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豆腐坊中,午夜人都睡下了。寂靜無聲。柴房中冷劍盤膝而坐。如果是修行者在場會驚詫于這靈氣漩渦,《御氣訣》也有記載,靈力沾體屬于入門看個人的天賦,有的修煉當天就能分辨靈氣,能夠引起入體。有的修煉一年還不曾分辨靈氣。但是打通經(jīng)脈最少需要一月時間,但是冷劍從修煉到現(xiàn)在也不過半月有于,就打通了一條完整的脈絡(luò)。冷劍當時還在質(zhì)疑。是不是自己搞錯了?仔細對比之下發(fā)現(xiàn)確實是。冷劍心想可能是自己多年習武的緣故吧。
身體附近的白色云團流轉(zhuǎn)的越來越快,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涌向身體,這些靈氣通過經(jīng)絡(luò)流向身體,溫養(yǎng)著身體的每一處。身體如貪婪吸收著這些駁雜的靈氣。吸收了對身體好的沒用的就順著經(jīng)絡(luò)排除體外,隨著排除的還有身體里的雜質(zhì)。今天晚上是準備打通第二條經(jīng)脈的,所以冷劍把身體運轉(zhuǎn)到極致,瘋狂的吸收外界的靈氣,沖刷著第二條經(jīng)脈。慢慢的,經(jīng)脈發(fā)出星星點的白光,白光越聚越多直到整條經(jīng)脈都附著上白色。這些白色光點猶如活物一般,用自身滋潤經(jīng)脈的每一處。沒入經(jīng)脈當中,使其變得更加粗壯,有韌性。白色光點再也落不到經(jīng)絡(luò)上,反而吸收來的靈氣都順著經(jīng)絡(luò)如河水一般順流而下。沖刷著藏在經(jīng)脈當中的雜質(zhì)。冷劍知道,當經(jīng)脈之中再也沒有雜質(zhì)流出的時候就是第二條經(jīng)絡(luò)完全打通了。
悠悠的在修行中醒來,已經(jīng)是拂曉時分。冷劍感覺了一下身體,比上一次打通經(jīng)脈還要舒適,身體更加輕松,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氣一樣。離大家起床還有一段時間,冷劍走出房門,展開身形,急速跑動,只是幾息時間就來到了村子后面的一片荒地。隨手拿起一條枯樹枝當劍,運起靈氣,一招一式的武動起來。冷劍只覺得自己越練越快,感覺已經(jīng)超越了自己以往的極限。樹枝竟然承受不住,燃燒起來。“果然,如果把這靈氣于劍法相結(jié)合,劍法威力超出原來一個大的境界。估計現(xiàn)在再去單挑宗盟榜上的高手,不消一招半式就能把這些人打敗”不但劍法如此,身形更加的巧妙輕盈。而且這么大的運動竟然沒有感覺到絲毫的疲累感。有此發(fā)現(xiàn)冷劍自是喜不自勝。于是打著以后每天白天賣力干活,只為早些下了工修煉。李寶林也很是納悶,這呆子難道真是開竅了呀,這么賣力的干活肯定是想多賺錢娶媳婦。也樂的他這么能干。
這一天,冷劍吃完早飯,正想去干活。李寶林叫住他“大林吶,今天的活先放放,趕車的伙計王二虎今天生病了,來不了了。你就跟我趕車去送貨把。”“好來,李叔”冷劍跟著李寶林來到院子外面,牛車已經(jīng)套好,車上也裝好了豆腐。李寶林檢查了一圈,看著沒什么問題,招呼一聲兩人朝著城鎮(zhèn)走去。路上李寶林正盤算著這車豆腐的利潤,想著竟不由得笑了起來。嘴里又哼起了小調(diào)。冷劍本身就話少,默不作聲,心里想著修煉的事情。走出村莊,前面是一片樹林。走過這片樹林前面是一片開闊地,村莊林立。再順著這條小路前行十里地就是城鎮(zhèn),也就是他們的目的地。
今天風和日麗,太陽高照,書上的鳥兒賣力的叫著。蟲子伏在草叢里鳴叫。接近樹林,反而是越來越安靜,作為戰(zhàn)場老手的冷劍自然感覺到不對勁,隨做好防范。李寶林依舊是哼哼唧唧的唱著什么。樹林不深,有幾百米。快要走過樹林中央時,冷劍還沒感覺到有人。難道是我想錯了?正想催促老牛快點走時。忽然一陣的黑風掛過,幾個身影直撲想他們二人,意在活捉他倆。李寶林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覺得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冷劍身形一動,往旁邊一閃。躲過黑影的抓捕。黑影“咦”了一聲。回過頭來看著冷劍。“小子有點意思,看來還是個練家子呢。嘿嘿,今天不管你是誰,都得跟我們走一趟。”說完身形閃動直奔冷劍面門而來。冷劍一陣冷笑“天可宗的雜碎,抓人都跑到我的底盤來了”那人一聽冷劍隨口叫出自己的宗門。不由得一滯。“你知道我們宗門?你究竟是誰?”“我不光知道你的宗門我還親自滅了你們兩個聯(lián)絡(luò)點!”那幾個黑袍人一聽都圍了過來。“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受死吧!”幾人齊齊祭出兵器殺向冷劍。冷劍看了一眼李寶林,被黑袍人打昏正躺在路邊,老牛無人拉扯著正在旁邊的草地上啃著草。心想正好檢驗一下我運用靈氣的實戰(zhàn)能力。打定主意把頭一低,讓過襲來的一劍,靈力灌輸在腳上,身形一動,飄出幾十米,于幾個黑袍人拉開距離,雙拳緊握,后腳一蹬地往前飛竄,一拳打在拿劍刺他的那個黑袍人身上,那人一劍刺空,身體慣性向前沖去,剛剛轉(zhuǎn)過身形,身體仿佛被一頭洪水猛獸撞到胸口一般,內(nèi)臟仿佛被人生生撕裂開來,鮮血不要錢似的狂噴。臉上表情猙獰。帶著難以置信的神情。摔在地上,掙扎了幾下就不動了。另外幾人視線隨著那人摔出去的弧線一路看過去。直到“咚”的一身悶響。好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冷劍。一副見鬼的模樣。冷劍也是沒想到會有這么大的威力,不過轉(zhuǎn)念一想,這些人不應(yīng)該都是修行之人嗎?怎么這么弱。隨口叨叨一句“咦,怎么你們宗派的功法竟如此不濟嗎?經(jīng)受不了我這一拳之力。”那幾人聽得此言,神情有些怪異。其中一人顯然是這幾個人的主心骨一手拿刀一手指著冷劍到“呔,休要口出狂言,我等還不能算是宗派中人,只是各位執(zhí)事見我等骨骼驚奇算是可造,隨傳我?guī)拙湫姆谠E。讓我等先修行一番,觀我等果然是有仙緣才帶我么拜進山門。各位師弟,不要懼怕,為了宗門安危大家齊上,所謂雙拳難敵四手。定要將這個狂徒斬殺與當場。”那人鼓弄這其他幾人。這幾句話果然奏效,只見那幾人一掃剛才的頹廢,各個怒目圓睜,圍著冷劍展開攻勢。剛剛鼓弄人心的那人見其他幾人圍住冷劍,退后一步,從懷里取出一樣物品,用力捏碎。做完這些,臉上竟然出現(xiàn)了一絲笑意。
僵持了很久,冷劍也不見他們有動作,起初是想可能是剛才的一拳太過震撼了,所以這些人還是有些懼怕。可是等了一會才看出有些不對了。“嗯難道是這些人故意拖延時間的,想要等什么人?”想到這里眼神不由得一冷,默默的看了一下當前的局勢,忽的身形一轉(zhuǎn)。身后的一人,還沒等看清什么。腦袋上狠狠的被什么碾過一樣。等時倒地絕氣而亡。太快了,霎那間身形好無停頓,一下子就到了旁邊一人的眼前,那人反應(yīng)還算迅速,果斷把手里的武器橫于胸前。只聽的一聲金鐵撞擊的聲音。那人連退十多步一個沒站穩(wěn)。仰頭栽倒在地上。喉嚨一甜,一大口血吐了出來。剩下的兩三人見事不可違。果斷一擁而上,準備赴死一博。冷劍前后受敵,頓時感覺壓力倍增,況且手無寸鐵。不敢大意,向后退了幾步撿起掉在地上的一柄劍。心里這才踏實了不少。耍了幾個劍花覺得還算順手。提劍直奔黑袍人,叮叮當當?shù)膸茁晞Q。三人一起倒地。眼睛睜著死于非命。剛剛受重傷的那一人親眼看著自己的幾個伙伴被人結(jié)束性命不由得擔心起自己來。“你.你.你你別過來,我們柳執(zhí)事一會就到。到時候有你好看。”邊說邊向后挪'著身體。冷劍看死尸一樣看著他,慢慢的走向他他。
對這個人臉上表現(xiàn)出來的可憐,心有不甘。冷劍絲毫沒有憐憫之心。舉劍便要砍殺他。劍尖劃過半空,一個優(yōu)美的弧度。即將劃過那人咽喉。只聽“鐺”的一聲脆響。鐵劍被飛來的一塊物體攔腰截斷。斷劍旋轉(zhuǎn)這飛向后方。冷劍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異變嚇了一跳。定睛一看,折斷鐵劍的正是一塊碎石。而打出這塊碎石的主人人還沒到,聲音先至“這位道友不必這么猖狂吧,我天可宗弟子可不是隨便讓人揉捏的。”不多時一個身穿錦衣華服的青年憑空出現(xiàn)。就單單這一手,冷劍就感覺此人絕對不容小覷。“哦,你就是天可宗的正式門人咯!”冷劍傲然而立,語氣冰冷的問道。“不錯,我乃天可宗門下弟子葉子良,不知這位道友是?”那人絲毫沒有因為自己殺了自己門人而生氣。反而是一臉笑意。冷劍只是冷冷的看著此人。因為他沒發(fā)報出門派,鐵閻羅只是武林上的大門派,在修行界就如螻蟻般的存在。所以冷劍沒有說話!那人一位冷劍現(xiàn)在很是憤怒所以又一抱拳“噢,難道是這幾個不長眼的家伙惹怒了道友,哈哈,那真是該死。在此我跟道友配個不是。講真的我跟你們劍宗還有熟識之人。不知道道友是那一宗?”冷劍聽得一頭霧水,什么劍宗自己根本連修行之人都算不得。“你想如何?”“呵呵,沒什么,大家交個朋友而已既然這幾個人惹到道兄,死了也就死了,不足以讓這幾人掃了興致。”他倆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倒在地上的那一位,越聽越郁悶“葉師兄,這人……”話還沒說完,一道勁力打在了那人的頭上。立刻魂歸黃泉。抬手殺人一氣呵成,葉子良表情依舊和善,并沒有什么變化。好像自己不是在殺人,而是隨手拍去了落在身上的一只煩人的蒼蠅。“既然道兄還在氣頭上,那就不打擾道兄了,希望不要以此為戒,他們不代表我派之作風。希望道兄能夠諒解。下次見面希望能夠合席暢飲朋友相稱。告辭”說著飄然而去。留下冷劍在風中凌亂。這是怎么一回事,本來準備一場硬仗的。結(jié)果對方這么慫,又是道歉,又是結(jié)交的。臉茫然。索性不去想,看了看一地的尸體。又看了看李寶林哈躺在地上。走過去抱起李寶林放在牛車上繼續(xù)趕路。
老牛到是在打斗的這一段時間吃了個溝滿壕平。嘴里嚼著嫩草。慢悠悠的向著鎮(zhèn)子走去。大約有一個時辰,眼看就要進鎮(zhèn)子了,車廂里李寶林突然躍起大叫“救命啊”冷劍看傻子似的看著他。“李叔你醒啦!”“大林,你沒事啊,咱們這是在哪啊?不會被劫持到賊山了吧。哎吆喂,真倒霉”“咱們快到鎮(zhèn)上了”李寶林聽冷劍說完這才冷靜下來。看了看四周,果然是自己熟悉的地方。“我記得咱們經(jīng)過小樹林的時候遭遇了歹人了,那人不等我看清模樣就把我打暈過去,后來發(fā)生了什么?”“沒什么,正巧趕上一個路過的老神仙,三下五除二把那些人打跑了。”“哦,還有這等事。真是萬福啊。那你問沒問恩人的姓名住址什么的。咱得去報恩啊。”“沒問”冷劍木納的說道。“哎算了,你我沒事就好。”說著搖搖頭,坐上車。冷劍催動老牛進了鎮(zhèn)子。
跟李寶林在鎮(zhèn)上交了貨,又買了幾樣必需品,已經(jīng)中午時候,李寶林拉著冷劍走到一處飯館門前停住“今天大難不死,咱爺們得吃點好的安慰下五臟府”了。冷劍也不說話跟在李寶林的身后。走進飯館,熙熙攘攘的人道不少。他倆找了一處坐下,跟小二要好了酒菜。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走過。冷劍定睛一看不是旁人,正是八仙閣遇到的蓬萊仙門人許鶴。許鶴此時也看到了冷劍,正用一種懷疑的眼光打量這自己。轉(zhuǎn)過頭對李寶林說“李叔我想上茅房”李寶林頭都沒抬的“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