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蘇暮雨被一個陌生男人帶走了。”
“早聽說了,葉正陽連攔都不敢攔,我估計這一次蘇暮雨要完蛋了。”
蘇暮雨被人帶走的消息不脛而走,隨即迅速傳遍整個校園。
在學校的一張長椅上,葉正陽正和自己兩位神情恍惚的小弟坐在一起。
“老大,那人什么身份啊,你都這么怕他。”吳宇寧心中忐忑不已,他見葉正陽沉默,心中更加害怕了。
“剛才我如此冒犯他,他不會記恨我吧。”如此一想,吳宇寧心中更加害怕了。
“那人我惹不起,而且還要時刻供著。”葉正陽幽幽說道。
此話一出,吳宇寧想死的心都有了,這句話不是表明那男子的身份遠高于葉正陽,就是葉家都不一定敢惹。
“陽哥,我該怎么辦,那人到時候會不會搞我啊。”吳宇寧滿臉的驚恐,臉上再也沒有囂張跋扈的姿態。
“不好說,也不能說。”葉正陽搖搖頭,他此刻很納悶,自己那位先祖為什么會想到找一位比他小一百多歲的小姑娘,難道想老牛吃嫩草?
“怎么可能,不會的。”葉正陽猛然搖頭,否定了自己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在遠處,葉蒼天正跟在蘇暮雨后面慢慢走著。
兩人搭了一輛車,隨即來到了山林之中。
不錯,這位魔都大學校花的家就在山中。
沿著山路一路走來,飛鳥成行翱翔于天際,那一聲聲的鳥鳴組成了動聽的音符,裊裊動聽。
可如此好的景致卻不能吸引蘇暮雨的任何注意力,她此刻心亂如麻,耳邊不斷響起爺爺當時囑咐自己的話。
“快點跟上,莫要讓你爺爺久等。”
走神的蘇暮雨被葉蒼天的話驚醒,看著前方緩緩前行的葉蒼天,心里更加亂了。
眼前這位年輕的男子有著完全不屬于這個年紀的沉靜,同時那股莫名的氣息也讓蘇暮雨越發覺得這個男人不簡單。
翻過一個高高的土坡,一個矮矮的茅草房出現在前方。
田間,一位老翁正彎腰在田間干活,他不時拿起肩上的白色毛巾擦汗,顯得有些勞累。
“這演技倒是很好。”葉蒼天心中給這位老朋友點了一個贊。
若不是清楚的感受到了那一股直沖天穹的龐大力量,葉蒼天或許也和普通人一般被蒙蔽了。
“你爺爺這活還挺累的嘛。”葉蒼天淡笑道。
“哼,我以后會帶爺爺過上好的生活。”蘇暮雨臉上帶著堅定,一臉毅然。
“哈哈哈。”葉蒼天笑著搖頭。
這老頭不僅騙他人,就是自己閨女都騙,不清楚他的底細,還以為自己爺爺不過是一位普通的老人。
“田翁。”葉蒼天大喊一聲,看向蘇田的目光中有著些許回憶。
這位老人當初差點死于自己手中,要不是當時還有著些許意識,此刻這位老人就不能安然站在此地彎腰勞作了。
雖是如此,可當年的事情也在蘇田身上留下了難以磨滅的陰影,那股殘暴的殺意侵入了他的精神,使得他在一點時間里面性情大變,變成了一個見生靈便殺的魔鬼。
要不是后來被人發現,聯手將他制住,他已經釀成大禍。
“嗯!”
老人全身微不可見的顫抖了一下,隨即抬頭看向聲音的方向。
“小雨!她怎么會和那個男人在一起!”蘇田心中大驚,看向蘇暮雨的心中滿是焦急,同時也眼神中又有著難以客服的恐懼。
“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我原以為我已經有了直面你的勇氣,可現在想來,我還是高估了自己。”
感受著那原本沉寂的殺戮意志再次復蘇,蘇田心中苦笑一聲。
“走吧,去看看你這位演技出眾的爺爺。”
大跨步走來,葉蒼天一步便是數十丈遠,瞬間顛覆了小姑娘的世界觀。
“這是什么,神仙嗎!”
看著一步變換一個身形的葉蒼天,蘇暮雨心中已經震驚的說不出話來,整個人都呆立在那里。
不遠處,見閨女安然無恙,蘇田心中也松了一口氣。
“多年不見,蒼天主宰別來無恙啊。”
強壓下心中的恐懼,蘇田一臉淡然說道。
面對這位存在,蘇田說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但看了一眼旁邊的孫女,他覺得自己得拿出一點作為長輩的尊嚴。
“蒼天主宰?”葉蒼天疑惑,他不記得自己有如此的稱呼過自己。
“主宰不要誤會,這是世人對于您的敬稱。”蘇田連忙解釋道。
其實,蘇田有些話沒有說,那就是葉蒼天的別名遠不止于此,幾乎所有知道葉蒼天的人都稱呼他為瘋子,魔頭。
只有在葉蒼天當面,他們為了討好葉蒼天才會叫其為“蒼天主宰”。
“蘇田,百年前的術法大宗師,現今竟然會變成一位種田老翁。”葉蒼天淡然道,語氣中滿是回憶。
這個時候,蘇暮雨也已經跑了過來,她站在自己爺爺身邊,一雙眼睛死死盯著葉蒼天。
至于兩人的對話,她倒是有聽見,心中雖然疑惑,但也沒有問。
她知道,自己爺爺如果想告訴她一定會告訴她的。
“百年前,你我下了一盤棋,今日在下一局如何?”
葉蒼天的話讓蘇田心中駭然,但隨即又釋然,隨即嘆氣道:“那就依主宰之意吧,但是下棋前,我還有一些事情想和我孫女說,還請主宰成全。”
“可。”葉蒼天點頭,隨即坐下。
旁邊,草木飛舞,瞬間一張由綠草和樹枝結成的凳子赫然出現在葉蒼天屁股底下。
“這怎么可能。”蘇暮雨呢喃道,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
被自己爺爺拉回屋子,隨即,蘇田開始翻箱倒柜起來。
過了一會,蘇田將一張黑色百夫長卡拿了出來,交到了蘇暮雨手中。
“小雨,爺爺這些年還算有些積蓄,這卡里有一千多億自由幣,你帶上。”
蘇田將卡塞入孫女手中,隨即又跑進自己屋子里面。
“這些,都是爺爺這些年閑暇時煉制的法符,你帶著。”
從房間里出來,蘇田手中多出來一大麻袋紙符,細數起來有近十萬張,堆成一座大山,根本無法想象這么多紙符是如何放在這小小一個房間里面。
“爺爺。”蘇暮雨輕聲叫道,語氣中有著莫大的哀傷。
此刻的場景讓蘇暮雨想起了一個詞,托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