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養(yǎng)傷期間,陸暝聽聞風青回稟陸玄老是在太子府閑逛,還都恰巧逛去風鈴兒在的地方,由于自己是病人,風鈴兒只好處處為“自己”著想,吃得喝得都照顧細微,雖然他在書房也可以吃到,但就是不爽。最重要的是,風鈴兒為自己專門熬制的藥膳每次端來都明顯被人打劫了一半,簡直是氣不死陸暝,天天陸玄都挨親哥瞪。陸暝試過幾次叫風青把陸玄叫回來扣在書房自己出去閑逛到風鈴兒處,沒多久又被風鈴兒遣送回書房養(yǎng)傷。陸玄也變得賊精,不到晚膳時間不回書房。陸暝宣誓主權,要他別老粘著風鈴兒,陸玄美其名曰:“了解了解未來大嫂,培養(yǎng)感情。”換的陸暝往他腦袋敲一個板栗手。“我都不夠時間和鈴兒培養(yǎng)感情,你小子湊什么熱鬧。”
“少主,這是桑公子給你的信。”秦雯雅將剛剛回太子府時,遇到桑弘文遞交的信件交給風鈴兒。
“桑哥哥要約我明日去清韻樓。”
“雯雅,清韻樓是酒樓嗎?”風鈴兒覺得有些奇怪,一般桑哥哥都是直接約她出去玩,不會指明地點,只會說明玩的項目,因為風鈴兒都是看到什么好玩的就去玩什么。難道是因為到了上京怕自己人生地不熟,所以要指明去向。但上次沂水湖遇刺,說明對方知道自己女兒裝扮模樣,現(xiàn)在貿然外出恐怕不合適,畢竟她目前還不想和殺閻閣直接對面抗擊,兄長還未找到,萬一落入殺閻閣之手就麻煩了。
“這清韻樓是上都才人佳子們以詩會友,以琴藝友的地方。”
“噗!桑哥哥該不會還在為上次與陸暝的技藝比賽的事鬧心吧!”風鈴兒猜想桑弘文自小練就一手好琴藝,從無敵手,現(xiàn)在輸給陸暝肯定是不服氣。
第二天,在優(yōu)雅充滿書香氣息,眾多年輕俊美少年郎和少女匯聚的清韻樓二樓靠窗位置,坐著兩位俊美的少年。
“桑哥哥怎么想起來要來這里?”風鈴兒有些戲謔的看著對面端坐著桑弘文和站在一旁捧著琴的侍從。
桑弘文淡笑。
“想邀請鈴兒今日陪我一起演奏一曲。”
難道真的不是來找回自信,切磋琴技,提高琴藝的。
“今日是清韻樓十年慶,將季瑾瑜的琴譜瑾瑜傳作為樂技頭等獎,我想讓鈴兒來助我。”
果然沒猜錯,桑哥哥還是奔著提高琴技而來,受打擊了吧!
“桑哥哥放心,我必定會幫你拿的頭獎。”不是風鈴兒自吹,她自小喜歡吹笛子,而且技藝也是一流,這個桑弘文還是知道的。
“那鈴兒有帶笛子嗎?需要我?guī)湍銓ひ缓线m的笛子否?”桑弘文低頭飲茶,隨意問道。
“桑哥哥放心,我隨身帶著呢。”風鈴兒從懷中掏出一根青色的笛子。
桑弘文和他身邊的侍從眼神偷瞄的看了看風鈴兒拿出來的青笛,眼神深沉。
“這是以前你常吹的笛子,你還帶在身邊。”桑弘文略有些驚訝道。
“是啊!”風鈴兒看了看手中的青笛,聲音有些許低沉。自小陪伴在身旁的青笛,就是為了爭奪它,爹娘下落不明,風云山莊眾人皆遇害,現(xiàn)在兄長也失去聯(lián)系。
毫不意外,風鈴兒和桑弘文合湊,完勝所有參賽的樂師,順利取得琴譜。
“桑哥哥,我們現(xiàn)在去哪兒?”風鈴兒高興的跟桑弘文在街上閑逛。
“現(xiàn)在已經(jīng)響午,鈴兒要不要先吃點東西?”桑弘文看了看前面的一間酒樓問道。
“還真有點餓了。”風鈴兒摸摸有些癟的肚子。
在酒樓里風鈴兒等人叫了幾樣招牌菜。
“雯雅一起坐下來吃,你也是。”風鈴兒拉過雯雅,讓她坐在身旁而后看向捧著兩把琴看起來有些苦逼的侍從叫道。
“你也坐下一起吃吧!”桑弘文看著一旁的侍從說道。侍從眼神有些楞愕,隨即道。
“謝主子和小~公子。”侍從看了看手中的琴,而后低頭道:“屬下,想先將主子的琴放到馬車里。”
“那你快去吧,我們邊吃邊等你,可不要太久,不然就只剩碟子了。”風鈴兒開玩笑道。
“噗”
“噗”桑弘文和秦雯雅不由得輕笑,侍從也有些憋笑的樣子。
“是”侍從立刻捧著兩把琴往樓下走去。
“你回來有些遲啊,還好給你留了菜,趕緊坐下來吃吧!”風鈴兒看著姍姍來遲的侍從,有些責怪道。
“多謝主子和公子。”侍從低頭坐下埋頭苦吃。
“嗯,前面怎么那么擁擠?”風鈴兒和桑弘文等人吃完飯后走在街上,想要消消食,突然看到前面一大幫人圍著不知在看什么?
“桑哥哥,我們也去看看吧!”風鈴兒急忙走向前,也想擠進人群前面看熱鬧。未曾想擠到一半時,人群突然推擠起來,風鈴兒被人狠狠一撞,感覺那人的手好像碰到自己的懷中,馬上一摸,心中一涼。
轉頭看去,已不見那人身影,周圍人群擁擠,桑弘文等人還被擠在外面。風鈴兒一著急直接運轉輕功飛起,四處張望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正往西邊涌去。
“你這個小賊,給我站住。”風鈴兒大喊并飛向那方,突然人群擁擠走動起來,風鈴兒無奈飛到西邊人群外向內擠。秦雯雅率先跑到風鈴兒身邊,詢問:“少主,怎么啦?”
“有人偷了我的青笛,無論如何都要拿回。”
“是”秦雯雅也跟著往里擠。
“讓讓,讓讓。”風鈴兒眼見著那個小賊在前面卻無法靠前,最后狠心飛身踩在賊人肩上,把他踩倒在地,擁擠的人群中有幾人被推倒在地上。
“把我的東西還來。”
“公子饒命,饒命啊!”
趴在地上的小賊從懷里拿出一個錢袋顫抖的遞給風鈴兒。
“我的笛子呢?”風鈴兒皺眉。
“鈴兒,發(fā)生什么事了?”桑弘文和他的侍從走到風鈴兒身旁問道。
“我的笛子被人偷了。”風鈴兒看著地上的人說道。
“公子,我,我只偷了一個錢袋,我沒拿笛子啊!公子,饒命啊!”地上的賊人連忙解釋。
“笛子~不在你身上。”風鈴兒顧不得其他,蹲下去摸他的上身,驚愕的站起來。
現(xiàn)在的人群已經(jīng)平靜下來,將風鈴兒等人團團圍住,討論觀看。突然有一個中年男子擠入人群搶過賊人手中的錢袋,氣憤的指著地上的賊人罵:“好你個小偷,剛剛就是你偷了我的錢袋吧!居然敢偷到我頭上。”隨后那名中年男子就拳打腳踢地上的賊人。
風鈴兒回想剛剛被撞的情景,好像在被這賊人撞到擠向人群時,有人從側邊又輕輕的撞了一下自己,由于被這個賊人撞得嚴重,所以風鈴兒就以為是他偷了笛子,看來是另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