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澈原本是個極度畏懼早起的人。

有什么事能比得上在忙碌的高三，早晨舒舒服服地睡一個懶覺？

可是這幾天，楊澈突然有了早起的動力。

采集周期將在每天六點之后、楊澈清醒時立刻開啟，持續十二小時。

“檢測到宿主清醒，屬性采集系統進入工作狀態。”

楊澈醒了之后，先對著天花板盯了三分鐘，采集到2點堅硬屬性，這才起床穿衣服去洗臉刷牙。

“接收到新任務！”

“任務：采集50點脫發屬性，時限：12小時。”

“任務獎勵：一：15點靈氣親和度屬性。”

“二：‘脫毛噴霧（一級）’制作配方。”

“脫毛噴霧：強效脫毛劑！”

“皮毛與尖刺的噩夢！”

“釋放一道極具腐蝕性的噴霧，摧毀皮毛與尖刺的防御。”

“本物品未使用時，將以暗黃色液體的形態存在。”

系統任務勾搭起了楊澈濃郁的好奇心。

“脫毛噴霧？”

“要是我把這個任務做了，我能去脫誰的毛？”

“脫我表舅的？”

楊澈開始思索。

“腐蝕性噴霧，哪怕不脫毛，多多少少也是有些攻擊力的。”

“從氣旋護盾來看，系統的產品應該都不錯。”

“我還是早點把任務做了比較好。”

“更何況，任務還有15點靈氣親和度的獎勵。”

打定主意后，楊澈推開了臥室門。

一推開門，他就聞到了一股蛋炒飯的濃郁香氣。

雖然姜秀蘭每天下班都很晚，但是她依然堅持十幾年如一日地早起，給楊澈、楊媛媛兄妹倆做早餐。

媽媽做的早餐營養均衡、干凈衛生。

“楊澈，把你妹妹叫起來！”

瞟見楊澈從臥室出來，姜秀蘭喊道。

楊澈敲了敲楊媛媛臥室的門，見里面沒動靜，便推門而入。

“起床！”

楊澈喊了一聲，忽然覺得肚子有點不舒服。

昨天的宵夜，秦依雯請楊澈吃了烤羊腿和烤生蠔，還喝了一大瓶雪碧。

吃得好，嘴舒服了，腸胃就要受苦，放的屁就臭。

腸胃“咕嚕”了幾下后，楊澈“噗”得一聲放了個屁。

他喊沒把楊媛媛喊醒，一個屁把她熏醒了。

睡眼惺忪的楊媛媛想哭：“哥，你怎么這樣？”

楊澈臭不要臉地板個臉，強詞奪理：“哥哥這么做是為你好。”

“快起床，不然一會兒遲到了。”

楊媛媛欲哭無淚：“你把我屋里弄這么臭，也是為我好？”

楊澈最后還是很不好意思地離開了妹妹的閨房。

楊媛媛性格溫和，楊澈知道她不會去找老媽告狀，喊“媽，我哥放屁熏我！”之類的話。

吃早飯的時候，楊媛媛望著香噴噴的蛋炒飯，意興闌珊。

她覺得整個世界都是臭的。

楊媛媛上初三，膚白貌美大長腿，她正面臨中考，每天的壓力非常大。

楊澈盯著沒有食欲的妹妹看了一會兒。

“獲得顏值+1。”

楊澈嗤之以鼻。

“我用得著從她身上漲顏值？”

不過，楊澈也是心疼妹妹的人。

對于起床的時候干的那些事，他也心有愧疚。

“來，媛媛，多吃一點，吃飽了才有精力學習。”

楊澈把蔥花和一些米飯夾給了楊媛媛。

“豆漿也給你喝。”

楊澈都有點感動。

加了糖的冰豆漿，甜絲絲、涼爽爽，說給妹妹、就給妹妹了！

天底下這么好的哥哥，上哪找？

“謝謝。”

楊媛媛的聲音很溫柔。

然后楊澈從她的碗里夾走了兩塊火腿：“哥哥要長身體。”

楊媛媛：“哥，你說的是人話嗎？”

楊澈：“火腿是我用豆漿換的！”

她深呼吸一口氣，在心里默念：“這是我哥，我忍了，這是我哥，我忍了……”

可憐的妹妹忍辱負重，楊澈正想把冰豆漿再要回來的時候，被姜秀蘭一巴掌扇后腦勺上了。

“把火腿還回去！”

“把豆漿喝了！”

……

吃完早飯，姜秀蘭把楊澈叫了過來，給了他一張20塊和一張10塊的紙幣。

“中午媽有事，趕不回來做飯，你帶著媛媛出去吃。”

“吃點健康的，別又帶你妹妹買一大兜辣條。”

楊澈想了想，還是把錢收下了。

他暫時不愿意暴露，自己有1900塊錢存款的現狀。

一旦暴露，給爸媽解釋起來，將會非常麻煩。

還有在體育場接子彈救人的事，楊澈也要求統籌會和二高校方，竭盡所能地替自己保密。

保密兩天就可以。

爸媽不會像表舅那樣，被楊澈糊弄幾句就算過去。

他們更擔心楊澈的安危，怕楊澈遇到壞人，肯定會刨根問底，到時候楊澈很難說清楚。

說一句謊言，就要用十句謊言來彌補。

等楊澈通過了靈氣親和度測試，那就一切好說。

錢哪來的？

學宮給的。

靈器哪來的？

學宮的女老師看我長得帥，借我玩兩天。

學宮是個筐，啥都能往里裝。

保護一個秘密兩三天而已，統籌會和二高不是楊澈，這點自制力還是有的。

一位覺醒者在體育場接子彈、救學生、大發神威的事，才用了一天半的時間，就傳遍了整個龍城。

幾乎所有人都以為，覺醒者是馮青林的同學，鮮有人知道其實是高中生出手。

這也是統籌會有意引導的結果。

作為報酬，統籌會能省去給楊澈開一場表彰大會的麻煩。

發生了差點害死覺醒者的事情，統籌會的管事們要是還敢開表彰大會、把事情進一步鬧大，絕對是想換新工作了。

楊朝軍和姜秀蘭不知道，這兩天在龍城里傳得沸沸揚揚的覺醒者英雄，其實是他們的兒子。

……

楊澈來到學校，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完成采集脫發屬性的任務。

他覺得，這個任務還算簡單，就是時間有點緊。

但凡50歲以上教理科的男老師，沒有不脫發的。

只要楊澈盯著他們看一會兒，就能采集到脫發屬性。

兼任班主任的理科老師，脫發更嚴重，他們不僅要天天跟數字打交道，而且經常被學生們氣得夠嗆。

其中，以姜大強的脫發程度為最，冠絕龍城二高。

從其他幾位老師身上，采集到了2點脫發屬性之后，楊澈嫌慢，準備朝姜大強發起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