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期間,許筠雅百無聊賴地看看周圍,那個女孩還在唱著情歌,感覺晚上應該就是她的專場。
錢興看許筠雅似乎對那個女孩比較感興趣,介紹道:“這是我們酒吧請的,通常會有一些女大學生想賺外快,會唱歌跳舞的晚上都可以來這里兼職,薪資其實也不高,主要收入還是靠客人的小費。碰上大方的客人給的小費高,她們自然收入也多。”
這時,寧豐毅說道:“我該走了,女朋友call我了。”
謝家奇、李建和華裕也哭喪著說:“催命連環call一起來了。”
原來他們四個人的女朋友已經互相認識,經常會互相通氣。今天這一通不要緊,竟發現這幾個男人私自撇下她們來錢興的酒吧里找樂子。
“你們也太不給面子了吧,還沒開始呢就要走了。”錢興說道。
“哥們,對不住了。再不回去女朋友該發脾氣了。”
“對啊,這群女人串通一氣,說不定正聚在一起想著懲罰我們的法子呢。”
“哥們,只能下次再聚了。”
四個人收到女朋友的威脅短信,匆匆地告別后就離開了。
“大哥,我和喬亦還在呢。那四位啊,自從交了女朋友,跟兄弟聚在一起時就魂不守舍地盯著手機,生怕女朋友知道自己在不該出現的酒吧里玩樂。現在的女孩子也真是厲害,什么招都有,上次介紹認識后,就聯合起來了。”錢興搖頭嘆息。
“你不是也有女朋友了?她怎么不加入?”顧一諾擺弄著手中的高腳杯問道。
“她哪里有空加入。她是護士,每天晚上都加班加點,見一次面都不容易,哪還有時間查我的崗。誒,嫂子,聽說你是醫生,跟我女朋友也算是同行,我看你就閑得有空來酒吧,難道是護士比醫生忙?”
許筠雅啞然失笑:“因為我最近在休婚假啊,否則哪有這么多悠哉的日子。醫生護士一樣忙,我們醫院,說是八點正式上班,主任都要求我們七點半就到病房查房,查完房要開醫囑,然后上手術臺開刀,少則兩三臺,多則五六臺,做到晚上六七點算早的了。這還下不了班,住院醫師還要再回病房收主任在門診收住院的病人,問病情體檢開醫囑寫病歷,找次日手術的病人進行術前談話簽字。護士也很辛苦,上夜班根本就不能合眼,對女孩子皮膚多傷啊。還是多理解一下她,真的很不容易。”
“聽嫂子這么一說,看來是我要更疼她才是。”錢興若有所思地說道。
“那你不僅開酒吧,還要女人陪喝酒!”顧一諾反駁他。
這時,喬亦帶著幾個畫著濃妝的妖嬈女人走過來了。
“他們四個人呢?”他馬上就發現人少了一半。
“都被女朋友叫走了。”許筠雅答道。
“所以喬亦,這些都是根據你的審美精挑細選出來的?”顧一諾看著眼前幾個女人,質疑道。
“她們都是錢興這酒吧招攬的,要怪就怪他咯。”喬亦一臉無辜狀。
“得了得了,人都去了一大半,不需要她們了。”顧一諾擺擺手,示意她們離去。
錢興也朝她們使眼色,讓她們不要再貼上來,揮揮手表示可以離開了,幾個女人才風情萬種地又扭著屁股走了。
“酒吧剛開張不久嘛,人員還在招募。下次有好貨色一定先叫上大哥。”錢興嬉笑著。
“不必了。我答應我姐,今天是最后一次來酒吧玩。不然,該置你嫂子于何地,老婆,你說是不是?”顧一諾對許筠雅說道。
許筠雅被他的一聲“老婆”給惡心到了,她含含糊糊應了一聲。
“大哥,你公然在我這種單身狗面前秀恩愛,太不道德了!還有李建,家奇,華裕和豐毅,統統都沒義氣!今天晚上我卻葉筱羽那野丫頭氣了一頓,也沒人來安慰我,反而一個個接到老婆的命令跑得比誰都快。單身狗在你們中間混不下去了!”喬亦一把一鼻涕一把淚地說著他們幾個人的罪狀。
額,許筠雅再次被他的“健忘癥”雷到。剛剛又是誰說被筱羽虐得很開心的?這人說話,從來都不自圓其說的么。
“嫂子嫂子,我想脫單了,幫我物色一個吧。”喬亦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許筠雅。
許筠雅嚇了一跳,脫口而出:“我可不想殘害無辜少女。”
“嫂子,看你這話說的,我雖然說話欠揍,人品卻是極好的。有大哥和錢興作證!”喬亦看向他們倆個想求個點頭贊同,他們卻把眼神都轉移到其他地方去了。
許筠雅抿嘴一笑。鬼才信你的人品呢。
“我看你那個閨蜜葉筱羽挺配我的,要不嫂子搭橋牽線一下?”喬亦厚顏無恥地說出繞了這么多彎子最終想表達的話。
“她如果愿意,我還不愿意呢。更何況,她現在對你深惡痛絕。而且我剛剛也警告過你了,不許你再去騷擾她!”許筠雅不想再多說。這個油嘴滑舌的喬亦真是夠了,明明是同一父親所出,他浮夸的性子怎么和喬書航的彬彬有禮截然相反呢。要不是喬運親口承認,許筠雅還真不敢相信這居然是兩親兄弟。
喬亦沮喪地說:“我喬亦好不容易有個喜歡的,誰知人家對我避而遠之。失敗,失敗,真是太失敗了。”
顧一諾站起身,說道“老婆,該走了。”
每次聽到顧一諾叫她“老婆”,許筠雅一陣惡寒,她巴不得趕緊離開眾人的視線,寧愿自己一人面對著顧一諾,聽他怒吼“許筠雅”三個字。
“大哥,連你也嫌棄我了?”喬亦說道。
顧一諾斜眼瞥他:“少來這一套,我姐讓我早點回去。”
“喬亦算了吧,有我這個偽單身漢陪你就行了。大哥嫂子新婚燕爾,當然要早些回家恩愛啦。”錢興笑著對顧一諾他們說:“大哥你就先走唄,甭聽他瞎扯。”
顧一諾拉上許筠雅的手,說:“那我們就先走了。”
兩人步出了酒吧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