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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追思少女

  • 鬼夫,不可以
  • 三白其人
  • 2330字
  • 2019-07-09 14:03:07

“喲,大少爺親自走過來了真是不容易啊!”

劉夏環著胸一臉諷刺,就差抖腿了。

我捂著臉不敢看,她一開口我就知道請這未亡人來“調劑”簡直只會讓事情更糟。

果然,伯母簡直快要把眼珠子瞪出來了。

“我說你這個女娃兒怎么這么說話的,你長輩是不是都沒有教過你尊重死者啊?”

“你們在乎過死者嗎,如果不是因為她漂亮有才,能給你們創造一個好基因?”

“你!”

聽見爭端,這個男人倒是沒有加快步伐,還是按照他自己的節奏走上前來,仿佛幾人只是在寒暄日常。

我讀秒如年,總算等來他。

他扶住有些激動的伯母:“媽,您先去把劉伯送走吧,他下午飛S市。”

伯母一聽說有人在等著,情緒就強行安定了不好啊,她深呼了一口氣,最后瞪了劉夏一眼。

我敏感地一哆嗦,真是到哪里都能聽見s市的名字,也是,s市是現在中國經濟的前三,能不頻繁出現嗎?

可以看出伯母雖然不甘但也不想太過惹眼,她重新把放在手里的墨鏡戴起來,朝那個背著手等待的“劉伯”走去。

伯母走了,他的表情似乎瞬間帶上了一些玩世不恭。

“劉夏,你來怎么也不說一聲”

“哼說一聲?如果不是我去醫院問,你根本都不打算把阿琳娜的死訊告訴我。”

她就差指著他的鼻子,對方卻忽然失笑:“哦,我以為你們關系好到她會自己告訴你。”

這男人諷刺的正是,人死了還怎么說,不明著是揶揄劉夏,這不是故意點炮仗嗎?

果然劉夏中招,她狠狠攥著拳頭,眉頭狠狠皺起來:“你配不上阿琳娜。”

周圍已經有人在聽見了爭端看過來了,可這兩人倒是渾然不覺一般。

“配不配得上不是你說了算的。阿琳娜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很幸福,我相信你不是瞎子,探病的時候肯定已經確認過了。”

他自豪。

劉夏更痛心了:“那是阿琳娜傻!”

“如果我是一個能讓她傻得心甘情愿的人,你作為他的好朋友就不應該在她死前對她說這么難聽的話。我是‘腦子里只有錢和地位的種馬’,他不就是母馬?”

“你……你偷聽我們說話。”

如果我被人偷停估計會臉紅,不過劉夏不是,她是絕對會罵回來的!

只是對方也不會松口:“劉夏,不做虧心事,就別怕別人聽。”

“你配不上‘虧心事’三個字,臟了這字兒!”

“我卑鄙?你讓你的朋友評評理,你說,我們誰卑鄙?”

他略帶著一些自信的笑忽然問我,我猝不及防只有卡殼,本來我就是很怕忽然的壓力,但他根本不用任何施壓,他本身就會給人很大的壓力。

“我……”

我“我”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我一個外人本來就是拿來擋槍的,說什么都不合適,只有尷尬地苦笑起來最合適。

其實我一開始都沒有想到劉夏在畢業之后還聯系了阿琳娜,并且和他的老公都認識。

“您好,我是阿琳娜生前的丈夫,葛言。”

他伸出手來禮貌地和我握了握手。

我其實手上因為緊張剛出了一些手汗,也不好意思太慫地在身上擦,一時間不知道怎么處理,只好就這樣伸出去了。

“你好,我是劉夏的朋友隋今知。”

沒想到他的手溫暖有力,與我虎口相交,向下略有力地搖了搖。

我被他手的溫度嚇了一跳,腦子里一下沖出逸豐曾經有一次禮儀練習課上的解釋,一個人的握手的習慣是很難改變的,可以看出一個人的性格,這樣的握手方式就是控制和自信的象征,很容易被他牽著鼻子走。

一個握手的持續時間似乎有些長,我松開了手才搖搖頭把逸豐從我的腦海中甩開去,怎么又想到他說的話了。

他朝我笑笑,不知為何他表情似乎是看見了什么覺得有些好笑的事情。

怎么了,哪里不對嗎?

哎呀我的手汗,我差點拍頭。

我今天怎么這么失禮呢,我都成了婦女了啊。

之前來的時候劉夏看見我帶著孩子,雖然公園之行沒有成行,春花后來被月灼帶回去看著了,但她還是知道了我有一個六歲的孩子。

但因為劉夏有心事,所以并沒有計較我不愿意告訴他春花和孩子父親的事情,畢竟誰也不是那么輕松就遇見一個鬼做丈夫的。

現在想來,我還意應該有顆少女心啊。

劉夏故意大聲地哼了一聲,互相想起什么,尖酸地諷刺道:“是,有錢家人的富二代,大少爺!今知你別理他,他就是這個樣子。”

后一句她是對我小聲說的,我自然是點點頭。

葛言聽后卻只是對我微笑:“今知,是好聽的名字。”

“葛言你這種人根本帶不好佐伊的,佐伊呢!”

“怎么,想拐帶他?”

“我這樣的怎么可能為人父。我告訴你你要是不好好對待佐伊我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別顧左右而言他的,我看你才是夠了的那一個,來了之后你上過香了嗎?”

他指著那張黑白照片,像會議上指著今年的工作計劃。

“哼,不用你提醒。”

劉夏哼了一聲,悲愴地轉過身去,極不愿意看了一眼照片,又挪開眼去,可終是舍不得還是又看了回來。

她走上前去抽了三支香,用手指將香的頭聚攏,放在香燭的火焰上,待香點燃后移開香,輕甩了甩,香火熄了,只剩下暗暗燃燒的煙頭,煙霧飄起來,一縷藍色慢慢向上飄散而去。

她向后退了一步,合抱住香放在額前,直視阿琳娜,然后是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深深地,緩緩地,做一次最后的告別。

按照J市的老規矩罷了,人死之后是三天的靈堂,第四日早上六點出殯。來的人很快就走了,不走的眼睛也盯著這未亡人,只要一撥人被送走,另一波立刻上來拉著他說話。

這不,劉夏剛去上香了,伯母見縫插針地立刻又帶了人過來跟葛言打招呼,葛言一一帶著適度的嚴肅對應,說到情緒高的時候雙方都還帶著笑,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開的露天party呢!

我有些呆呆地看著葛言那邊心虛復雜,可他像是感應到了似的忽然轉過來朝我笑了笑,我不知怎么的也回了他一個,這才覺得似乎哪里不妥,趕緊轉了回來。

這時不知怎么的似乎有點兒寒氣從我腳面上升起來,我低頭到處找了找,似乎也沒有找到發出寒冷的源頭,只有抬頭繼續看劉夏。

她將香插在插得稀稀疏疏的香爐里,默默站了一會兒才離開靈臺。

雖然和阿琳娜并不算太要好,阿琳娜轉學之后的聯絡我也一直沒有繼續,我還是上前去如法炮制也上了一炷香,可剛鞠了一躬,劉夏好像看見了什么,忽然追了出去。

我沒辦法,只有快點兒鞠完了躬,給剛走回來的葛言急匆匆道了歉便也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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