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粲然一笑,眼神好似盛了雪,溫柔的要化出水來。
莫顏沒有反駁,臉頰更紅了幾分。
輕輕將外衫退下,他整個背部連同脖頸已經紅腫。冰了毛巾輕輕敷在上面,她低聲問:“疼嗎?”
“不疼。”他搖了搖頭,面色卻很難看。
待紅腫消散了些,莫顏取了傷藥,輕柔的將藥膏一層一層擦在上面。一邊涂抹一邊瞧著他背上一道道的傷疤,她的呼吸都跟著變得輕柔起來。
魏東樓似乎感覺到了,低聲說:“別看。”
她卻輕輕撫上那一片曲折蜿蜒,低低的問:“這條疤是怎么來的?”
他頗不自在的回道:“偷襲離侯山大本營的時候不小心被砍的。”
“這兒呢?”
“好像是執行暗殺行動,受的箭傷。”
“那這兒呢?”
魏東樓頓了頓,緩緩披上了外衫,“這應該是你離開的那一天,在山洞里被蒙湛砍的。”
眼角仿佛有風吹過,莫顏“嗯”了一聲將藥瓶放回書案上,想要問他疼不疼,又覺得這個問題實在是傻,正要離開卻被一雙臂膀結結實實地擁在懷里,令人安寧的聲音在耳后響起,“沒關系,已經不疼了。”
那么長那么多的傷疤,不疼……嗎?
“東樓,對不起。”她的鼻子驀地一酸,轉過臉去,眼淚不爭氣的流下來。
魏東樓將她攬在懷中,一直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在她身后,靜靜的看著她,看著她沉默,看著她顫抖,看著她落下淚來。
這些日子,她總是刻意和他保持著距離,言語間帶著幾分淡淡的疏離,如今看她哭了,他心中竟然歡喜的很。
嘴角上揚起好看的弧度,他用力將她擁的更緊了些,溫熱的呼吸一下一下噴在她的耳邊,輕聲問:“在心疼我嗎?”
常年騎馬練武,魏東樓的身體很結實,緊貼著他的胸口,她甚至能感覺到他的心跳,那么有力,一下又一下。
莫顏臉上升起一絲緋紅,擦去臉頰的淚水胡亂的搖了搖頭。
魏東樓臉上劃過一絲邪氣的表情,故意埋在她耳邊低聲耳語,“沒良心的丫頭,我為你受的傷,你不心疼?”
她搖頭,覺得不對,又使勁兒的點了點頭。
傾長的手指寵溺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知道心疼就好。”
他扭過她的肩膀,眸光在她身上流轉,轉得莫顏窘*極了,想要從他懷中逃開,卻被他摟的更緊。
伸出手來,指腹輕柔地順著她的臉頰滑下去,最后停留在她柔軟的*上,未等他探過身,莫顏急忙躲開,局促的轉身:“我去樓下看看有什么吃的。”
她逃似的奔到門口,剛打開房門一只大手“啪”的將門又摁了上去,巨大的黑影把她整個人圍繞起來。
魏東樓站在身后,低頭凝視她,空氣里充滿了屏息而緊張的氣氛。
進退兩難之下,莫顏整個人不知所措,囧迫的站著,魏東樓長眉一挑,幽幽的問道:“我又不會吃了你,你跑什么?”
“我沒有。”莫顏躲藏似的將臉低了下去,很認真的想了想,答到:“我只是……餓了,對,你肯定也餓了吧,我去取點吃的。”
她要開門,魏東樓卻將門栓一插,盯著她沒好氣的說:“我不餓。”
“哦。”莫顏深吸了一口氣,轉過身來,“那我再給你抹點藥吧。大夫交代過,如果還疼的話可以多抹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