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恒又不是小鬼,面對這種明晃晃的騙鬼行為,當然是不買賬。
“這又不是我的東西,沒有經過他本人同意,我肯定不可能交給你。”
族長總是有馬前卒才能顯示他的其實,代理族長也不例外。
沈燦還沒說話,那個那胡須佬武贏已經先開口。
“陳光他投奔花妖,已經不是我們的族長,族長保險庫的東西當然要歸現任族長所有。”
趙恒再一次感覺到了殺馬特向胡須佬投來的死亡掃射。
于是自動忽略了武贏的話,只等著沈燦發言。
“其實保險庫的東西,全部都屬于我們的族人,族長也只有代管的權利。姑勿論他現在是否已經背叛我們,就算他還是族長,也不是屬于他個人。”
這話明顯取悅了在場很多人,大家都紛紛表示贊同。
果然是利字當頭,什么都靠邊站。
“這個問題我一個外人不便插嘴,但是東西是他給我的,我自然只能換給他。”
“那你們有沒有說在那里見面交接?”
對哦,這個問題沒有討論過。不過估計去玫瑰山莊那里碰一下運氣,還是能找到他的。
當然此刻是不能說出陳光的下落。
趙恒的沉默,引起了大批好財人士的不滿。
“我看他可能也是花妖派來挖我們人的。”
“不要和他說那么多,給點顏色他們看看吧。”
一時群情洶涌,仿佛趙恒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惡事,恨不得要把他原地肢解。
趙恒越發肯定,這個保險庫肯定是藏了很多秘密,不禁又為自己草率而悔恨不已。
早知道剛剛就應該更認真地搜刮一下,可能真有什么絕世寶物都說不準。
這次沈燦放任大家對趙恒的討伐,現場亂成一團。
也不知道是誰說著不過癮,直接向著趙恒他們施了一個電擊術。
趙恒和張思思連帶縮小了的黑子都被困在一個能量罩里,一個電擊過來,整個能量罩就變成了一個電網。
趙恒感覺到一陣酥麻的感覺直接從腳部傳入心臟和頭顱,渾身從內到外都是針刺的感覺。
漸漸他渾身無力,站立不穩,倒在地上不斷地翻滾掙扎。
旁邊的張思思和黑子也是同樣露出了十分難受的感覺。
但是惡意迅速在人群中傳播,自從第一個使出了電擊術,緊接著更多的人對著趙恒他們發出了各種的攻擊。
火攻、水攻、毒氣等等攻擊,紛紛向著他們砸來。
趙恒感覺自己的意識越來越弱,馬上就要昏死過去。
突然,身邊發出了一陣十分耀眼的光,照得整個審訊室的人都睜不開眼。
張思思想沐浴在圣光的天使一般,身披彩霞地站了起來。
籠罩在他們外面的能量球也突然爆裂。
張思思凌空飛起,拿起她手中的金色的弓,對著天空,拉弓,射出了一記空箭。
但是從她松手那一刻起,本來空無一物的弦上,射出了一道金色的箭。
在空中如煙花一般散落,化作千萬道金色的箭羽,裹挾著凌冽的風,向著場內的人射去。
現場傳來了陣陣的呼叫聲。
同時,黑子現出真身,向著沒有中箭的人撲去。
沈燦反應最快,他凌空變出一把長劍,擋下向他飛來的金箭。
并且手上微動,無聲念了一個口訣,手中的長劍頃刻變成一只帶火的飛鳥,向著仍飄在半空中的張思思飛去。
那鳥溫度極高,張思思感覺到一股熱浪襲來,仿佛要把自己烤干。
她向著旁邊一閃,但那小鳥仿佛會追蹤,突然變大數十倍,變成了一道火龍,向著張思思張開大嘴,馬上就要把她拆骨入腹。
張思思對著火龍拉動金弓,一道金箭以旋轉著的極快速度直接撞向火龍,在空中撞出了璀璨的火光。
強大的沖擊撞得張思思向后飛去。
黑子看到主人受擊,飛身過去接住,尾巴左右開弓,甩掉了附近的敵人,一把叼起躺在地上的趙恒,快速逃走了。
張思思以一敵眾,雖然沒有大獲全勝,但是也重創光明族審訊大廳,也不算虧。
不過自他們得罪了“花妖”,又大鬧“光明族”,也不知道今后還能不能愉快地在魔法世界玩耍了。
黑子馱著趙恒張思思,逃到了一個黑漆漆的山洞。停下來呼呼地喘著粗氣。
緩過神來的趙恒輕輕地捋了一下它的毛,關鍵時候,黑子還是很靠得住的。
趙恒掏出了魔法照明燈,整個山洞被照亮了。
黑子走到洞口,把自己隱沒在黑暗中,放哨去了。
張思思此刻正靜坐一邊,趙恒看到她的衣領和袖子都被烤得微微發黑。
臉上還有一大片紅紅的痕跡,猜想應該是剛剛過高的溫度導致。
趙恒放出一個治療術,柔和的光輕輕地把她籠罩。
她本來急速的呼吸慢慢平緩下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趙恒都快要睡著了,張思思才終于睜開眼睛站了起來。
她的眼睛里是亮晶晶的光,一點沒有經過一場大戰后的疲憊。
“趙恒,我明白了,我知道怎么打敗他們了。”
其實剛剛趙恒對于張思思突然爆發的力量也很是吃驚。
關著他們的能量罩,是一個高階的魔法,以趙恒和張思思的實力很難從里面打破。
張思思不僅打破了,還發出了從來沒見過的金箭。
趙恒懷疑是不是她拿的金色弓是一個神器,自帶某種魔法。
“你還想著回去再打一場?”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知道怎么打敗敵人了,所有的敵人。”
張思思十分激動,站起來來回地踱步,一時找到合適的語言表達。
“我們不需要再去學習什么魔法咒語了,只要你想用,就可以使出任何的法術。”
……張思思又開啟大神的狀態了,無奈趙恒到不了那個境界。
實力演繹三個字:聽不懂。
張思思把自己手上的弓遞給趙恒。
“你拉一下,想象著上面有箭,然后放出去,只要你能模擬每一支箭的形態和方向,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
在張思思的盛情邀請之下,趙恒反復在那里練習拉弓,放箭。
但是空氣是安靜的,連風都沒有一絲。
只有趙恒拉弦彈出的聲音。
趙恒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