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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劍殺瘟妖

  • 帝羲
  • 函谷垂魚
  • 2903字
  • 2019-05-30 21:29:26

瘟妖望著眼前一幕,幾乎瀕臨崩潰,這小子又是哪里冒出來的?

三萬陰魂,盡被青衣女子斬殺殆盡,其實(shí)此刻的瘟妖不過是外強(qiáng)中干,即使再強(qiáng)行吞噬此間在天地游蕩的孤魂野鬼,也僅僅是杯水車薪,能夠?qū)⑶嘁屡影邓愠晒Γ彩且驗(yàn)閷Ψ匠粤舜笠獾奶潱藭r(shí)再對上姜流,根本毫無勝算。

瘟妖被激怒了,今天也不知觸了什么霉頭,先是來個拿青霜劍的滕王閣高手,將他打的法力大退,還沒喘口氣,又來個小子口口聲聲要替天行道,瞧那瞬息之間救人的身法來看,怕也絕非等閑,怎么全天下的人都在針對老子?

“想要?dú)⑽遥空l也別想活!”他狂吼一聲,泥人尚且有三分土性,萍水相逢,上來就喊打喊殺,屬實(shí)欺人太甚!

吼聲響起的那一剎那,瘟妖黑氣凝聚的軀體轟然而散,一時(shí)黑霧彌漫方圓百步,伴隨著濃烈的腥臭味,他那顆丑陋的頭顱竟是不知所蹤。

姜流冷冷一笑,身形如鬼魅,一瞬之間消失在原地,當(dāng)他再出現(xiàn)時(shí),氣劍已然抵在那顆躲在暗處的頭顱眉心處。

一切發(fā)生在電光石火間,甚至連瘟妖都沒反應(yīng)過來,感受到氣劍強(qiáng)烈的真氣波動,他面色呆滯,半晌回過神來,凄厲的大叫道:“我?guī)煆奈辽瘢愀覛⑽遥 ?

姜流淡淡道:“就算你師從九帝,也必須要死。”氣劍遞出,將瘟妖這顆面容可憎的頭顱猛然貫穿!

或許瘟妖到死都不敢相信,報(bào)出了師門,姜流依然敢殺他。

黑氣漸漸消散,姜流走近那青衣女子身邊,也沒來得及多想什么男女授受不親,便要去扶,可指尖還沒碰到青衣女子的衣裳,這位青霜劍主旋即怒目看來,咤道:“你做什么!”

“你中了毒,而我恰好是個郎中。”姜流解釋完,自顧將手指搭上青衣女子的手腕。

青衣女子的臉色漸漸緩和下來,可沒過多久,她忽然劇烈一顫,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目光緩緩落到姜流搭在她手腕診脈的手指上面。

她美麗的臉龐忽然涌上一絲紅暈,像是羞澀,又好像不是,因?yàn)樗纳袂椋瓷先ビ行┘印?

姜流察覺到青衣女子的異樣,這才醒悟過來也許是自己太過唐突了。

不過他也不是真的孟浪,他是一個郎中,平時(shí)為人看病難免會有肢體接觸,多年來已成習(xí)慣,自然對這些不太看重,可青衣女子畢竟是一介女流,被陌生男子觸碰到肌膚豈會不心有芥蒂?

而且,還有另外一個重要原因。

姜流不知道,還以為是自己唐突了佳人,本來一片好意,若因此被對方當(dāng)做登徒浪子,豈不冤枉,當(dāng)下忙收回手,干笑道:“你別誤會,我真的是個郎中……”有意無意間,覷向青衣女子,而女子也正看著他,目光復(fù)雜,眼里還隱隱泛著水光。

兩道目光一觸即分。

姜流慌忙站起身,心臟砰砰直跳,雖說醫(yī)者不拘小節(jié),可如此近距離接觸,這姑娘又著實(shí)太美了一些,身上如蘭似麝的淡淡香味無不在撩撥著他的神經(jīng),他以往從未接觸過這等美麗女子,登時(shí)有些心猿意馬。

“你……不怕冷嗎?”默然良久,青衣女子忽然問道。

姜流一怔,而后搖了搖頭,不明白這姑娘為何有此一問,太陽升的恁老高,怎么會冷?

青衣女子又是默然,眼中慢慢竟是流下淚水,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姜流傻眼了,趕忙賠禮道:“都是我不好,沒有事先征求你的同意就冒然診脈,可能是唐突了姑娘,但我絕對沒有任何別的意思!”

青衣女子這才察覺到自己有些失態(tài)了,掩面擦去淚水,道:“你不必多心,不關(guān)你的事。”

聽她這么一說,姜流放下心來,感覺到氣氛一時(shí)有些尷尬,于是趕緊岔開話題,道:“你現(xiàn)在不宜亂動,不如我先扶你去那邊休息,再為你解瘟妖之毒。”

青衣女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伸出手臂,姜流小心翼翼的接過放在肩上,順手又挽住她纖細(xì)的腰肢,由于前車之鑒,姜流生怕自己此舉被認(rèn)作輕浮,于是悄悄地看了女子一眼,見她除了面色有些緋紅之外,倒也沒有生出什么慍怒之色,心下稍安。

將青衣女子扶到那些染病村民所聚集的地方,姜流隨即又跑了回去,找到那顆被他氣劍貫穿而四分五裂的瘟妖頭顱,也顧不得骯臟惡心,上前仔細(xì)查看了一番,結(jié)果卻大失所望,喃喃道:“不應(yīng)該啊!”

原來姜流早就看出瘟妖雖然形同妖類,其實(shí)卻是人類之軀,大抵是因?yàn)樾逕捫肮Χa(chǎn)生如此妖異變化,而此妖人之所以只有頭顱,而無肉身,恐怕也正是因?yàn)槌D晷逕捫肮竟須舛疚铮缫焉钍芷浜Γ髞頉]有毒發(fā)身亡,極有可能是他找到了某種避毒寶物,可以控制所染劇毒,甚至是完全化解。

可找了老半天,也不見那所謂的避毒寶物,姜流不由納悶起來,尋思道:“難道是我猜錯了?”

他仍不死心,在瘟妖頭顱周圍四處尋找,突然腳下“咔嚓”一聲,似乎是踩到了什么東西,他垂頭一看,原來是一塊玉石模樣的東西被踩入沙土之中。

“莫非這就是瘟妖的避毒寶物?”姜流面露喜色,不過不敢確定,俯身撿起那塊玉石,放在手心端詳片刻,不由大喜過望。

這玉石他認(rèn)得,世人稱之為“杞玉”,可解百毒、攝魂魄,乃是無價(jià)之寶。

瘟妖身為瘟疫之源,佩此玉都能安然無恙,那些村民和青衣女子便更不用說了。

姜流旋即返回,找井取水,打了滿滿一桶,將杞玉置于其中,然后裝碗分與那些身染瘟疫的村民,輪到最后,才是青衣女子。

不是他不懂得憐香惜玉,而是此刻那些村民比青衣女子更需要這一碗水。

姜流依然有些歉意道:“對不住,他們都是普通人……”

沒等他說完,青衣女子嘴角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道:“我明白,若換作是我,也一樣的。”

姜流撓了撓頭,一時(shí)想不出來該說些什么,反而是青衣女子問道:“你叫什么?”

“姜流。”生怕青衣女子記不住似的,他又分開解釋道:“姜水的姜,流水的流。”

青衣女子默默念了一遍他的名字,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咀嚼出什么寓意,緊接著說道:“我叫葉萋萋,是靈州滕王閣弟子,救命之恩,日后小女定當(dāng)報(bào)答。”

姜流豁然一醒,怪不得這位姑娘法力如此深厚,原來竟是出身于滕王閣。

滕王閣的名頭,他也算是如雷貫耳,即使是市井小民,恐怕也沒有不知道的。

此閣建立于一千年前,歷代滕王無不是高深莫測的不世之輩,而最為人所熟知的,卻是閣中的那七把劍了。

青雀黃龍,云銷雨霽,紫電青霜,還有一把據(jù)說已經(jīng)下落不明的“重霄”。

姜流下意識的將目光落在葉萋萋擱在腳邊的那把劍上,幽幽的寒氣從劍上散發(fā)而出,仿若寒冰凝就的劍體狹長,鋒刃是一個夸張的弧度,無論怎么看,都可以看出點(diǎn)不同尋常之處。

“此劍這般冰冷,難不成就是滕王七劍中位列第六的青霜?”

姜流心下悄悄猜測,如果真是青霜劍主,那這女子的身份可有些了不得。

他不動聲色,笑道:“舉手之勞,何足掛齒,況且那妖人作惡多端,死有余辜,還要感謝你保護(hù)這里的村民們,救他們免于不幸。”

為了避免在誰謝誰這個話題上糾纏,他話頭一轉(zhuǎn),關(guān)切道:“身體可有起色么?”

葉萋萋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毒已解了大半,再調(diào)息一會兒,應(yīng)該就無大礙了。”

姜流知道杞玉可以解毒,卻沒料想到竟有如此奇效,忙道:“我先去看看那些村民。”說罷急匆匆的奔村民們?nèi)チ恕?

葉萋萋靜靜的看著他的背影,忽然微微一笑,春風(fēng)化雨,傾國傾城。

一碗水,便可令人幾乎起死回生,此時(shí)的村民們對于姜流愈發(fā)感激,就差將他當(dāng)做神仙看待了。

村民們大多有了起色,只不過畢竟是肉體凡胎,比不上葉萋萋那等練氣士體質(zhì),多半還是虛弱的緊,不過饒是如此,見姜流過來,他們還是爭相從草席上爬起來,跪在地面不住的磕著頭,痛哭流涕道:“恩人哪!”

“姜神醫(yī),我給您磕頭了!”

“小老兒給您磕頭了!”

“小柱子也給您磕頭了!”

……

哭聲震天動地。

姜流沒有阻攔,他知道,這是這些純樸村民所能想到的唯一的、也是最直接的對他的感謝方法。

他,唯有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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