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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她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發現自己在房間里,摸了摸有些疼的腦袋,翻身從下床,她昨天明明和扶蘇公子在亭子里喝酒來著,怎么就回房了?

她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尚在,也沒有什么不適的感覺。

“叩叩,”有人敲響她的房門,“柳公子,扶蘇公子讓我給你送了醒酒茶。”

“進來吧。”她回道。

門被打開了,進來的人是彩云,她依然穿著那件鵝黃色的衣裳,臉上帶著親切溫和的笑容。

她坐在桌邊努力回想著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卻一點也想不起,越想越頭疼,她昨天有沒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有沒有摘下扶蘇公子的面具?

“柳公子,扶蘇公子說喝完醒酒茶邊去清林亭找他學琴。”彩云退到一邊低著頭道。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她端起醒酒茶喝了一口,苦的小臉皺成一團,這什么東西?怎么那么苦?

好不容易把醒酒茶喝完了,一路跑到清林亭,卻發現那扶蘇公子在亭子里逗兔子玩,籠子里關著兩只又大又肥的兔子,通體雪白的毛,模樣很是可愛。

“想不到,扶蘇公子府上居然還養了兔子。”她走了過去看著那兩只兔子。

“唉,這人啊,一個人呆久了肯定會覺得孤獨,如果不養些東西陪陪自己,真的很難熬。”他抬頭看著她,又道,“柳公子來猜猜,這兩只兔子,哪只是雌,哪只是雄啊?”

她嘴角微微一僵:“這……這雙兔傍地走,安能辨其是雄雌?我自然是辨別不出來的,不知扶蘇公子怎么看?”

“是啊,安能辨其是雄雌,就連扶蘇公子我也辨別不出來啊,不知道那只兔子會不會告訴我呢?”他別有深意地看著她。

宋遲晚被他看的心里直發毛,難道她昨天告訴他,她是女扮男裝了?酒果然不是什么好東西……

“柳公子……不對柳小姐,你可有什么想說的嗎?”他收回正摸著兔子的手,看著她一字一句問。

“這……”她大腦極速運轉著,撲通一聲跪在了他面前,“想不到還是被扶蘇公子發現了,扶蘇公子果然慧眼識珠,實不相瞞……我是因為逃亡才女扮男裝的,因為家里招惹了一些不該招惹的人,所以我不得不女扮男裝四處奔波……唉,我的爹爹和娘親就是死在了那些人手下……嗚嗚嗚……”她低著頭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肩膀抖動著,雙手捂著臉。

“哦?不知‘柳如明’這個名字是不是真的呢?”他嘴角微微抽搐,小騙子,他倒要看看她要騙他多久,怎么編下去。

“其實……其實……我叫翠丫,柳如明是我隨便編的名字。”她抬起頭眼角帶淚,時不時抽噎一下。

“翠丫?這個名字公子我喜歡,比柳如明好聽一點,不如以后就叫你翠丫好了,你說呢,乖徒兒?”他摸著籠子里兔子,那兔子安安靜靜地任由他撫摸,時不時抖動一下耳朵。

“這……”她身體微微一僵道,“扶蘇公子還是叫我柳如明吧,用翠丫這個名字容易招來殺身之禍……如果扶蘇公子出了什么差錯就不好了。”

他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道:“也是啊,我還是叫你柳如明吧,還是乖徒兒好,會為為師著想。”

她暗暗翻著白眼,她以后再也不和他喝酒了,差點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還好胡謅亂扯過去了,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氣。

“乖徒兒,我們去學琴吧。”他伸手把她從地上拉了起來,“這技藝不可荒廢啊,為師可不會因為你是女子而手下留情了。”

“好……謝謝師父!”她跟在他身后看著他的背影恨不得一腳踹過去。

屋內燒著烤爐,熏著沉香,整個屋子都暖融融的,非常的適合……睡覺。

她跟著他坐在琴前,他一直在絮絮叨叨地說著:“這彈琴啊,要先靜心,只有靜下心來才能……”

她撐著腦袋邊聽邊打哈欠,她仿佛看到了老夫子上課時的情景,而且老夫子還總讓她在角落里聽著,每次聽著聽著就睡著了,最后被老夫子揪著耳朵揪醒了,嘴里罵著:“臭小子,又在偷懶。”想到這里她忍不住笑了,也不知道老夫子和靈兒現在怎么樣了?

突然有人拿著扇子敲了一下她的腦袋,她立馬抬起頭看見扶蘇公子正站在她面前,手中的扇子轉來轉去:“乖徒兒可是做了什么美夢?笑的這樣開心,連為師我都想來聽聽看。”

她摸了摸被打的地方,看著他眼里充滿了怨念但是又不好發作:“對不起,師父,我下次一定專心學琴……實不相瞞,其實我的琴技非常好,不需要再學了,不如我彈給師父聽聽?”

“是啊,好到上次為師了耳朵嗡嗡叫了三個時辰才好,你覺得為師還會信你,再讓自己的耳朵嗡嗡的叫個三個時辰?”

宋遲晚:……

她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而且這次是真的疼。

“既然琴技不好就不要夸海口,好好學琴才是正道,為師會努力教乖徒兒彈琴的,就盼著乖徒兒哪一天能名聲大噪,賺盡金銀財寶之后回來給為師養老。”他拿著扇子輕輕敲了敲她的腦袋,“不要看為師表面光鮮亮麗,其實一窮二白,買完宅子家具衣服,還有雇一些侍從丫鬟就沒有錢了,唉……要不然為師怎么會出去賣藝和收徒呢?”

“我知道了師父,我一定好好學。”她艱難地回答道,算了算了,還是認栽吧……

“果然是為師的乖徒兒,”他雙手放在琴上,“那我們接著學,這彈琴不是胡撥亂奏,要有律……”

她一開始還能專心聽著講,越到后面她就越覺得自己的眼皮越來越沉,最后直接趴著睡著了。

他講著講著發現身邊的人沒了動靜,一看才知道是睡著了,他無奈地搖了搖頭,抬手刮了一下她小巧的鼻頭:“你和我說實話不就好了嗎?小騙子,我看你還能堅持多久,唉……”

他將她打橫抱起慢慢走向了屋里床榻,他輕輕地將她放在了床上,蓋好被子,坐在床邊守著她。

“不準動我的錢!不然我就打你!”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夢,眉毛皺地緊緊的,嘴里嚷嚷著。

“傻丫頭,沒有人會動你的錢。”他笑著搖了搖頭,想到了她之前經營的玉食館最后因為經營不善而倒閉了,他實在看不下去了,就瞞著她從她手上買了過來,而且還是花了三顆又大又圓的明珠。

不知道,她要是知道她的玉食館是被他買走了,又會是怎樣的氣急敗壞呢?

還好她還是比較聰明的,知道女扮男裝,藏好自己的錢財,如果她這一年里出了什么差錯,他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宋遲晚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她看了看房間里面東西,立馬從床上爬起來,她居然在他房間里睡著了,環顧四周沒看見扶蘇公子的人影桌子上留了一張紙條,她拿起來看了看,上面寫著:“為師這幾日有事,希望乖徒兒好好待在府里,莫要荒廢學業,要多加練習琴技。”

哼,她才不會練習呢?她這幾日要好好的吃喝玩樂!

永安王府。

“王爺,這幾日景安王和一個來自蠻夷的人頻繁來往,似乎是在密謀著什么……”卻塵把自己所知道的情況一一告訴了景琰。

“那個褚鴦愿意交出東西了嗎?”景琰抬手摸了摸眉心。

“褚鴦小姐說,如果王爺想要那件東西就親自去問她要。”卻塵偷偷看著他的神情。

“你和她說再不愿意交出東西就滾出王府!”他雙手緊握成拳,這個褚鴦從他年少時就一直黏著他,還造謠他喜歡她,后來褚將軍意圖謀反和蠻夷胡人私下交往,甚至褚將軍府里還出現了一批胡人兵,他徹查此事發現了一切,于是便上報給了景恒,景恒下令滅了褚家滿門,只是褚將軍手上的虎符和褚鴦卻消失了,她還是這么執迷不悟,“對了,桃花鎮那邊派多點看著王妃,不容許出任何差錯,不然就拎著自己的尸體回來見我。”

“景琰景琰!”褚鴦在外面拍著門,嘴里大喊著,“開門,快開門!我知道你回來了!”

“王爺,這……”卻塵頭冒冷汗,這褚鴦姑娘為什么一直陰魂不散的。

“讓她進來。”他淡淡道。

“是。”卻塵把門打開迅速閃到一旁,外面的褚鴦見門開了立馬用力推開,兩扇門發出“哐當”一聲,卻塵在旁邊驚魂未定,還好他及時閃開了,不然就被門砸到了。

褚鴦把玩著垂落在胸前的頭發,在他面前坐下:“這幾天,你去哪里了?我可找你找的好辛苦啊。怎么樣,這些天,你在外面有沒有想我?”

“什么時候交出虎符?”景琰抬頭看著她,陰鷙的鳳眸中猶如寒冰一般,她在面前就像一個死人。

“哎呀,不要用這么兇的眼神看著我,你還要不要虎符了?”褚鴦看著他,這虎符對盛泰來說非常重要,是管理兵權的重要信物只有兵符可不行,虎符一分為二,一塊在現在的韓將軍那里,另一塊則在褚鴦身上。

“如果褚小姐還不肯交出虎符,本王不敢保證會做出什么事情來,畢竟刀劍無眼,要是傷了褚小姐就不好了。”他淡漠道,這褚鴦貪生怕死,甚至可以為了活命而拋棄自己的親人,如今面對著殺父仇人也能泰然自若。

“我知道,永安王是不會殺我的,畢竟這虎符在我手上,”她妖嬈一笑,看著他,“不知這永安王妃失蹤了這么久,王爺可有找到她,哎呀,這王妃真是個傻丫頭,居然也會信那些話。”

景琰手中的扇子一轉立馬變成一把鋒利的長刀直直地抵著她的纖細白嫩的脖子很快就有鮮紅的血絲滲出來:“本王可沒有那么多時間和褚小姐周旋,本王希望褚小姐能夠早點識時務,交出虎符。”

“這……景琰……你能不能先把刀放開……我……我知道錯了……”褚鴦立馬慌了,她看著脖子上的長刀,渾身發抖,“我說……我說……虎符不在我這里,在……在三皇子身上……我說的是真的,如果……如果我今日所言有半分虛假,我就……我就遭天打五雷轟的報應!”

“你說的可是實話了?”景琰將手上的刀又握緊了幾分,如果他一抖,她將立刻身首異處。

“句句屬實。”褚鴦抖著聲音道。

景琰立馬收回手,寒光一閃那把長刀又變回了扇子,褚鴦立刻癱軟在地上,渾身發抖,狼狽不堪,景琰看她的眼神仿佛如同她是個死物一般,他對著卻塵道:“卻塵,把她帶下去‘好生招待’,也算是她嚇跑王妃的懲罰,沒有本王的命令,不準放她出來。”

“是。”卻塵聞言立馬將地上的人像拖垃圾一樣拖出去,不管她怎么胡喊亂叫都不理她。

這虎符居然在景凌手上……真是出他意料之外,他還以為這虎符會在褚鴦身上……景凌啊景凌,你身后到底還有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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