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 不曾想象過的未來
- 斯文敗穎
- 2429字
- 2019-08-06 21:39:01
二
朱雅文近來很暴躁,疑似進入了青春期,大膽到直接跟她求愛的男生數不勝數,獸人的求愛大多直白到不加掩飾,這些不加掩飾的直白被朱雅文挨個揍回了嘴里,頗為兇烈,于是不怕死的越來越多,連大三大四的都被驚動了,慕名而來。
唯一知道妹妹暴躁原因的朱雅興倒是興致勃勃的樣子。
雷昂娜見到朱雅興的時候,后者滿臉寫著“我心情很好,快來問我為什么”,雷昂娜為這種幼稚輕微的嘆了口氣,“有什么好事?。俊?
傻子朱雅興翹著二郎腿,笑著看向雷昂娜,“我妹最近在找個小兔子玩,可是找不到,你說有不有趣?”
聞言雷昂娜挑了挑眉毛,本就隱隱透著兇相的臉更加凌厲幾分,“你說,小兔子?”
厚厚一摞書被西西搬回了十三的房間里面,她按照科目勉強做了個分類,大致就數學,文學,律法,生物,科學這五門,還有些其他的體育和應急措施等科目只有寥寥的幾本。
獸人的中二在學有理數,中學六年畢業學到三角形相關的知識和全等三角形的證明。十三看到那些公式心里從符號到數字都透著熟悉的味道,這些公式她都很熟悉,熟悉到她看到這些就知道要怎么用,用在哪里。
這種熟悉感讓十三再次確認了,這些都曾與她息息相關,應當能通過這些想起什么,她確認這件事過后,心里像是松了口氣。之前那種無頭鵝的迷茫終于散去了點,她在這條路上終于有了個前進的方向。
腳下還不曾看到路,但起碼手中提著一盞小小的燈也是不錯的不是嗎?
“但是我記得那屆拍賣會上壓軸的是個人類吧?”
“對,那是當晚最高的成交價。當晚還有個侏儒兔沒競價直接被人拍走了?!?
“...侏儒兔?!?
雷昂娜露出恍然的笑容,朝身后倒去,“原來是這樣?!?
坐在一旁的莉莉用鑷子夾起兩顆方糖加入茶中,用湯匙慢慢攪著,她本身就是被朱雅興請來作陪的,畢竟拍賣場實屬她家名下,借用她的名義來辦些事情賣白獅一族一個情誼也不失為明智的選擇。
但,既然說到了那天晚上,那只兔子,說不上就與她有什么關系了。
朱雅興撐頭看向雷昂娜,等著她說下文,“所以?你的意思是這只侏儒兔可能是十三?”
“不是可能,是就是,如果我沒猜錯當晚西蒙和何無歡必定去了一個,或者兩個一起去的,他們拍下這只兔子后給她換了戶口,雖然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但是這本身就是很值得報道的事情?!?
被叫來的拍賣場的員工在原地微笑不做聲,莉莉示意他退下,將茶杯放到桌面上,發出輕輕碰撞的響聲,將在自己思路里的雷昂娜驚醒,“既然你是自認為是新聞行業,我們就從這個行業開始說,拍賣場官方不會給你證明,你沒有實證,這是一。第二個,這件事我們拍賣場不會讓你進行報道,不論是否屬實?!?
“為什...”
雷昂娜的話沒能講完,莉莉挑眉看向她,種族的天生壓制是沒有的,可這是金陵位居第二的布偶貓,她身后代表的是那一整個家族的力量,“無論任何新聞行業,如果想對拍賣場進行報道就會被進行封殺,這在金陵是成文的規定,我不建議你去嘗試?!?
“雷安娜,我知道你喜歡真相,你想要報道真相,可是往往真相是無關緊要的不是嗎?”
“閣下還是慎重些為好。”
說完莉莉站起身,對兩人行了一個淑女禮,“這里既然沒有莉莉什么事了,那請殿下容許莉莉先行告退?!?
朱雅興笑瞇瞇的,倒是不介意莉莉的態度,“我們等下自己走就行了?!?
等到朱雅興的回答,莉莉警告的看了眼雷昂娜就離開了。
雷昂娜一臉凝重,朱雅興還是笑著,“你是不是想不明白為什么她連承認都不會承認這件事?”
“拍賣場不可能將拍賣人的信息透露出去的,不論你猜得對不對,這件事得停在這了,再往深層挖,你要得罪的可不就只是金陵里面這幾個世家了。”朱雅興臭屁的拿起桌邊擺著的折扇輕輕搖著,看起來像極了一個狗頭軍師,折扇上面帶著淡淡的檀木香,“而且你帶了錄音筆吧?她不會給你抓到把柄的。把錄音筆留下來吧,別為這點事壞了交情。”
雷昂娜咬住下唇,將錄音筆從口袋里拿了出來,放到了桌上。
朱雅興站起身,拿折扇敲了敲她的頭,“你啊,對這些事想的還是不明白,拍下這只兔子的肯定不是普通人,不然不會我坐這,莉莉都不肯賣我這個人情了,西蒙和何無歡這兩個人我是門清,這兩個人說不定是代為照顧這只兔子的。他們身后應該還有人,才導致莉莉不會對我說真話。”
說到這,朱雅興看向雷昂娜,“你不覺得這很有趣嗎?”
臉上掛著的還是那種興致勃勃的笑容。
雷昂娜懂朱雅興這個笑容,這只兔子成功讓他上心了——引起了這個白獅族第一順位繼承人的興趣。
朱雅文騎著摩托車繞著金陵頂端的環山公路騎了一圈又一圈,她心中欲火難解,這是她第一次這么想要得到某樣東西,但是到現在連人小姑娘在哪都不知道,想到這她將油門拉到底,直沖上山頂的別墅區。
說是別墅區其實也就只有幾棟房子分布在頂部遙遙相望,這里住著金陵權勢最大的幾人,連身為市長直接管理金陵的瓦洛西斯斯福一家都只是住在這段公路靠近起點的位置。
朱雅文將車停在一棟別墅前,將頭盔取下來抱在懷里,別墅的門這時已經有人打開了,是個做侍者打扮的人,他身后還跟著幾名女仆,一起恭敬鞠躬相迎,“小姐回來了?!?
朱雅文快步走進去,“父親在哪?”
侍者跟在了后面,從口袋中摸出懷表來,指針指在十一的位置,“老爺這時候應該在書房,今天無特殊安排?!?
待侍者將話說完,朱雅文將頭盔直接丟到了他的懷里,急匆匆的上樓找人去了,倒是侍者面露疑惑,回來的也不是少爺,倒是第一次見小姐如此失態的時候,出了什么大事?
朱父,這位還未退任的白獅王正在書房同妻子打電話,大概是聊什么新鮮的事情,他臉上還泛著笑,朱雅文在門口站定平復心情后敲響房門,“父親是我?!?
“進來吧。”
朱雅文推門而入,看到的是還舉著電話的父親,“我剛同你母親說到你,你今天怎么有空上我這來?”
“我想問一件很奇怪的事?!?
“哦?”朱父坐正了身體,忽然來了興趣,女兒不像兒子那樣總是莽莽撞撞,對什么都好奇需要他一點點帶,一點點教,這么正經的來問問題好像還是第一次,“你坐下說?!?
朱雅文坐到他對面的椅子上,屁股剛沾到椅子就開始講話了,“我想知道什么情況下,我們會對某一個人產生不可名狀并且迫切的占有欲?”
朱父剛端起茶淺嘗,就聽見女兒拋出這樣的問題,他抬眼仔細打量女兒,確實也該到這種年紀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