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解決了五公主這個麻煩后,李夏槐頓時失去了出宮的樂趣。一旁的李子懷看著像霜打的茄子一樣的李夏槐不由得好笑,“吵著嚷著要出宮的是你,怎么,這就沒興致了?”
“兄長你不懂。”嘆了口氣,李夏槐耷拉著腦袋,“我這次回去,五公主指不定怎么嘲笑我呢。”
“她畢竟是公主,你得忍讓著點。”李子懷又來了一記摸頭殺。“你看,再過幾天,就是她的及笄禮了,她許了人家,自然注意力就不會放在你身上了。”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李夏槐雙手合十,“菩薩保佑,保佑我平平安安,不再被折騰。”
“陛下賜你的府邸,想不想去看看?”李子懷看著前面不遠處,對李夏槐說道。
“想啊想啊!快帶我去!”李夏槐也不管方向有沒有走對,邊說邊往前沖。
“回來!”李子懷伸手揪著李夏槐的衣領,左手指了指左前方的方向,“這邊。”
“哦!佩桃,快跟上,不要磨磨蹭蹭的!”李夏槐看準了方向,大步的向前走去。佩桃給了李子懷一個“無奈”的眼神,連忙跟了上去。
李夏槐的府邸,在離東市很近的平康坊。三人走了約么一炷香時間,便到了。剛走到門口,就聽見里面嘈雜的聲音,李夏槐率先走了進去,就看見一群人魚貫而入,急急忙忙地在打掃,還有一群人在做最后的修葺。
“呦,照這種情況看,五公主的及笄禮之后你就可以住新房子了!”李子懷走了進來。
“歡迎兄長以后常來串門!”李夏槐得意的揚起下巴,背著手繼續往里走。拴在腰間的小瓷兔,也隨著李夏槐的轉身,劃出了一道漂亮的弧線。
“一直很想問你,你這小兔子,很別致。”李子懷注意到了。
“哦,李隨風那個家伙送我的。”李夏槐將小兔子托在手里,“路過絲路的時候,偶然間發現的。但是,差點被一個怪家伙搶走!”一想到這里,李夏槐就氣的牙癢。
“奇怪的家伙?”李子懷好奇。
“是啊,你說一個大男人,和我搶這個!我不給,他就搶走了我的帽子!害的我被母親訓斥。”李夏槐嘟囔著。“不要被我遇到他,若要遇到,我就揍他!”李夏槐揚了揚拳頭。
諾曷缽離開春宵樓,緩緩地朝自己住的地方走去。因為提前到了長安,所以他們沒有住驛站,而是選擇了離東市也很近的宣陽坊。而平康坊和宣陽坊,只有一道坊墻之隔。諾曷缽回想著剛才若昭的消息,五公主是驕縱的性格,可是自己所遇到的女孩子,無論是在絲路上的她,還是在剛剛胭脂鋪前的她,怎么也不像是驕縱的樣子。若不是贊冉向自己一再保證打探的消息無誤,還真是難以置信。
思考間,才發現,不知不覺走到的地方,不是自己的住所。諾曷缽四處張望,這場景并不熟悉,遠遠跟在身后的贊冉和慕利,也同樣是一臉不知所措。
“主人,我們真的是叫您了,可您就是不答應。我們以為你想到處轉轉呢!”贊冉先開了口。
諾曷缽很難得的有了一絲尷尬的表情,他很不想承認,自己是因為想一個女孩子才走錯了路。
“愣著干什么,繼續往前走吧,我就是想到處逛逛。”諾曷缽不自然的咳了一下,抬步向前走。
“哎呦!”這走著,就看見一小個身影撞在了諾曷缽的身上,“我說這位大人,您這么站這兒了啊!”
諾曷缽低頭看著才到自己胸口的少年,少年急忙的將散落在地上的紙張收好。
“這是什么地方?”諾曷缽問。
“這是新修葺的郡主府啊!”少年頭也不抬的回答。
“郡主府?”諾曷缽看了看宅院的大門,大門上的匾額還沒有摘下紅綢。
“剛回長安不久的昭懷郡主啊!陛下可喜歡她了,一回來就賜了府邸,這可是頭一遭呢!”少年很是得意。
不知怎么地,諾曷缽立刻就想起剛剛才見過的少女,腦海中將這兩個人重疊在了一起。
“我說這位大人,別在這兒站著了,我們還要干活兒呢!過幾天,琢磨著郡主就要搬進來了。”少年邊說邊回到了宅院。
下意識的,諾曷缽也跟著這個少年向宅子里走去,可走到門口,就聽到一個似熟非熟的聲音:“再讓我遇到他,我就揍他!”
諾曷缽呆站在門口,看著院子中間的身影,揚著拳頭的樣子。李夏槐側對著大門口,沒有發現諾曷缽。
“請問,您是?”李子懷看到了門口的諾曷缽。
“哈?”李夏槐轉過頭看著門口,突然前瞪大了雙眼:“搶帽子的強盜!”
贊冉和慕利石化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