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杰,你是說真的嗎?紀懷今天晚上會來參加我們的籌款晚會?”在辦公室,臺長激動地問。
“千真萬確,昨天晚上我收到了文至愷的信息,確定紀懷會來參加晚會,昨天怕打擾您休息,所以今天才來告訴您。”導演將手里的手機信息拿給臺長看。
“那太好了,馬上去更新宣傳片,把紀懷的名字放上去,這一定會帶來巨大的轟動的!”臺長興奮不已揉搓著雙手,一副要大干一場的模樣。
“好的臺長,但是Jwins那邊要求一定不要把關注點放在紀懷身上,因為這次的主題是籌款,所以他們不希望喧賓奪主。”導演提醒著臺長。
“對對對,你看我這個腦子,一激動把正經事都給忘了,Jwins那邊說得對,不可太過于注意力放在紀懷身上,尤其是在這么個特殊時期,可不能給紀懷那邊找麻煩。”臺長思索了片刻:“這樣吧,紀懷的名字就加在最后和其他人一樣,另外在單獨給他一間化妝室。”
“可是那邊說不用做特別安排,況且我們的化妝室也不夠啊,這是化妝室的安排表,您先看一下。”一下子整個娛樂圈的人都快到齊了,資源當然一下子顯得捉襟見肘。
臺長審閱了一下化妝室的安排表,確實是很緊缺,好多大牌都是四五人擠一間。臺長拿出筆勾勾畫畫了一會兒把表遞給了導演。
“我看就把他和李樂意安排在一間吧,其他人就按照這個表上的重新調整。”臺長這樣安排當然有用意,這兩個人一個是影視演員,一個是歌手,李樂意正式出道時紀懷已經去了美國,她聲名鵲起時,紀懷也已經息影,兩個人應該不會有什么交集也就自然無仇無怨。再說一個是歌壇天后,一個是第一影帝,咖位也倒還匹配差距不至于太大。最重要的是紀懷的背后有海富集團,那可是電視臺的大金主。
這安排休息室在他們這個圈子里,有時候不亞于一場戰役的排兵布陣,講究可多著呢。
“好,我這就去安排。”
紀懷酒醒后發現已經是9點鐘了,昨夜又是宿醉讓他的頭還是昏昏沉沉的。紀懷走下樓發現許安在客廳坐著看書。
“大姨?”
“起來了,快來吃早餐。”許安把紀懷拉到餐桌旁坐下。馬上去廚房把早餐端出來:雞蛋餅、牛奶、三明治、粥……反正有那么十幾樣,中式西式的都有。
“大姨也不知道這幾年你在國外的口味變了沒有,就把你以前愛吃的都做了,還有按西餐做了一些,你看合不合你胃口。”許安一大早就起床張羅了這些。
“你不用這么辛苦的,我什么都吃的,況且我也吃不下這么多呀。”諾大的餐桌都快占據一大半了。
“姨夫和至愷呢?叫他們一塊兒來吃吧。”
“你姨夫一早就去公司了,至愷還沒起呢,別管他了。”許安向來在紀懷身上的關注點比文至愷多。
紀懷看著豐盛的早餐,好久他都沒有吃過早餐了,甚至是沒有正經吃一頓飯了。他才吃了兩口就覺得胃部有些不適,就吃不下去了。
“怎么就吃這么點?怪不得這幾年瘦成這個樣子。”許安見紀懷就喝了兩口粥吃了半個餅就不動了。
“可能是我時差還沒倒過來,沒什么胃口。”紀懷繼續用了同一個好借口。
“好吧,大姨不勉強你。”許安摸了摸紀懷的臉,他凹陷的臉頰讓許安感到心疼不已。
“我把這些給至愷端上去吧,他也愛吃三明治這些。”
紀懷端著托盤來到文至愷的房門口,敲了兩下門沒回應就直接開門走了進去。
文至愷睡得正香,紀懷把東西放到床頭柜上,坐在他床邊,忽然冷不丁地大力拍了文至愷一下。
文至愷一下從睡夢中驚醒,翻身蹦了起來:“誰?”結果一看是紀懷立刻又攤了下去:“老天,你不睡覺的呀?昨天拉著我喝酒今天又來擾人清夢,你怎么這么討厭!”
“起來吃早餐不然對胃不好,還有你以前不也常常這么嚇唬我嗎?”
“你怎么變得這么婆婆媽媽的了?”文至愷用被子蓋住自己的頭,閉著眼數落紀懷。
“我可是你哥,關心你不是應該的嗎?”
文至愷一聽這話立刻把頭上的被子一掀,坐直了聲音提高了八度:“你就比我大一個月,什么哥呀!”文至愷的媽媽是紀懷媽媽的姐姐,照理說文至愷應當是哥哥,只不過紀懷早出生一月,于是就順理成章地成了文至愷的哥哥,這點讓文至愷一直都很是不服氣,小時候常常埋怨老媽為何把自己生晚了。
紀懷剛準備說話就被站在門口的許安厲聲打斷了:“大一個月也是大,那雙胞胎差一分鐘后也得叫哥哥!”
許安走進來擰著文至愷的耳朵:“沒大沒小的,叫哥哥,快。”
“媽你也太偏心了,我到底是不是親生的呀?”文至愷不服氣。
“好了,大姨我逗他呢。他我還不知道,從小嘴硬,才不會叫的。”紀懷難得露出一個笑容。
文至愷看到紀懷終于有了點喜色,給許安使了個眼色,許安立刻領會松開了手:“你們兄弟兩個先聊吧,我去看看我的湯。”許安關上門主動離開了,想著趁著現在這氛圍好,看文至愷能不能問出點什么。
“下午我們幾點到電視臺?”紀懷就是想來問關于晚會的事。
“晚會是晚上8點開始,估計5點前就得到。”文至愷咬著三明治回答到。
“那我們4點就去。”
“不是吧,這么早?”文至愷不解就算紀懷一向不喜遲到,也不至于這么早去吧。
“我就想早點去做準備,畢竟我還不知道晚上的安排,而且到時候人多了,會引起不必要的關注。”紀懷說出了其中一個理由,他真正的目的卻隱瞞了。
“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那好我們三點鐘一到就出發,我先給電視臺那邊打個電話。”文至愷拿出手機聯系電視臺先做安排。
“喂,導演打擾了,我是文至愷……”
紀懷見文至愷在打電話,也就靜悄悄地離開了房間。
他回到自己的臥室的衛生間,看著鏡子里面的自己,終于就在今天晚上了。他洗了個澡,將臉上的胡子一點一點一點刮干凈,除了頭發長了一些看起來也沒什么太大變化,大眾視線里那張熟悉俊朗的臉又回來了。他一邊用毛巾擦干臉上的水,一邊迷茫地看著鏡子里面的自己:我這么做到底是對還是錯呢?
下午,文至愷親自開車把紀懷送到電視臺。才剛一停到車庫,就看見臺長帶著導演和一個助手在那里迎接。
紀懷一下車臺長就就走上前去和紀懷握手作自我介紹:“紀先生您好,初次見面,我是臺長張顯,這是我們本次晚會的導演。”
“我知道,鄭一杰導演,幾年前我們見過。”紀懷和鄭導合作過,一下子就叫出他的名字。
鄭一杰一下子喜出望外,沒想到當年自己還只是個場記,紀懷來電視臺參加訪問就是他負責接待的,沒想到的是這么多年了,紀懷還能記得他。
“想不到您還能記得我,我們電視臺全體都非常感謝您能來參加這次活動,真是對我們最大的支持。”
“千萬不要這么說,這次天災實屬不幸,我也不過是力所能及盡一份力罷了,微不足道。”紀懷倒沒覺得自己能有多大的影響力,這些都不足掛齒。
“我們也別在這里說了,先去化妝室休息吧。”臺長讓紀懷先去化妝室。這時鄭一杰的對講機響了讓他回現場,出了點問題,臺長也要去現場看看。
“臺長,導演你們就不用帶我們去了,今天肯定特別忙,你們派個助理帶我們過去就行了。”文至愷也不想這么引人注目,就盡量低調。
“那好,我讓小武帶你們去,我和一杰就先去現場了。”
與臺長和鄭導告別后,助理小武把紀懷和文至愷帶到了1502化妝室。小武掩飾不住內心的激動,好幾次偷偷打量著紀懷,這個影壇傳奇,如果是一個人他早就大叫出來了。
進了化妝室,小武還舍不得走:“文總,你們有什么需要就吩咐我。”小武不敢和紀懷搭話,只好同文至愷說。
“好,知道了,謝謝,您先去忙吧。”
“謝謝。”紀懷也跟著道謝。
小武傻呼呼地點了點頭,就依依不舍地離開了房間。
“你要是再和那孩子說句話,他估計都得瘋了。”文至愷感嘆道。
這時文至愷的電話響起來了,一看是鄭文杰的電話:“喂,導演,請說,喔,好的好的,我馬上過來。”
“那邊叫我有點事兒,你自己一個人行不行。”
“你去吧,我沒事的,我這么大個人了。”紀懷做了一個讓文至愷趕緊走的手勢。
“我還不是怕你又跑了。”文至愷打開門正準備走,又不放心地回過頭:“有什么事給我打電話啊。”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