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曉，你昨天沒睡好?”同樣是不參加周日晚自習的張曉，到的還比余馨汝晚一些，還沒坐下，余馨汝就看到張曉頂著一對熊貓眼走了進來。

張曉自然能看見和余馨汝一模一樣的畫面，“啊，好像是的呢，開學之后好久沒通宵了。”軟綿綿的癱在座位上，倒頭就趴了下去。

張曉學習天賦極好，每次大考年級都沒有排出過前五，以前熬夜，上課補覺，都以熬夜學習糊弄過去，雖然老師都知道就張曉是絕對不會去熬夜學習的，畢竟一個作業都三天兩頭不交的，又這么可能熬夜學習。不過既然你成績擺著，那也就看破不說破了。不過，這個人可是張曉啊，有些老師還巴不得她上課睡覺，畢竟，這小丫頭指不定什么時候就就給你整出點幺蛾子來，叫她醒來，絕對是得不償失的。

不過看著余馨汝那么認真，還是多少能有些欣慰，不過上午的幾個老師，總覺得余馨汝有些不同，總感覺她在走神，但該記的筆記，該劃的重點，一個都沒少。也不知道這樣的感覺是從何而來，反正就是覺得不太正常。

“吃的的味道。”睡了一上午，張曉的肚子早就咕咕叫了，雖然味道很淡，但還是逃不過張曉的鼻子。直起腰板，活動下肩頭，剛想把劉海甩甩開，突然意識到什么，趕忙把劉海梳的密密實實的，一絲縫隙都沒有。

桌子的右上角，貼著一張便簽，是余馨汝很喜歡的那種粉紅色心型便簽，字跡雖然算不上很好看，卻給人一種端莊娟秀之感。沒有書法大家的那種筆走龍蛇，卻讓任何人都看著十分舒心。

“醒來吃點東西，午飯買來放在我課桌里了，你自己拿一下。下午有體育課，昨天特地幫你找的大號創口貼，記得遮一下。”

張曉也不客氣，三兩下就從余馨汝課桌中翻出了打包回來的漢堡和可樂，還有兩張特別寬的創口貼。撕開，“啪”一下就往腦門上貼上去，趴了一上午自然不會有人發現不妥，但下午可是有體育課的，這要是劉海被風吹起來，怎么說也會轟動一下校園什么的。

張曉雖然也是在校園里閃耀著光環的女孩，但她可不想用這樣的方式增加關注，能遮還是得遮著。

一邊啃漢堡，一邊就閉上眼睛找余馨汝了。讓現在的余馨汝一個人走，她絕對是不放心的，畢竟她現在兩只眼睛都不能用，哪怕借給她阿撒托斯之眼，行動也有這諸多不便，更何況現在的阿撒托斯之眼幾乎失去了所有的異能，除了跟法眼無異以外，想用它干點別的，那是絕無可能。

至于視野，眉心一顆痣的大小，又能看到多少東西，從昨天一天來看，毫無遮擋的情況視野也只有正常人的三分之一。還是視野直徑縮小三分之一，視野面積足足小了九倍。

不顧吃相的塞下最后一口，灌了兩口可樂就跑出去了。看到視野里的幾個人，她就能確定余馨汝跑哪去了。

高三六班。

“你好，幫我叫一下冥鬱。”一個清脆的女聲傳進教室，聲音不大，卻吸引了幾乎一半同學的目光。

“余馨汝?”一個女生轉頭問后座的男生，臉上，毫不掩飾的流露出嫉妒。

“長成這樣的還能有誰。”男生也沒比前座女生好多少，同樣是嫉妒，只不過嫉妒的對象不一樣。

要知道，冥鬱不過是學校的一個小透明，沒有人脈，沒有背景，不會相處師生關系，要說對誰好，也就是現在門口站著的女孩。但一個極度平庸的男生，目標竟然是學校一座冰山。

校園內，誰不知道兩大冰山，先不說暴君秦正文，碾壓一切男生的顏值與身材，是多少女生的夢中情人。然后就是余馨汝了，名不虛傳的第一大校花，名聲遠揚到市里好幾個學校都有學生周五慕名而來。但卻又有多少男生碰了閉門羹，有些人甚至認為她不喜歡男生，當然，這么想的女生自然也是碰了一鼻子灰。

這也是為什么，余馨汝在校園內口碑極差的原因。然而今天，整個校園注定不會太平，校花余馨汝，竟然主動來找男生了。

“學妹?”身為高三六班交際花的王婧，竟然有些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她，“冥鬱他，其實已經退學了。”

余馨汝的手指微微顫動一下，不過這個細小的動作還是被坐在門邊的一個男生看到了。

“這樣啊……很抱歉打擾了。”余馨汝深深的鞠了一躬，隨后變轉頭走開了，再不顧身后教室里傳來的大風大浪。

“阿曉，你怎么來了，飯吃了嗎?”余馨汝看到火急火燎跑來的張曉，就不由得問到。

“該我問你才對，一個人到處亂跑，更何況你現在眼睛還看不見。”

兩人一邊往回走，余馨汝一邊回答：“記得冥鬱嗎?”

“肯定啊，內個追了你一年的小胖子。”

“其實也不是追我，就是對我好一點而已。”

“你不會喜歡上他了吧。”張曉語氣平淡，但眼神中卻掩飾不住笑意。

“才沒有。”俏臉有些緋紅。

“唉～臉紅咯。”

“好吧，其實是有那么一點，不過絕對不是男女之情，感覺，有點像父女之間的那種喜歡吧，別和我媽說，我覺得他和我媽應該蠻般配的。”余馨汝湊近張曉耳朵，聲音壓的很低。

“你，不是認真的吧……”張曉聽完，眼睛瞪的滾圓。本來就大的眼睛，再這樣一瞪，真的不像這個次元的女孩了。不過看到余馨汝那副認真的樣子……“靠，你真的認真的啊。”

“話說，看你印堂發黑，會有血光之災啊。”余馨汝看著張曉，活學活用，入門不到一天，但知識掌握的確實不少。

“好像是有點。”張曉閉上眼，從余馨汝的視角看著自己。想起昨天晚上，再看看眼前的余馨汝。

余馨汝有一種渾身衣服被扒光的感覺，那種目光的穿透性真的太強了。

張曉只覺得鼻子一熱，鼻血又一次不真氣的跑了出來……這就是所謂的血光之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