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后,天色陰。
凌憶早早的便蹲守在皇宮外等待,沒過多久,便能看見一群人簇擁著馬車出來,然后朝著城南門去。
她目測距離,牽著馬不遠不近的跟著,至少要等到出了隙國土地才能動手。
那馬車走的不快,倒是跟得上,只是看著那些圍繞的侍衛一邊開路一邊推擠人的模樣,著實難受。
她沉著氣。
據她調查的結果顯示,那些侍衛不過就是拿來湊氣勢的,也就會點三腳貓的功夫,只有貼身暗衛才是真正保護戚段的人,總共三個,都是高手,一對一倒沒什么問題,主要還在人數,只能以偷襲為主了。
很快的便出了都城,行程與她預計的沒有太大出處,一直沿著官道在走,奇怪的是,沒走多遠,馬車便停了。
凌憶皺眉,這才走了多遠,便要停下來休息了?回頭看看,那城南門都還能看見呢。
見一直沒有繼續動的意思,她也不好在原地停頓太久,看了看四周,才發現這邊是戚煜秋妹埋葬的地方,臨近初秋,那梅樹還是光禿禿的樣子,思索片刻,還是去了那邊,畢竟一直呆在原地實在是有些顯眼。
她裝作游玩的樣子,在梅樹叢間穿梭,時不時眺望遠方,偶爾視線掃過那邊,還是依舊。
因為天氣緣故,看不到太陽,也就不知現在具體處在幾時,只能按照早餐消化狀況來判定是否過了正午。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也不知道那馬車中到底是發生了什么。
凌憶啃著干糧,默默念叨。
突然自那馬車上下來一個人。
凌憶瞇眼,距離有點遠看不太清,不過那身形有點眼熟……
驀然睜大了雙眼,那個不是,安安嗎?
她的腦子還沒反應過來,便看見安安拔出了一個侍衛的腰間劍,抵在喉間,自刎了,然后,癱軟在地,流出的血鮮艷的有些刺眼。
她怔住了。
在其右側不遠處傳來一聲撕裂的吼叫,“不要!!!”
凌憶僵著腦袋望去,
是尹逸軒。
只見他三步并兩步,癲狂嘶吼著沖了過去,即將接近的時候,卻被那些侍衛攔住,他只能隔著人墻,使勁的伸手去夠,眼能見,而手不得。
大抵是瘋魔了,他氣急拿出腰間佩劍,瘋狂砍殺,那些侍衛原本還畏懼于其身份,后來想要反抗時,才發現身上傷口多到足以致命,倒下的人越來越多,地上的血蜿蜒流淌,暗衛也終于看不過去,一招制服了他,奪了其兵器,還將其扣押跪在馬車之前,似是在詢問接下來的事情。
恰時,凌憶也終于反應過來了,她紅著眼,只想馬上將那霧國太子斬于馬下,什么狗屁的要留著他走出隙國土地再殺,現在他不死,難以慰安安在天之靈!她什么都不想管了。
正好那暗衛其中一人押著尹逸軒,凌憶一甩長弓,翻身上馬,朝著另一個暗衛射箭而去,自己卻朝著第三人。
“咻~”
“噗~”
弓箭破空而去,沒有人能猜到還有人想殺他們,來不得反應,兩道聲音之后,馬車邊上的那個暗衛捂著心口,死于非命。
凌憶纏上了最后一個暗衛,操著大刀,動作極快,招式狠辣,每下都往其要害處而去,很快的,被一刀劈面,活生生開了腦袋,濺其一身紅白污物。
她轉頭去看,現場只剩下了一堆殘尸,尹逸軒以及其懷中抱著的安安。
那個原本扣押尹逸軒的暗衛見狀不妙,連忙自馬車之中拉出罪魁禍首戚段,斬斷馬與馬車間的繩子,二人一馬馳騁而逃。
凌憶眼睛赤紅,執刀而立,原本干凈的黑色勁裝染上紅白,身后一片慘狀,這是地獄索命來了。
她緊緊的盯著已經成了一個小黑點的馬匹,勾唇而笑,嘴里喃喃似勾魂使者。
“你是逃不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