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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陸秋白

唐清云望著眼前一群壯漢。

“都住手,你們不是要活抓嗎,我跟你們走。”

“倒是個識時務的。”

“放了這些兵卒,我會配合你們,免得留著他們一路多生事端。”

“你倒是為我們考慮周到,也好,這些蝦兵蟹將留著浪費口糧。”

與其反抗傷痕累累被捆綁帶走,不如留點力氣。

“我能坐馬車嗎?”

“你小子要求真多,你是俘虜還想坐馬車?”

“那至少給匹馬,我怕我走的慢,耽誤你們時間。”

“好,看你這么爽快,就讓你坐那輛破馬車,我們也好看著,免得騎馬逃跑。”

“你們這么多人,我就算十匹馬,也跑不掉。”

“哈哈,那是自然。”

坐在馬車里,唐清云被蒙著雙眼,責令不能掀開車簾,馬車行駛了大半日,臨近黃昏,唐清云被帶到營帳。

賬外坐著一人,放下手中碗,望了唐清云一眼。

“怎么不綁起來?”

“大王,這人是主動投降,一路配合,絲毫不反抗。”

“哼。”大王站起來,圍著唐清云轉了轉。

“你就是順王爺一直保護的人?”

“絕對沒錯,這順王爺打仗竟藏個小白臉。”

“她不是小白臉。”大王冷冷道。

唐清云被那雙洞察老練的目光一眼看穿。

“你說,那順王爺是否會為了你,交出兵符?”

“我也想知道,大王可以試試。”

“哦,有點意思,聽說你一路不反抗,難道是來做奸細的?”

“大王明鑒,我若是反抗,能有比現在更好的待遇嗎?”

“呵呵,倒是句實話,聰明伶俐。”

“承蒙贊譽,和大王璀璨如星月的聰慧相比,我只是螢火之光。”

“能言善辯在我這沒有,你可知,作為俘虜,若是沒有什么價值,可不能繼續享受這般待遇了。”

“那是什么待遇?”

“關進籠子里。”

唐清云低頭略沉思。

“還請大王賞個大點的籠子,讓我寬敞點住。”

“好,好,本大王就成全你,來人,將她一人關進一個籠子。”

“多謝大王美意。”

唐清云關進鐵籠中,此刻自己就像一只籠中鳥一樣。坐在角落,目光愣愣,腦海里還是那只血淋淋的斷臂。

原本當時驚恐萬分,卻被左韻秋那句淡淡的話,瞬間溫暖,心里剎那間就平靜了。

算是還了少莊主曾經擋下的那一劍。

痛成那樣,還說的那樣輕巧。

平日里沉默少言的那些人,心底卻記得比誰都清楚。

遇見他們,是此生最美的風景。

左少總管一定會沒事的,月娘定會照顧好他。

唐清云舒了口氣,回神,才發覺自己如今的處境,也不容樂觀。

黑夜里,火堆熊熊,自己的籠子被關在一旁,遠遠望見一人走向大王,一起坐下,共飲共食。

那背影,唐清云站起來,走到鐵籠邊上,握著鐵柱子,定睛望去。

那人正好也回頭,望了她一眼,緩緩起身,走了過來。

“方師父!”唐清云望著來人,不敢置信喊道。

“你這身武藝,還是別說我是你師父。”

大王也緩緩跟隨過來。

“阿舟達,這是你收的徒弟?”

“當年老莊主強塞給我,便教了些武功。”

“不錯,只可惜不是金溪國人。”大王微微搖頭:“看在是你徒兒的份上,來人,拿肉來,今后一日三餐,照顧好。”

方舟賢也未多言,只是沉默望著唐清云。

“方師父是金溪國人?潛伏唐莊這么多年,你,老莊主爺爺難道是你害的?”

方舟賢依然沉默。

“方師父也是潛二十之一?”

“阿舟達,你這徒兒也太低估你的實力了,哈哈。”大王拍了拍方舟賢肩膀。

“聽大王的意思,方師父應該是潛二十的頭領了。老莊主爺爺待你不薄,你怎能內心如此險惡。”

方舟賢緩緩道:“少莊主眼里,何為惡,何為善?”

“傷害無辜就是惡。”

“誰人無辜?”

“老莊主爺爺和你無冤無仇,你去害他,他就是無辜,發動戰事,傷及百姓,百姓就是無辜。”

“唐清雅當年毒害青山門,他在少莊主眼里,算不算惡人?”

“青山門殘害蘇姑姑一家在先。”

“青山門也并非人人都去傷害了蘇氏,難道沒有參與的人,就不無辜?”

“清雅公子不是惡人,他只是做錯了一件事,恩恩怨怨,因果循環,身在江湖,難免沾染恩怨情仇。”

“他有仇就報情有可原,我有仇必報就是惡人?”

“仇恨的怒火可以對著仇人去燃燒,但不應該將怒火蔓延,去燒掉那些無辜百姓的安寧。”

“阿舟達,你這徒兒伶牙俐齒,可不是三言兩句就能被說服的。”

“大王就莫取笑我了,走吧。”方舟達轉身。“既然你覺得我是惡人,從此便不要再叫我師父了。”

唐清云沉默,望著曾經熟悉的身影,如今如此陌生。

有些人看似沉默寡言難靠近卻心中日月星辰般明亮,有些人看似熟悉多年其實一無所知,世間萬象,唯人心難測。

關在籠子里的第三天,草原上陽光明媚,一個人坐在籠子里,仰望著藍天,耳邊一匹快馬,她轉過頭,便見一人一馬飛馳而來。

剛躍下馬,便被人圍住。

“我是大華國駙馬,有事覲見你們大王。”

大王從帳篷走出來,陸秋白舉起手中腰牌,拿著短匕首對著自己。

“她只是順王爺喜歡的人,朝廷不會為了一個沒有名分的人付出代價,而我是駙馬,你們抓了我,比抓她更有用,放了她,我就讓你們活抓。”

大王笑道:“駙馬都送上門來了,不抓白不抓,不過嘛,放了她可沒那么容易。”

陸秋白也不怒,大聲道:“好,你們不肯放她,至少把我和她關在一起。”

大王哈哈大笑:“你這白凈書生倒也干脆,勇氣可嘉。來人,把他關進去。”

“你……”唐清云氣鼓鼓的不知該如何說。

“前方戰事吃緊,順王爺還不知道你被抓走了,太子派人四處找你,我也出來一起找你,只是和他們走散了。”

“你既然發現了我,可以回去傳信,怎如此唐突就來送人頭了。”

“我四處尋你,一路迷路到此,并不熟悉回去的路……我怕你一人在此……”

“還好,有吃喝,就是住的差了些。”唐清云望著四周。

遠處戰馬來報,大王默默聽完坐著喝了一壺酒。

此戰僵持不下數日,大王也有些心情凝重了。

“看來他們要有其他計劃了。”唐清云看大王朝他們望了一眼,心里隱隱不安。

過了一會,大王緩緩走來,身后跟著一人,端著盤子。

走到鐵籠邊上。

“給那順王爺送信幾日了,竟也沒派人來救你,就來了這么個柔弱書生,看來那順王爺心里,還是江山更重要。”

世事難料,偏偏送信人馬蹄受傷,在溪邊觸到石子仰天長嘯,這封信,剛好掉落進了三草溪。

“你想怎樣?”唐清云站起來。

“本王可不想白養你幾日。”說著,轉身招手,身后的人端盤子上前。

“這杯七日還魂散,喝下之后,一日比一日痛苦,七日之后,若無解藥,毒攻五臟痛不欲生而死,若七日之內服下解藥,便能生還,故名,七日還魂散,你二人誰喝下去,我便放你們走。”

“既然大王要放,為何又要毒死一人。”陸秋白上前握著鐵籠。

“你想要解藥換兵符?”唐清云緊緊凝視。

“還是你聰明。”大王笑道:“不愧是阿舟達的徒弟。”

“你可將我留著做人質,讓她去取兵符,這樣也不用浪費大王的毒藥。”陸秋白連忙道。

“讓她好好的的走,你留這有吃有喝,你二人都活的好好的,她若去取個一年半載怎么辦?這七日還魂散,二日回落霞關,兩日來取了解藥,兩日回,還剩下一天夠你們思考了。”

“大王……”陸秋白還未說完,便被打斷。

“本王耐心有限,趕緊決定誰喝。”

“若是我們都不喝呢?”唐清云淡淡問道。

“那本王就隨便灌一個人。”

“我喝。”唐清云走上前。

“我,我喝。”陸秋白伸手,“她若中毒了,我一個書生走的又慢,怕耽擱了時間,她輕功好,我們還能早些到,早些回。”

“你二人倒是情深義重,毒藥都要搶著喝。來人,將駙馬爺放出來。”

“不可以。”

唐清云搖頭,拉著陸秋白的手腕,手指被一點點掰開。陸秋白對她一笑,幾人上前,將唐清云抓住,陸秋白走出去一口飲下。

“送他們兩匹馬,記住,這毒若服錯解毒藥,只會加速毒發,你們最好快去快回。”

兩人上了馬,一路馳騁,一天一夜,馬不停歇。

第二日,陸秋白突然從馬上掉落下來,唐清云飛身接住,兩人摔在草地,等兩人起來,兩匹馬已經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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