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終于等到
- 鬼夫,不可以
- 三白其人
- 2017字
- 2019-07-09 14:03:07
“嘖,你們拖拖踏踏我真的是聽不下去了,嘰嘰歪歪半天半天不叫我出場,我是小孩子誒,晚上不睡覺我能長高嗎?你也別怪這個大媽,你是長命百歲,她都這么老了,自然是想長生不老的嘛。”
玩玩沒想到這竟然是一道稚氣未脫的孩子的聲音,怎么,副院長居然拿一個孩子做幫手?
“誰是大媽啊!”
被叫做大媽的副院長顯然也是不滿。
這小孩“嘿嘿”一聲,高呼了一聲佛號。
月灼顯然也對這個呼佛號的孩子有興趣,低聲問他:“你是誰。”
聽她問,孩子回她的話也一下正經(jīng)了起來。
“小僧元氣,乃是東邊E山上的F寺的住持,下山不為別人,就報個小仇,這仇也巧,就與棺材里的女施主有關(guān)系。”
“什么棺材,那只是個箱子……”
插他話的人是副院長,他似乎仔細看了看吧,稍稍停頓了一下才笑了笑。
“是嗎……喲,還真是個四方盒子。阿彌陀佛。”
一個孩子是住持?別鬧了!
就算他是,這滿嘴的話聽得不像個樣子,像個不著調(diào)的小大人似的,誰能服他做住持?別是自封的吧。而且至此仍然沒有其他人的聲音,難不成他還是一個人騎著摩托車來的……
我腦子里出現(xiàn)一個孩子騎著大哈雷,滿身紋身,隨意搭了板件袈裟,帶著大大的佛珠。
越想越詭異……
秉著難以置信,我也只有繼續(xù)聽下去。
月灼聲音聽來似乎有些尷尬,應(yīng)該也是因為不太相信吧,她問他:“什么仇……”
小孩子嘿嘿一笑:“什么仇?施主您還挺會裝啊,那好吧,您聽好了!永老板說了,小僧的大師兄健氣死在他們的店鋪里,和棺材……和盒子里的這位女施主是脫不開干系吧!”
“……”
“看施主的表情就是確認了,這位心地狠毒的殺人兇手是這位女施主就沒得逃了。”
月灼始終沒搭他的話,看她態(tài)度就是默認我就是這個“心地狠毒的殺人兇手”了,畢竟人家已經(jīng)說了是永老板說的了,看來元氣和永老板他們也在某種意義上聯(lián)合了。
只是被這個孩子聲音說是兇手,我始終有奇異的傷感。
而且這會兒我也算是想起了我之前忘記了的人物了,原來就是那天無意間被我化成了灰的健氣小哥。
如果健氣小哥的師弟元氣和副院長聯(lián)手,想要把我置于死地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但又因為副院長想從我身上得到“金枝”的信息,她特意帶了一個木箱子來裝我的尸體,說不定把我拉回去還要解剖解剖我吧。
我的天,到那時候不死也得死啊。
“這位老施主,若小僧不能拿到她的尸體,怎么給我一族人交代呢啊。這妖冶的東風將草往土里吹,小草更是要突破這些壓迫生長起來,我族銷聲匿跡多少年了,在世人眼中都要以為我族衰敗至此了。殺個妖族接班人的夫人正正名,不為過。”
忽略“老施主”這個稱呼,月灼不忘諷刺:“虧你自稱出家人,竟然做出奪取人命用以正名之類的愚蠢決定,你不覺得佛號都被你念臭了嗎?”
不錯,我與月灼想法相同,這孩子聽來是讓人又怕又厭,他滿嘴的虛假義理,不知從哪本佛經(jīng)上學到的這樣不三不四的理論,小小年紀即是如此,長大之后又會為何等大奸大惡。且是他既然身為“住持”又如此猖狂,同時月灼又激他,我只能默默為以一敵二的月灼捏一把冷汗,也期盼她的羽毛不要再往這里招呼了,我哪怕是半死不活的尸體也撐不住她幾個大窟窿戳過來吧……
可他居然連辯駁都懶得,直接狡辯:“佛祖會明白的,更何況我還是個孩子呢,做錯一兩件事不是自然而然的嗎?”
“哈哈!”月灼失笑,“你既是武斗族也算是有理由。那你呢,副院長,你與人結(jié)盟拆族長的臺,如果被卓斐發(fā)現(xiàn)了豈不是要完蛋?”
“我也是為了卓家,她要是明白了,會原諒我的,就用不著你來挑撥離間了。”
“可隋今知她已經(jīng)死了,你們怎么……”
“我不是說了你就不用管了嗎?我們自有辦法。好了,我們回去吧,這風吹的也是冷。小娃娃,說好了,你來搬。”
“我去,你不是有車嗎?”
他們兩人旁若無人地商量著搬動我,我同時聽見了一些木制品碰撞的聲音,離我相當?shù)慕窃伦茖Υ藳]有任何的反應(yīng),不會吧,她就這樣眼睜睜看著還沒有“死透”的我就這樣被搬走?好歹救我一把啊……
還胡亂想著呢,這時就在我的耳邊忽然響起了一陣很大的震動聲音,再四周都是“嘩啦啦”的樹木被風吹動的聲音。
光是想象,似乎能“看”到周圍瘋狂的大風將樹木和滿地的走石吹動的情形。
外面的副院長倒吸涼氣,嘖了一聲:“居然這么快就放出來了,你還不趕快搬!”
“你推我干甚……我去這什么鬼!你也沒說有這個玩意兒啊!”
“看什么,搬啊!搬完了還要靠你打呢!”
她急得聲音都劈叉了,這可不是看見鬼的反應(yīng)嗎?
可細想想,這也不對啊,十二家族的人對鬼這么怕嗎?而且他們都似乎十分忌憚的樣子,也不像是看見了月灼的真身的樣子吧。
元氣還默默碎碎念著,我耳邊持續(xù)有一直有些震動的聲音,最后一切安靜了下來,摩托的聲音又響起,不好,真要搬走了。
可剛才他們看見的究竟是什么……
“啊,痛死……”
等等,這個聲音,好熟悉。
那道聲音慵懶而隨意,含了一些不滿也不會讓人擔心,似一道微風吹來將人耳邊發(fā)絲微微吹起,帶著那么點兒耳朵根的癢癢。
那聲音似男非女,一涌進來,我的回憶紛紛拼湊出了忍不住想哭的色彩。
“你們來的好遲啊。”
他似乎在責備,又似乎在笑著。若有眼,多半我的眼眶里都是淚。
江流一,你總算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