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后實在是太無聊了,用樹杈子在雪上寫著字。也沒什么重要的文案,無非是祈求陽光罷了。
皇姑姑告訴我,她們那兒,天氣變化多端,早晨和晚上冷的要命,但晌午卻熱的瘆得慌,我便說:“那我便每日晌午去看姑姑,順帶著我的小被窩!”每次這樣,母后就王兄都要笑話我,就只有父王贊同我,但是父王卻有下旨不讓我離開上京,那又干什么贊同,所以我便祈禱太陽啊!
皇姑姑滿腹經(jīng)綸,但卻不長命,我在我十四歲之時,便來到了我滿懷期待的西涼,只不過來這,是來參加姑姑的葬禮。姑姑是西涼繼大妃,膝下無子,所以這葬禮就沒有這么隆重,就連全國哀悼都沒有。父王氣不過,便和西涼王打了起來。最后卻只得了個全國三年不準舉辦宴會,而且我還得了個小跟班,說是西涼公主的師傅。名叫唐逸。特地讓他來看看我們錦朝的風俗。其實也就是委婉點的監(jiān)督罷了。
他這人,說話冷冰冰的,要不是我天生悶得慌,喜愛聊天,要不然我看到他在我旁邊,我都感覺我是個不會說話的了。
我這人最厲害的就是武功了,但聽說他是個武藝高超的大師,我便和他打的不可開交。卻每次都是我占下風。可我畢竟是世人口中的“女魔頭”,怎么可能會讓自己有勁敵,所以我便見他一次打他一次。
可他好似無關痛癢一般,任憑我怎么打他,他都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要說怎樣最氣死人,那恐怕就是你去打別人,他還什么都不做,好似自己一拳捶到了棉花一般。
我自然是不會自討無趣,所以我便同他說話。起初他啥也不說后來許是真的被我給煩到了,他才開始說話。
他是個齊朝人,齊朝重文輕武,他武藝超群,卻遭到國人的嘲笑,輕蔑,他涼透了心,所以才請旨去西涼。可沒想到西涼國主也不待見他,說他一中原人,興許連個弓都拉不開,所以便派他去教西涼公主的中原知識。直到后來,聽說是要來我們這兒,想到我們錦朝重文也重武,所以他便來了。可沒想到,還是個公主。不過比那西涼公主好多了。因為那西涼公主,天天看中原的話本子,幻想著自己是那話本子的女主,所以整日胡思亂想。但我卻會和他干上一架,他就突然感覺自己練了十多年的武功不是白練的了。可卻沒想到我這么愛說話,他竟然反倒更喜歡那個胡思亂想的西涼公主了。
我自是氣的要命,一連幾天都生著悶氣。
這下可把父王母后嚇壞了,畢竟長了十五年,從來都沒有見過我發(fā)這么大火,便將那唐逸給興師問罪了一番。將他關在了牢里,以“以下犯上”的罪名,給關牢里了。
但是氣歸氣,把別人都關牢里了可是大事!我只好說隨便扯了個說辭,將他給拉了回來,他卻反倒更討厭我了,本想和他在吵一架,但是一想到人家關牢里是我的原因,我便只好佯裝沒聽到一般。
后來也不知道他怎么了,竟發(fā)覺他開始漸漸和我說話,有時還甚至可以把我聊睡著,而且還便的如同紈绔子弟,但是,如若遇到什么不好的事,便一絲不茍,殺的敵人措手不及。
就這樣,咱們兩人,可能也就是成了后來婉瑜和我所說的“男閨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