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的演技已經演到了純火清水的至高鏡界。
欒以辰就這么仇恨地看著她的表演,然后一次又一次任習涼辰拖拽,一次又一次任習涼辰侮辱,身上已經痛到沒有任何知覺。
“欒以北,你害死我奶奶,你等著我現在就去弄死你全家。”
“欒以北,我奶奶就說了你兩句,你害死我奶奶,你等著。”
....
從不罵人優雅從容又金貴極其的習涼辰,劈頭蓋臉的爆俗咒罵,咒的她血液都凝結。
欒以北只聽的清兩句,一句就是奶奶說了她兩句,還有一句就是他要去弄死她全家,揩了揩臉上的血漬。
冷清的扯著干澀的喉嚨,啞著聲音開口:“習涼辰,你有證據我殺了你奶奶嗎?”
男人一臉嘲諷的看著她,好像聽到天大的笑話般,輕蔑眼神滑過她蒼白的臉一眼,一字一頓冷清而絕然道:“欒以北,從今往后。你和我,永無可能。”
永無可能?
“難道從來有過可能嗎?”欒以北露出潔白的牙齒,森冷一笑。他有喜歡過她一點嗎?那怕一點,不過她問不出口,抖著唇垂下了頭。
四周突然吵鬧起來,一堆人都涌了進來,不過都是去折騰習奶奶的事情。習奶奶摔下來當場就斷了氣,那頭是朝地下的,脖子直接扭斷。
欒以北空洞像個罪人一樣,如同雕刻坐在那里,她忽然覺得活著好累,真的好累,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覺。
那些人七手八腳搬走習奶奶時,欒以北的眼晴動了動,視線緩緩的看過去。她掙扎的想站起來,可是一雙腿軟的站不起來。
送了習奶奶離開,習涼辰送夏怡雯回去好好修養。習家老宅沒有一個人,欒以北拖著一副破碎的身子艱難走出門口。
冬至的雨連綿不斷,淅淅瀝瀝的下著牛毛細雨,已經近九點鐘了,天依然灰蒙蒙一片。
走出了習家老宅門口,欒以北呆呆的扭過頭望著眼前這座歐式裝修極盡奢侈的別墅。習家是上流社圈里頂頂有門豪門。
手機忽然振動了幾下,黑色頻幕跳出一連串陌生的號碼。欒以北沒有多想接了起來,等了半響對方沒有說話。
“你是...”
“欒以北...是我..”那道聲音是夏怡雯的,欒以北捏住手機的指頭不可名狀的抖的快要拿不住手機,另一只手強迫自己硬攥住它。
那手機一滑,滑落在草坪上。欒以北趴了下去,冷靜下來后按了免接聽,電話那頭想起女人像個鬼一樣的銀鈴般笑聲。
“咯咯咯,你怕嗎?不就是死一個老東西麻。”夏怡雯又輕又柔的聲音,咬的緊緊的,特別的瘆人,又開口:“我早想把她給弄死了,給她又多活了一年。若不是她阻止,當年你父親沒有跟習爺爺提親,我和習涼辰早就結婚了。”
欒以北沒有開口說話,只有害怕。
“下一個就是你,要不你還有一條選擇,限你這個月內跟習涼辰離婚。”夏怡雯的語氣,好像已經到達了顛狂的地步。
這讓欒以北想到,那種偏執造成的分裂性人格。許久她才開口:“夏怡雯,你不是不應該去看一下心理醫生。”
“謝謝你提的好主意,要不讓你上一下精神醫院如何?我覺得這個主意挺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