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給雞抵命
- 帶著系統(tǒng)來種田
- 滿江紅葉
- 2574字
- 2019-11-08 11:06:12
恍惚中,宋若雨的頭被輕輕抬起,口口藥汁喂進(jìn)嘴里,細(xì)心擦好嘴角,又被輕輕放了回去。
動作輕柔的,就好似宋若雨是個易碎品,那種小心與疼惜,讓宋若雨閉著眼睛都感覺很清晰。
上一世宋若雨雖然學(xué)習(xí)優(yōu)異,但過得孤寂,自小在孤兒院長大的她,性格執(zhí)拗孤僻,在學(xué)校也獨(dú)來獨(dú)往,甚少與人相處,如今突感親人關(guān)懷,她怎能不有所感觸?
“娘,你說我二姐咋還不醒?會不會被祖母打壞了?”旁邊傳來一男童的聲音,聲音里的不滿,表現(xiàn)的簡直不要太清晰。
宋若雨知道,他是原主的弟弟宋若松,在原主的記憶里,小家伙雖年紀(jì)小,有些調(diào)皮,但看得卻最清:“娘,我去找祖母評理!”
然后就傳來“悉悉索索”下地穿鞋,還有奔跑“咚咚”的聲,應(yīng)是小家伙兒想跑出去,給宋若雨找場子。
“誒呦小祖宗,你可別惹事了,你祖母這會兒在氣頭上,剛才你大姐走路聲兒大了,都挨了罵,你就別去觸這個霉頭了行不行?你們一個個的,能不能有一個讓我放點(diǎn)兒心?”宋彩蛾將宋若雨攔了回來,聲音竟帶了脾氣,而宋若雨也在這所謂的“脾氣”里,聽出了些許無奈與無力。
“孩子!”
“娘!”
聽聲音,幾人應(yīng)該是擁抱在了一起,可能因?yàn)樗菹⒌木壒剩榫w很壓抑,但宋若雨依舊聽得出,那抑制不住的傷心與悲戚。
可是,哭有何用?
宋若雨好想告訴他們,哭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但她不能動,不知為何,她失去了身體的控制權(quán),空留一雙耳朵,還算堅(jiān)持在工作崗位。
宋若雨的識海卻好似進(jìn)到了數(shù)據(jù)空間,入目的全是字母與數(shù)字,無處不是指令與程序,弄得對此一竅不通的宋若雨,迷糊的昏天暗地。
【滴!程序安裝完畢,請點(diǎn)擊“確定”】
聽到此聲音,宋若雨好想罵娘,這是腦子好不好?如何點(diǎn)擊?
【叮!默認(rèn)“確定”啟動,系統(tǒng)開始運(yùn)行。】
界面打開,此時的宋若雨才感到了熟悉,毫無疑問,這就是教授拉她測試的中獸醫(yī)系統(tǒng)。
而據(jù)教授說,它具有全球最先進(jìn)的中獸醫(yī)治療方案與信息,具有自行配藥功能與空間繁育基地。
也就是說,有了它,就等于擁有了一個神器,美好未來的到來,也就是分分鐘的事!
宋若雨不禁心花怒放,甚是歡喜:俗話說的好,金手指在手,穿越無愁嘛,而很顯然,她就是趕上了這個潮流。
【宿主莫要高興的太早,你想的那些功能,現(xiàn)在你一樣也不能使用。】
系統(tǒng)的話好似一把冰冷的砍刀,將宋若雨的心花“嘁哩喀喳”都砍了個干凈,順便還薅(hao)光了宋若雨心中所有的歡喜。
【本系統(tǒng)采用積分制,使用任何權(quán)限,皆用積分交換,而您此時積分,為零】
那帶這個破系統(tǒng)有什么用?宋若雨徹底萎了,就像擁有萬貫家財(cái)只能看不能用,讓宋若雨瞬間有種想拍扁這個破系統(tǒng)的沖動。
【時也命也,還請宿主看開些。】
顯然,這系統(tǒng)還挺佛系。
好在她的身體與系統(tǒng)綁定的同時,算是好了,而因?yàn)槌绦蛘_\(yùn)行,宋若雨也拿回了身體控制權(quán)。
宋若雨可沒忘,此時還有人擔(dān)心她呢,系統(tǒng)怎樣無所謂,不讓家人擔(dān)心才是最重要的。
“娘~”宋若雨的聲音小的好似小貓,傷病倒是沒事了,但原主的底子實(shí)在太薄,盡干活,少水米,聲音想好聽也好聽不了。
“醒了?”一聲驚叫,擠來三個腦袋:一個頭戴木釵溫柔慈祥,一個頭扎總角虎頭虎腦,還有一個挽髻插笄臉現(xiàn)笑顏。
毫無疑問,這就是“她”的母親宋彩蛾,小弟宋若松和大姐宋若虹了。
而看到她們關(guān)心的神情,宋若雨的鼻子,莫名有些酸,他們要知道他們真正的親人,早已死去,真不知道會作何表現(xiàn)。
而她既然重活一遍,那她不但要活的好,還要實(shí)現(xiàn)原主心愿,毫無疑問,面前幾人就是原主心底最為深沉的眷戀,所以照顧好他們,宋若雨責(zé)無旁貸。
“孩兒他娘,怎么樣了?”遠(yuǎn)處傳來一聲低沉而又焦急的男聲。
宏德王朝禮法森嚴(yán),郭昊雖為父親,但也要謹(jǐn)守男女大妨——和小若松不一樣,不能隨意近前。
“爹?”宋若雨忙在娘和姐姐的幫助下枕高,好讓老爹看到自己的小臉。
“呵呵!”
身穿短褐的郭昊,曬得黝黑的臉上堆滿了笑,一雙長滿老繭的大手搓來搓去,高興的好似不知道往哪里放。
毫無疑問,他和原主印象里一樣,是個不愛說話的“悶葫蘆”,而宋若雨知道,他真心愛閨女,因?yàn)檠壑械年P(guān)心,是裝不出來的。
“小蹄子,你給我出來!少躺著給老娘裝蒜!”就在此時,窗外傳來方氏粗俗的大叫,聲音之大,震得窗紙都“呼啦啦”作響。
“娘,怎么了?若雨還病著。”宋彩娥和郭昊忙上前詢問。
“你們別給我說這些沒用的,快讓那賠錢貨出來。”方氏的聲音不自覺又高了好幾個調(diào)子。
宋若雨無法,只得在若松若虹的幫助下出來,畢竟誰都知道,這位祖母可不一般,此時不出去,肯定還有更多的花哨在等待。
而等宋若雨出去不禁一呆,因?yàn)椴⒉皇欠绞弦蝗嗽陂T外,還有原主的祖父,也就是宋家的家主宋大方,只不過他始終負(fù)手而立,并未出言而已。
宋大方是個頭發(fā)花白紅臉膛約有五六十歲的老人,身上穿的雖也是短打,但做工和料子上顯然要比一般人考究很多。
而按原主記憶,他是村中唯一的木匠,手里閑錢不少,但這么多年,硬是一個子兒沒露過,就這么堂而皇之的吃喝三閨女一家。
和他們一起的,還有一只死雞,此時正被方氏捧在手里,那小心翼翼的模樣,就好似它是稀世的珍寶一般,就差光芒萬丈,彰顯它的高貴了。
“小蹄子,還不給我的雞抵命?”方氏向宋若雨,眼神立馬就變,好似淬了毒,恨不得將她拆股吃肉方才解氣。
“娘,您不能……”宋彩蛾聽到這樣的話,渾身一激靈,眼神中則滿是祈求,柔弱的樣子,一看就很包子。
“一邊去!”方氏劈手就將宋彩蛾打翻在地,而宋彩蛾除了哭泣,竟說不出一句話了。
“這只雞為她所嚇?biāo)溃溆嗟囊捕寄枘枭俪允常恢酪院髸鯓樱満α四敲炊嚯u,受些懲罰,也是應(yīng)該的!”宋大方依舊負(fù)手而立語氣淡定,但對之前宋若雨之前的受傷絕口不提,只說宋若雨嚇?biāo)懒穗u。
不得不說,宋大方話少,但心思更沉,他顯然和方氏一樣,都想將宋若雨打死了事,但他顯然聰明很多,只用“懲罰”二字,就解決了所有難題。
“若雨她是您二老的親孫女啊,您不能……”臉色慘白的郭昊當(dāng)然知道,再打閨女就沒命了,從而馬上將閨女擋住。
“親孫女?呵呵!”方氏給了郭昊一個大大的白眼:“我的親孫女只會是我家麟兒的閨女,她?我呸!也配?”
“起開你!”方氏撒潑一撞就將郭昊撞到了一旁,然后對著宋若雨就揚(yáng)起了巴掌。
剛才那場雨,顯然讓她沒打盡興,這次嘛,她定要好好繼續(xù),老頭子說了,給這小蹄子吊著口氣不直接打死就行,而更為重要的,顯然是要給三閨女一家立立規(guī)矩才行。
“等等!”誰也沒想到,就在此時宋若雨竟出言制止。
宋若雨踉踉蹌蹌往前走了兩步,揚(yáng)起慘白的小臉道:“要是我能將家里的雞治好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