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法術閉鎖
- 神界外交官
- 湯多多生煎包
- 2052字
- 2019-09-08 20:01:22
金烏只能由凡人之軀射殺,這便是這個故事最要命的地方。
金烏鳥是東方神鳥,與天地同歲,天地初開之時便與其共生,從關系上看,是天空與大地的嫡系孩子,而相比之下,縱然初代天神地位多高也不過是天與地的臣民,天地賦予他們嫡系孩子的力量自然是超過任何一位天神的,但由于金烏力量過大,為了防止其產生毀天滅地的力量,天地將其力量劃分開來,成為十份,以比牽制削弱,其中的道理和后世的藩王割據破有點接近,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明知藩王是安全隱患,大臣卻因天命在身傷其不得,那如何誅殺一個已經造成威脅的藩王呢?只有靠人民,靠載舟之水。
射殺金烏與此同理,天神因天命在身,傷不了天地的嫡系血脈金烏鳥,因此如今能將其制約的,只有凡人。
這也就是后羿之所以存在的意義,不然隨便一個天神,得到了那套弓箭,都可以完成這個任務了,又何必繞這么大一圈呢?
托赫淮斯托斯打造的高仿武器已經到位,萬事俱備,只差東行。
師徒二人帶上了一些方便攜帶的法器,白杉叫來借風,立在主駕駛位,憑借人形導航的功能充當一個帶路的司機,普羅米修斯坐在扇尾處,目光一直停留在下面的山川湖泊,遠古神界不注重外交,大家都是自己發展自己的,所以他們縱然有著與天地同歲的條件,卻也基本上沒有離開過自己腳下的土地。
白杉新手上路,這里又地廣人稀,不存在什么交通隱患,因此駕駛借風駕駛的十分開心,時而加速,時而疾馳,時而假裝去撞樹,臨門一腳再來個急轉,普羅米修斯起初還罵她兩句,后面索性專注研究地勢不管她了。
在行駛途中,白杉便通過火珠子嘗試與祝融取得聯系,但是對方一直沒有回應,也許是到了人界哪處信號不好的大山,白杉只能給他留言:吾兄祝融,收到回復,急,在線等。
大概飛行了半天的時間,他們抵達了中西方的交界線結界處,說是結界其實只是一層薄薄的法術層,白杉由東方往西方逃命的時候,由于精神緊張,甚至根本沒有注意到它的存在,在最初雙方布下結界時,它確實還能起到點阻擋的作用,但隨著土地的變遷,天地的動蕩,如今這層除了起到提示作用外,基本上形同虛設了。
普羅米修斯表情凝重,如今結界效果為零,所以根本無法知道那十只金烏鳥到底有沒有飛過這里,白杉知道他在擔心什么,便解釋到,“它們應該沒有飛過這里,金烏鳥是東方的太陽神鳥,平時在扶桑的控制下按照規定的路線飛行,才能保證熱量不灼傷大地,如果失去了控制,它們飛過的地方一定寸草不生。”
普羅米修斯似乎還是不大放心,在半空中不能仔細的觀察地面的情況,于是便從借風跳了下去。
巧的是他跳下去時白杉正轉過身要與他說話,也正是因為這種巧合,讓她看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
只見普羅米修斯縱身一躍,腳下卻并沒有像以往一樣生出云來接著,他也像是踩空了一般,從借風上跌了下去。
什么情況!!!???
白杉被這景象嚇得不輕,趕緊眼疾手快的調轉方向,朝他下落的方向俯沖過去,在離地面三四米處接住了他。
普羅米修斯就像被獵人打中了翅膀的老鷹,掉到折扇上。
“師父你……怎么了?”白杉在一處平穩的地方停下,戰戰兢兢的問。
普羅米修斯低下頭。看了看了自己的雙手,眉頭凝重的皺著,他突然站起來,用力劈向一旁的樹,卻見那樹紋絲不動,連片葉子都沒落下來。
“我的法術沒了。”他淡定的說。
“什么???怎么會這樣?是暫時的還是永久的?你以前出現過這種情況嗎?”白杉可沒他那么淡定,她原本就不想來管閑事,主要是覺得跟普羅米修斯在一起行動安全不會受到威脅才勉為其難的答應了,現在她的安全屏障竟然跟她說,他的法術沒有了!毫不夸張的說,白杉現在就想打退堂鼓了。
“我是泰坦族的后人,我們的力量源頭,來自奧林波斯神山,離開奧林波斯,神山便不再賦予我們力量。”
“那我們現在……”白杉吞吞吐吐的開口,“要不然……還是回奧林波斯吧……”
普羅米修斯聽到這話,臉色馬上黑了三分,訓斥到,“遇到這點小小的困難就要打退堂鼓了嗎?你要是現在回去也可以,以后遇到人不要說我是你的老師。”
白杉沒想到他這么鄙夷自己這膽小怕事的性格,馬上委屈了一張臉,蹲下抱住他的腿,“我錯了我錯了,我亂說呢,師父你別生氣。”
普羅米修斯頭一次被人抱大腿,心里滋味古怪,只想把她從自己腿上扒下去,奈何白杉抱的像狗皮膏藥一樣緊,以前她惹了爸爸生氣,只要用上這招,不管對方火多大,都能在三分鐘之內澆滅。
“師父別生氣了嘛,您先在這休息一下,你現在沒有法術了,一會兒就該餓了。我去找點吃的,吃完我馬上就去嘗試聯系祝融,不回奧林波斯,誰再說回奧林波斯誰就是狗!”
“有話好說,你先把手送開!”
“我不!除非你不生氣了……”
“……”
三分鐘后。
“我不生氣了。”普羅米修斯咬牙切齒的說,“松手吧。”
“好的!”白杉心頭松了口氣,把手從對方腿上松開,站起來舒展舒展肩背,叫來借風,“走,我們去找吃的。”
歷來交界處都是最荒涼的地方,白杉這一去飛出去好遠,也只捉到一只鴿子,摘了兩捧果子,后來覺得東西太少,又從河里插了條魚,回去時太陽已經落山了,天空稀稀拉拉的下起雨來。
雨水讓她渾身舒暢,更精神了兩分,沒用多久就飛到出發的地方,卻看到對面樹下,普羅米修斯渾身濕透,正在雨中打著噴嚏,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