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以厲緊緊抓住小人兒的手腕，簡直想將她摁進水里淹死得了。

這哪里是嬌美可人的呆兔子，完全就是小魔王！

他深吸幾口氣，忍了又忍，忍了又忍，終于忍無可忍。

“顏如果，你聽好，這話我只問你一次。

你，是不是有人了？”

顏以厲覺得自己這話已經問得夠直白了。

可唐果，卻愣是沒聽明白。

“二哥哥，什么有人？這里不就我和你！”

顏以厲氣得伸手重重拍向一旁的樹干。

唐果被震得猛地撲到了他的懷里。

顏以厲半秒鐘沒耽擱地將她給拉開。

“站好，想好了再回答，別扯東扯西。”

終究是不能當做什么也沒發生。

既然是自己最在乎的人，又哪里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呢！

總要曉得她都經歷了什么……才會變成現在這種葷素不忌、放蕩不羈的二流子模樣！

“哎呀，二哥哥，你弄縢我了！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什么有人……”

唐果一頭霧水。

二哥哥這臭脾氣，六年過去了，一點都沒變好，反而越來越不可理喻了。

顏以厲氣得不想說話。

但這種原則性的事情不能就這么糊弄過去。

小人兒如果有了心理創傷，那可是一輩子的事情。

她現在才多大呀！他真希望她能像小時候那般，笑得一臉燦爛、天真無邪。

“顏如果，你已經是大人了，大人了，懂嗎？

村里很多姑娘，像你這般大，已經嫁人了，有的孩子都有了。

所以，別裝傻，好嗎？

你這幾年，有沒有跟男的在一起？”

顏以厲語氣是那么的嚴厲，握住唐果手腕的手是那么的用力。

唐果沒法不重視。

跟男的在一起？她想起了大師，很實誠地頷首道，“有哇！”

顏以厲：“……”果然。

他忍住心塞，繼續問道，“日夜都在一起嗎？”

唐果還是頷首，“嗯。”

“……”顏以厲問不下去了。

心好疼啊！

怪他沒有照顧好小人兒，讓她小小年紀，就遭遇了非人的折磨。

順著抓著自己的那只大手，感覺到對面的人抖了一抖。

唐果也跟著抖了抖，“二哥哥，你是不是冷？我好像也有些冷。”

顏以厲抿了抿唇，按壓下心中萬千思緒，一言不發，繼續朝前走。

唐果是個嘴閑不住的。

尤其是這種只聞咕咕水聲和各種幽幽鳥鳴聲的森然氣氛。

“那個，二哥哥，你是怎么跑到這里來的？捉魚還是捉鳥啊？”

沒回應。

“不應該是捉魚。

捉鳥的話，二哥哥，我告訴你哦，這些鳥兒可都是有家人的。

你可不能捉它們，它們的家人會傷心的。”

還是沒回應。

“二哥哥，我說你這一個人天黑了還亂走真是有點兒危險啊！

要不是恰好遇到了我，你可怎么辦哦，是吧……”

顏以厲氣得折斷了一根樹枝。

“顏小果！你不是早晨就回來了嗎？

為什么天黑了還不回？”

唐果：“……”呃……二哥哥是不是早就發現我了？早晨就發現了？不應該呀。

兩人正吵著，猛地聽見有人在喊他們的名字。

“阿-厲-哥！顏-以-厲！顏-如-果！果-果！顏-以-厲！”

這聲音顯然被放大許多，有些失真，聽了幾遍，才確定是林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