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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與什墨的合作

白思羽曾經說過,做生意講究的是,利益往來,雙方互惠互利生意方可談成。白悠悠前面已經將這筆合作的互惠互利托出。緊接著,便是等待什墨最后的裁決。

其實,若真的算起來,這筆買賣對于什墨來講,并不十分劃算。

嚴格來說,他并沒有孤立無援,只要他想,以風天逸的關系,怕是人手只多不少。

但對于白悠悠來講的話,就是比較迫切的需要一位合作伙伴了,她帶來的人,誰也走不開。而自己的調查,不光要防著被調查的人,還要防著自己身份泄露。

什墨不算是個混沌的,相反,他很聰明,其中的彎彎繞繞他自是想的明白。而白悠悠賭的便是他對自己身份的好奇,不管是宮中的人,還是江湖的人,白悠悠的存在都是一個未知,一個為朝中大事,一個為武功高強。

以自己為餌,釣對自己感興趣的魚。

而一樁生意要想做成,做大,做持久,前提是你的貨得足夠好,好貨就不怕找不到好的買家。驗貨便是這做生意其中的關鍵,而眼前,白悠悠的計劃便是這交易的其中一項貨物。

計劃是昨夜白悠悠在失眠之時已經想好的。

昨夜,白悠悠想了很久,終于才想明白為何那天覺得屋內的聲音有所耳熟。因為其中一人,便是自己先前在草棚中救治的那名男子,說自己不久前去過岷般郡的商人。

而至于另一個,白悠悠如果料得沒錯,應該就是逃跑了的泉曳郡府衙大人。

先前,風天逸說起府衙逃跑之時,眼神之中平靜無波,也就說明,他早就將此了如指掌。對于那府衙,如此相當于叛國的大事兒,就算他不自己出面,也自是他信得過的人。

那天聽屋里人的對話,白悠悠隱隱覺得他們還有什么計劃沒得實施。因此他們中的一人肯定還在當地,另外一人,也就是那個府衙,應該是去了岷般郡。畢竟府衙的話,認識他的人比較多,如果留在當地就很容易被認出來。

白悠悠的計劃便是,自己留在當地繼續追查那名商人,而什墨則前往岷般郡去尋那府衙,雙管齊下,兩面夾擊。

魚餌與魚竿皆已準備好,接下來,便是等那魚兒上鉤。

白悠悠輕飄飄的看著什墨,唇角微勾,盈盈笑著,一副穩如泰山,并不是非你不可的表情。

良久,什墨開了口。

“可以。不過,我們的計劃得過兩天才能實施。”什墨想了片刻,點頭同意,語調一如既往得冷靜。

“好。”心中喜不自勝,面上卻平靜無波,白悠悠伸出手掌,朝向什墨。

“啪”,擊掌的聲音響起在空氣中,簡短而沉重。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

京城。

樾王府,書房。

與泉曳郡不同,京城此刻是艷陽高照。陽光打在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行人身上,形成一道道影子,因著正午的緣故,甚是短促。

而樾王府的書房建立在一背陰的位置,屋內與這外面全然不同。

玖熙樾坐在書桌前,背后是一木質的書架,書架上放置的是擺放整齊的書籍還有幾把收藏的寶劍,一塵不染,低調锃亮。書架顏色偏黑,與整個書房的冷寂很是契合。

門外,侍女端著一蠱參湯,頭顱都快低到了手中的湯蠱蓋子上,就那么戰戰兢兢的站著,不敢敲門。一旁的侍衛早已見慣了這種情景,眼神直視前方,不與她說任何話,也不與通報。

書房內,玖熙樾展開眼前的絹帛,仔細看了后,又將其疊上,放在右手邊。眼睛望著前方,緩緩開口:“攸白……”

絹帛上,是陸南山與他遞來的消息,上面提到他在泉曳郡遇到了這人。

上次,玖熙玦被人抓走時,自己正在宮中陪父皇下棋,后面小玦安全回到宮中,便是陸南山與這攸白一起將其救回的。自己后面去查了這攸白的身份,說是無悠閣的右護法。隨后,玖熙樾又繼續查了這無悠閣,結果卻發現這是一個四五年前憑空出現的線報組織,幾番探查以后,只發現這組織不與任何的宮中之人有利益關系,于是玖熙樾便作罷沒再管它。

但現在,那人出現在了泉曳郡,還在調查齊緒國的事……所以,這個攸白是聽無悠閣的吩咐而去調查齊緒國的事?還是說另有他意?無悠閣究竟要做什么?

思忖了一番,玖熙樾對著空氣又喚了一聲,“厲宿。”

如往常一樣,話音剛落,厲宿便出現在了眼前,玖熙樾低聲吩咐他了一番,人便又消失不見。

來無影,去無蹤,就像根本沒存在過。

“進來。”玖熙樾大著聲音,朗朗開口。門外站的有人,玖熙樾早就已經發現了,只不過探到是自己人,就沒予理睬。

片刻后,書房門被緩緩推開,侍女應聲而入。

門口的侍衛將門關上,書房內只余這侍女與樾王兩人。

不同于在門外的不寒而栗,那侍女臉上換了沉靜之色,不卑不亢。

看了那侍女一眼,又瞥了下她手中的湯蠱,玖熙樾開口,不甚耐煩:“她又讓你來做什么。”

那侍女屈了下身,低聲回道,“程姑娘讓無香來送參湯給樾王。”

玖熙樾收回視線,翻了頁自己手中的兵書,看了一眼,旋即開口:“你知道該怎么做吧!”

程姑娘,程詩雨。

那侍女,也就是無香,揭開手中的湯蠱,一飲而盡。

喝完手中的湯,無香卻沒有轉身離去,仍舊站在原地,也不吭聲。

桌前的玖熙樾將手中的兵書又翻了兩頁,抬眼看去,見無香還在這兒,心中浮起一絲不耐,開口:“還有什么事?”

聞言,無香是直接跪在了地上,磕了一計重重的頭,“請樾王救救無香的父親。”

玖熙樾冷眼看了下跪在面前的無香,聲色冷厲,“怎么,你這是要逼迫我為你做事么?”

無香神色一變,恐懼之色劃過臉龐,立刻再磕了一下,否認道:“無香不敢。”

書房內一時噤若寒蟬,就像是大部分時間,沒有任何的生氣。不只書房,連整個樾王府都是如此。而唯一的例外,只有玖熙玦來此玩耍的時候。

一刻鐘的時間,無香就那么跪在地上,身子微微的顫抖著。與以殺氣壓抑厲宿不同,此刻,玖熙樾就只是在那兒坐著,手中的兵書又翻了好幾頁。。就在無香覺得自己此次要直接喪命于此的時候,玖熙樾才出了聲。

“諒你也不敢。去找厲風。”聲色平和,沒有任何的波瀾起伏。

隨后,無香才驚喜的磕了下頭,起身離開。一出書房,自是又換上了先前的驚恐之色。

……

泉曳郡,客棧。

已是傍晚,屋外下著小雨,淅淅瀝瀝的雨水在風的作用下,改變了原本直上直下的路徑,滴滴打在窗戶上,敲在人的心間。

白悠悠躺在床上,心中煩亂,總感覺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自己忽略了,但始終想不到。

此時,一道身影突然現身在白悠悠房間,悄無聲息。

“你要嚇死我啊!”驚愣過后,白悠悠對著那身影埋怨道。“你怎么過來了?”

“閣主近兩日是休息的太多了,怎感覺反應都不若從前了。”風離笑吟吟開口,自如得坐到了桌邊,為自己倒了杯茶,細細品嘗,“不過,閣主你的茶藝還是如從前一般出類拔萃的。”

白悠悠白了他一眼,正欲罵他,突然一道閃光現于腦海中,問了一句不合時宜的話,“風離,我現在是誰?”

而風離本來已經準備好了如何回懟的話,話未脫口,便倏爾聽到這句不著邊際的疑問,看了一眼白悠悠,滿腹狐疑道:“閣主啊。”

白悠悠自從城南與什墨會面回來,便一直未卸下臉上的偽裝,也因此,此時她還是無悠閣閣主的打扮。

白悠悠臉色一凜,突然明白了方才覺得遺忘的事是什么。那天在城南的地下室外面,什墨是第一次見到自己這張臉,但卻絲毫沒露出任何好奇。除此之外,也一直沒問自己叫什么名字。那么,難不成什墨見過自己?

想到這兒,白悠悠又意識到了自己忽略的另一件事:因為一直知道那人是什墨,所以自己也沒問過他的名字。

而自己能想到的事兒,想必什墨也能想到……

眼瞧著白悠悠一臉嚴肅,風離也不再若剛進門一般吊兒郎當,換了正經的神色,沉聲問道:“怎么了,閣主?”

白悠悠搖了搖頭,沒回答他這個問題,回問道:“你今日來找我做什么?”

聞言風離從懷中拿出一白色瓷瓶,遞給白悠悠,“麻煩閣主幫我把此藥交給風天逸。”

白悠悠疑惑的看了眼風離,詢問開口,“你和風天逸……”

在來泉曳郡的路上,白悠悠便注意到,偶爾在提起風天逸時,風離一臉莫測的神色,但當時自己并未多想。而現在……白悠悠握了握手中的藥瓶,看向風離。

風離躲著白悠悠的視線,后轉回來,直視著:“等時機到了,我自會與閣主交代,但現在,望閣主莫要再問。”

明顯的拒絕,但白悠悠并不介意,內心里轉了一轉,點頭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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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悠閣的眾人,除去流風和流云是爹爹送予給自己的,大部分都是自己救回來的。

而風離,便是有一次自己外出時,途徑一貧民窟遇上的。

那天,下著比今日還大上許多的暴雨,當時,白悠悠剛從自己師父那兒學完武回家。路行至一半。結果遇上暴雨,周圍又沒別得可供歇腳的地方,就只能就近在那貧民窟內躲雨。

貧民窟里面,大都是臟兮兮的乞丐,頭發凌亂,衣衫襤褸,臉龐黑黢黢的。但其中,風離便是個例外,除去所著衣衫有些破舊,全身上下卻是相對整潔。當是時,風離正在幫身旁的一個乞丐催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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