“至來了這蘭州你便是心不在焉的,過幾日七妹大婚你可愿同我一道前去?有些東西終歸還是要你親手還給他的好。”
無事我扣著馬車上的木板,若我還這般傷情又能如何去見他?馬車外聽負雪同梧雨道:“我說過定然是你輸了還嘴硬。”
梧雨無奈道:“你說的對是我錯了便是。我認輸。”
“諾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那吟霜閣未來一個月的打掃可就給你了。放心若我無事也會幫襯幫襯。”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不過總是負雪占了上風不用想也知道是梧雨承讓的。
“王爺,天色已晚是繼續趕路還是到附近的客棧住一晚?”
蕭淮單手拿著手里的書眉毛也不曾動一動,許久才道:“休息一晚在趕路也不遲。”
馬車外面我聽到了負雪的歡呼聲她隔著簾子道:“姐姐今夜我們上街去放河燈可好?”
我瞅了瞅蕭淮他貌似沒什么意見,“今夜可是什么特殊的日子?”
蕭淮開口道:“今日是司成的祭日。”
這司成我熟,曾聽師父提及過他是北曲第一功臣。他曾孤身一人闖入敵營救了太子也就是當今的皇上,當年蝗災鬧饑荒他拿出軍中糧食救濟百姓,他戰功顯赫深得民心,不過他的死因卻不得而知連史書上也未曾記載。后來世人為了紀念司成于是就在這天放河燈、焚紙錠來祀亡魂。后來原本用來祭祀司成的日子就成了祭念已故親人的悼念日。
岸邊負雪似乎再和蕭淮商討些什么,我瞅著這滿河的花燈越行越遠。忽然有個小孩扯著我的裙擺:“姐姐,姐姐我的東西掉那盞白色的河燈上去了能幫幫我嗎?”
“那姐姐看看能不能幫你取到。”索性離岸邊不遠拿了根樹枝一劃就過來了。
是一串手鏈,我捧起河燈剛想拿出手鏈。卻被那幾個大字吸引。“愿林家六十一口,安息。”林家,六十一口這世間不會這么巧一定是哥哥,一定是。
我沿著上游擠開人群,他一定就在附近。“江籬,江籬……”喧鬧中我好像聽到了蕭淮的喊聲可我顧不上,我要找哥哥我要找到他……
“哥哥,你在哪?你在哪?……”竭撕底里的吶喊可得不到任何回應……
“江籬,你冷靜點。”我不知道蕭淮什么時候跟在我后面我想冷靜可是要怎么冷靜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那么一點點動靜我怎么冷靜下來。我的親人,他身上和我流躺著同樣的血液,
我顧不上旁人的眼光,我滿心滿眼只想找到哥哥。
我不知道蹲在原地哭了多久,我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下的雨只是蕭淮一直都在。“下雨了你怎么不先走?”
“我若走了誰給你擋雨,若情緒穩定了就走吧!”他說的如此云淡風輕,可蕭淮我還欠你一句說不出口的謝謝。
到客棧的時候我們已經是渾身濕透了,“負雪和梧雨了?”才發現不見他二人。
“有事先離開了,你先回房換身干凈衣服。”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