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 微笑以對世界
- 預裝全新
- 2070字
- 2019-11-12 11:12:02
命運總喜歡開玩笑,筆直的道路突然來個措不及手的大拐彎,防不勝防。
慌張的看著前路,竟沒有發現臉上順著淚溝留下一了行行血,滴在雪白的襯衣上,在上面渲染了一朵璀璨的生命之花。
早上七點十分,我背著書包走在街道上,路旁的樹葉被早上的冷風吹得嘩啦啦的響,這個聲音不會讓人感到愉悅,反而會讓人感到寒顫,像死亡的鈴聲在一遍一遍的催促著我。
我的手心有些冒冷汗,眼皮不停的跳,凌亂的頭發在我臉上不停的飛舞。
雙手握緊書包背帶,指甲深深的扣緊,心里高度緊張。
人在高度緊張的時候,聽覺會不自覺的放大,我的身后有腳步聲,盡管他已經放輕了腳步,但踩在枯葉上而發出的聲響卻尤為清晰。
在選擇轉過身去一看究竟和離開這里,我的身體毅然的選擇了后者,埋下頭快步走。
后面的腳步聲隨著我的提速,他也提速,我開始慌了。
我使勁全力的開始奔跑。
“木心,是要錯過公交車了嗎?我沒帶手表。”一個屬于少年干凈的聲音。
我頓時就松了一口氣,轉過身看見錢琛向我跑來。
他的頭發因為早晨露水的緣故有些濕潤,眼睛里面有些疑惑的看著我。
我就像那從大難中逃生的人看到希望一樣,喜出望外的看著他。“對,我怕錯過公交車。”
他走到我的面前按住我的肩膀把我轉了一個面。“我剛看見你的書包有一個拉鏈沒拉好。”
拉好書包鏈,他一只手放在我的書包上,走在我的旁邊。
“哦,謝謝。”錢琛最近漲了不少身高,我發現自己抬起頭剛好看見他的眼睛。
他看著我笑了一下,露出三分之一潔白的牙齒和一個淺淺的酒窩,眼睛像流星劃過一樣閃爍了一下。
他重重的拍了一下我的包。“走啦,時間不早了。”
來到教室,回想早上的腳步聲,我總覺得那個人不是錢琛,當時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一下子涌上我的心頭,身體告訴我那是危險的感覺。
這個人是誰?他到底想干什么?
下了第一節課,我偷偷摸摸的走到孫晴教室的窗戶旁邊,我蹲著身子歪著頭打算看教室里面的孫晴。
我緩緩抬起頭,“我去。”
孫晴用宛若觀看智障兒童的眼神不屑的看著我。
我尷尬的站起身,手指指著地上,“哈哈,東西掉了,哈哈。”我又蹲下身子從褲兜里摸出一張紙巾,站起身把手里的紙巾揮舞給她看。
孫晴早就看穿了我無聊的把戲,停下手中的轉筆,徑直的走出教室停步在我跟前。“說吧,什么事,衛生巾沒有帶。”
“有話好好說嘛,不要生氣,生氣可傷身體了,況且你是特殊時期。”我從褲兜里拿出一塊巧克力,滿臉笑意把它放在孫晴的手心。
孫晴看了看手里的巧克力又看了看還握著她手的我。“這是啥?”她把手從我手中抽走。
“呀,掉了。”她大大的攤開潔白光滑的手心,一臉無辜的看著我。
“給你。”我撿起地上的巧克力在衣服上擦了擦放在她手心。
“呀,又掉了。”
“給你。”
……
在循環了五遍之后,孫晴的嘴角微微揚起,她握住手中的巧克力眼神極其認真的看著我。“中午吃飯老實交代。”
我??我做錯了什么?反正交待就對了。
叮叮叮叮叮……
在震耳欲聾的打鈴聲中,我和孫晴分別了。
快要走到教室,啪的一聲,一個小石子撞在我的臉上落到了地上,在鈴聲剛好響完的時候,清脆的落地聲顯得格外突出。
眼看老師已經拿起教材走出辦公室了,我捂著被撞的地方有些郁悶的向四周看了看。
走廊上沒有一個人,地上干凈的可以撒泡尿照鏡子。
正當我放棄搜尋時,一截灰褐色的絲帶從樓梯間飄了出來,我邁著謹慎的步伐向樓梯間走去。
“木心,上課了,你往哪里去?”抱著教材站在教室門口的老師嚴肅的喊到我。
我掙扎的看了一眼絲帶,它已經不見了,我內心帶著深深的疑惑走進了教室。“我走后門。”
“木心,你臉上咋有個紅印子?”錢琛好奇的看著我的臉問道。
“哦,被撞了一下。”我拿出課本放在桌面上。
“你咋怎么莽。”錢琛說完低下頭琢磨他的腦精急轉彎了。
講臺上的老師開啟了潤物細無聲的講課,第一排講臺旁邊的同學拿著筆勤奮的在課本上勾畫著老師說的重點內容,空氣中膨脹的粉筆灰灑落在頭發上的點點細珠,徐徐微風吹散了聚會的粉塵。
坐墻角的某同學立了一本書在桌上,打開了一袋零食,彎下腰沉溺在美食的俘虜中,桌上的書頁被無形的手翻了很多頁。
“木心,考你一個問題。”錢琛一只手撐在桌上托著下巴一臉神氣的看著我。
他把椅子向我移了一段距離過來,椅子的腳與地面摩擦發出了碾壓的聲音。
唐納偏過頭看了我們幾秒,神情有些失落的轉回了身。
“你身處沙漠之中,面前有兩瓶水,一瓶是尿,一瓶是滲濾液,你選著哪個?”錢琛嘴角止不住的笑意,修長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的敲了幾下。
我在心里默默又讀了一遍這個問題,感覺是個坑,我靈機一動說到:“你怎么選我就怎么選。”
“我……”錢琛對著我翻了一個白眼,“木心,真的我選什么你就選什么嗎?”他邪惡一笑的說到。
“對。”我堅定的點了點頭,沒理由自己害自己的吧。
“那我選那瓶尿。”錢琛低下頭看著我得意的說到。“反正都是我的尿,喝了也沒關系。”
我下意識的向他褲襠看去,我剛剛喝到嘴里的水頓時就變味了,差點沒有噴出來,喝進去嗆的我胸悶氣短。
“錢琛,你卑鄙。”我緊握拳頭說到。
他原本放大腿上的手突然敲了一下我的腦袋,“笨呀!西邊升起來的太陽也救不了你。”
我發現錢琛對我越來越放肆了,從以前的井水不犯河水到現在的對我無限打壓和嘲諷,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啪……
“哎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