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贊女帝雄才大略,勤政愛民,都道她是漠月的救世主??芍挥心峪S自己知道,她的出現(xiàn)只因那一人。
“初初…我能出來了嗎?”床榻下的聲音拉回莫子鳶的思緒。
“云安,你叫我什么?”對云安這個打不改的毛病莫子鳶很是頭疼,她承認“初初”這個名字她很喜歡,可畢竟不復(fù)往昔。
被關(guān)在床下的云安立刻改了口:“師姐,好師姐,快放我出來吧。”
莫子鳶無奈的看著云安翻到床榻上,不再與他玩笑:“剛才的事你怎么看?”
“要娶要嫁的都不是我,問我做什么?”云安背對著她,看不到眼中的情緒,但聽他的語氣也知道還在慪氣。
莫子鳶故作無奈:“算了,我還是親自走一趟吧。還怕那些老家伙也不能把我吃了不是?”
云安掩去眼中的思緒,硬是拉回了莫子鳶,不滿道:“師姐,你可別傻了,這塊絆腳石是時候除掉了?!?
三年國喪剛過,馮述那老匹夫就迫不及待地趕到御書房,為自己女兒請旨賜婚,而請賜的對象又恰是不日就要回京述職的鎮(zhèn)邊將軍秦旻。這般顯而易見的心思,他可不信他這黑心師姐看不出來。
不過馮述背后的安王司徒琮有些麻煩,云安就想不通了,你一個外姓王爺在權(quán)斗里湊什么熱鬧?真以為莫子鳶是任人揉捏的嗎?他能被困在這里不能逍遙快活嗎?
“要是秦旻能快點趕回來,事情就好辦多了?!甭犞瓢苍捴须y以掩飾的崇敬,莫子鳶愈發(fā)想見識一下這秦旻到底有何過人之處。
“你和秦旻很熟?”
“呃…還好?!痹瓢驳男θ萁┰谀樕?,局促的松開了莫子鳶的衣袖,對于云安的反常,莫子鳶倒也沒再說什么。她這個師弟她清楚,他若不想說,誰問也沒用。
“我出去一趟,燁兒就交給你了?!蹦峪S頭也不回地離開,留下無語望天的云安。
攤上這樣一個師姐簡直就是災(zāi)難?。∩陷呑铀欢ㄊ菈氖赂啥嗔?,落得現(xiàn)在這個里外不是人的下場。
再說莫子鳶方才套了云安的話,轉(zhuǎn)身便出了城門。她記得幼時總喜歡纏著孟家姐姐,偷偷跑出家,去寺院的后山坡上玩。唯一讓莫子鳶感到內(nèi)疚的是,當(dāng)年沒有告訴她自己的身份。
她素來很少虧欠什么人,對孟佳郴終歸是有著歉意的。聽聞孟姐姐心儀秦旻已久,如果…倒也不妨成全了她。
自從三年前回來后,莫子鳶便再也沒有與故友見過面,殺伐果斷的她沒想到手心也出了一層薄汗,莫子鳶自嘲地笑了笑。
“陛…小姐,你看那像不像是孟小姐?”錦繁的聲音讓莫子鳶穩(wěn)了心神,順眼看去,不遠處那一抹水藍衣裙,不正是孟佳郴嗎?
“孟姐姐?!?
“你是…”孟佳郴打量著身邊這位氣質(zhì)不凡的女子,她不記得自己何時見過,卻見那女子驀然一笑,像是冬日的暖陽,又或是夏日的微風(fēng),這樣的笑容她只在一個人臉上見過,心中的猜測有了幾分底氣:“風(fēng)鳶?”
莫子鳶暗自松了口氣,好久沒有這般緊張過了,笑道:“我還以為孟姐姐早把我忘了呢。”
“你這只紙鳶可算是順風(fēng)飛回來了!”孟佳郴頗為感嘆,當(dāng)年莫子鳶離開后是留了一封書信給她的,只是這些年很少通信。
談話間兩人便來到了寺內(nèi),看著孟佳郴虔誠祈禱的樣子,莫子鳶沒由來的生出幾分羨慕,一時間便起了玩鬧的心思。撿起了掉落的竹簽,看了一眼,斂去思緒,笑道:“孟姐姐求的可是姻緣簽?。 ?
孟佳郴臉上泛起紅暈,倒也不見惱怒,問道:“風(fēng)鳶懂占卜之術(shù)?”
“只是知道一些皮毛而已,算不上懂?!蹦峪S心中嘆道:這世間怕是再也找不到一人能比得上他了。
在孟佳郴期待的目光下,莫子鳶笑道:“孟姐姐安心,是上上簽,耐心等待便是?!?
“當(dāng)真?”
“自然。”
見莫子鳶笑的真誠,孟佳郴的笑容愈發(fā)明快。待到莫子鳶將秦旻即將歸來的消息告知她后,笑意更是不加掩飾。
“孟姐姐真的那么喜歡秦將軍嗎?他有什么好的?”莫子鳶開始有些好奇了,而孟佳郴的的話更讓莫子鳶感到疑惑。
“你忘記了嗎?小時候你可是最纏他的。”可莫子鳶當(dāng)真沒有這段記憶,下意識地看向錦繁,卻見錦繁點了點頭。
“怎么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