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桑某的榮幸。”桑弘文戒備的看著前方的兩人,自己并未報名諱,那人就知道自己的姓氏,看來他認識自己,而且還知道自己是當朝二皇子,卻叫的是桑公子。
“文世子認識我?”風鈴兒看著坐在船艙里的白狐面具公子詢問道。
這個面具和此前陸暝買的一模一樣,而且這人身影和給她的感覺都很熟悉。
“認識,但沒見過。”
風鈴兒吃驚的看著他,這聲音分明就是陸暝啊!怎么會是文世子。
“既然認識,又為何說沒見過呢?”桑弘文看著兩人相互專注對視,不由得出聲打斷,為風鈴兒添茶阻斷兩人的視線。
“我是聽兄長說,他有一心上人,而這個心上人的圖像上畫的正是對面的姑娘。”
桑弘文拿著茶杯的手突然收緊,看向文世子。
“文世子真會開玩笑,文安侯只有您一位世子,不知你何來兄長?”桑弘文半開玩笑說道。
“結拜的。”
桑弘文抿嘴,臉色有些不悅,風鈴兒低頭看茶杯,不知在想什么?
“那還真是抱歉,鈴兒是在下的未婚妻,待事情處理完后,我們就會成婚。”
文世子戴著面具的臉終于轉頭看向桑弘文,而不是一直盯著風鈴兒看。
“沒成婚前,這位姑娘是誰的妻子都是個不知數。”
繼而轉頭繼續看著風鈴兒問道:“是吧,風姑娘?”
“咳,你們不是說要談琴技的嗎?怎么越說話題越遠了啊!”風鈴兒拿起已經涼了的茶喝。
桑弘文擔憂焦慮的看著風鈴兒,為什么不回復。
風鈴兒喝完茶后看到一臉受傷的桑弘文。
“不過,現在我確實是桑哥哥的未婚妻,這是事實。至于以后,未發生的事誰又能說得準。也有可能我明天就會遭遇不測命喪黃泉也不定,不是嗎?”
“我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
“不會的,我會保護你。”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看著兩人緊張的模樣。風鈴兒嘻笑道:“我是說,未來的事誰也說不準,你們倆就不必糾結剛剛的問題了。”
“是啊!未來什么都有可能發生,就如同桑公子剛剛的琴音,原本是清幽纏綿的訴情曲,在我的蕭聲下不是沒彈完,沒有結局嗎?”文世子心情頗好的拿起一杯茶喝。
“是啊!雖然沒有彈完,但我的心意卻傳達到了,我的目的達到也就是成功的。我彈的琴是專門為鈴兒所彈,正如世子所言,傾訴著我多年來對鈴兒的情意。”桑弘文溫柔且微笑的看著風鈴兒。
風鈴兒聽著,感受到桑弘文的視線,臉頰漸漸爬上了紅潤。
對面的文世子見此,氣的咬牙。
“風姑娘不想知道我兄長是誰嗎?”文世子看向低頭看茶桌的風鈴兒。
“嗯?”
桑弘文也在認真傾聽。
“我的結拜義兄正是當...”
“砰”
風鈴兒被文世子和桑弘文一人拉一只手向他們的身后躲藏,而后看到黑衣人出現,只好將之護在中間。
船只因為被損壞進水,船身搖晃不穩,而對方人手眾多,圍攻上來不久就將他們三人分散,由于船身搖晃,文世子和桑弘文抵御有些艱難,風鈴兒更是沒抵抗多久就被點住穴道攜帶離去。
“鈴兒”
“鈴兒”
正在抵抗黑衣人攻擊的兩人同時出聲,拼命抽身追去。
邊打邊追,由于分心兩人都受到不同程度的傷。
在黑衣人落地離開,文世子和桑弘文被人拖住時未曾追上來時,又有一批黑衣人跳出,手段干凈利落,將帶著風鈴兒和護著攜帶風鈴兒離去的黑衣人通通殺死。
“少主”
“你們趕快離去。”
風鈴兒被解了穴道,看著跪在身前的十幾人。這些都是秦娘安排在自己身邊的隱衛,為防止被發現,風鈴兒只讓他們在太子府外保護,太子府內由秦雯雅貼身保護。
風鈴兒隨即從身上拿出一瓶藥粉,輕撒在黑衣人身上。黑衣人的皮膚開始有些腐爛,漸漸掩蓋了原本的傷痕。
“鈴兒,你沒事吧!”最先來到風鈴兒身邊的是戴面具的文世子,他身上被劃傷了幾處,尤其是腹部,應該就是風鈴兒被抓飛走時看到的,因為分心被黑衣人一刀狠狠劃過,現在流血不止。
“我沒事,你有事。”風鈴兒急忙扶他到一旁樹下挨著,從身上拿出幾顆白色藥丸,塞了一顆給文世子,而后毫不避諱的脫掉他的上衣,捏碎藥丸撒向腹中的傷口,很快就止住血。
“不知道疼嗎?”風鈴兒生氣的問道。腹部受了那么重的傷,還不知死活的追來,而且就像真的感覺不到疼痛般打斗最后來到自己身邊,觀看自己的情況都不知道先進行止血。
文世子臉色蒼白,嘴唇發白,拉著風鈴兒的手輕笑,“剛剛只顧著追黑衣人不覺得疼,你現在一說就感覺特別疼。”
“他們怎么說你是文世子了?”
風鈴兒說著想要摘下他的面具,被他攔下了。
“我現在不可以出現在這里,我還臥病在太子府。文安侯府的文世子因為容貌被毀,所以時常帶面具出門,剛剛的侍從就是隨侍在他身邊的風言。”
“那...”
“咳咳咳”
玄暝突然猛烈咳嗽。
“你怎么樣?”風鈴兒擔憂的問道。
“鈴兒,你沒事吧,有沒有哪里傷著了?”突然被身后的人拉起,才看到桑弘文到了跟前,他受傷比較輕和少。
“我沒事,桑哥哥你受傷了,先吃點止血丸。”風鈴兒遞給桑弘文一枚白色的藥丸。
“咳咳~咳”地上躺著的陸暝看到風鈴兒給了藥丸后繼續查看桑弘文身上的傷勢。不由得咳嗽示意,有個更嚴重的傷患躺在地上呢。
聽到咳嗽聲,風鈴兒急忙轉身蹲下,“你還好吧!一會兒我先送你回府。”
風鈴兒一邊幫著地上的陸暝包扎手上的刀傷一邊說:“桑哥哥,你的傷勢較輕,一會回去后讓大夫幫你包扎一下就好了。”
沒聽見回應,風鈴兒不禁停下手中的動作扭頭:“桑哥哥,你沒事吧。”
“嗯,沒事。”桑弘文聲音有些沙啞,眼神落寞。看著自己右手手臂上流血不止,又看了看正在幫文世子包扎的風鈴兒,感覺胸中悶堵得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