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干嘛這么做?她既然能調動這么多的官兵,她何不直接把我們破了?!敝\士乙還是堅持自己的觀點,小女孩畢竟是小小的女孩。
“她怕傷害她的姐姐?!敝\士甲似乎已經相信了小女孩的話。
“她的姐姐,她的話你也相信,十里八鄉的誰不知道雪兒沒有兄弟姐妹?!敝\士乙絕對是相信自己一直以來的觀點她畢竟是個小女孩。
“她到底是誰?她的出現以及大量官兵的進犯絕對有著某種聯系的,只是這些官兵究竟有何所圖?!眱蓚€謀士說過來說過去,還是不能給出一個確定的答復,她是誰?一直是縈繞在山大王林立揮之不去的問題。
“你們說怎樣解決眼前的困局。”林立直接把矛頭指向怎么辦?!?
我很焦急,如果由于我的自私給太子帶來了滅頂之災,從而就有可能引起天下大亂,那么我雖死難贖。
云峰盡管陡峭,只有幾百個能戰能武的又能抵擋幾時?
擺在他們面前的也只有兩條路可選,降或者避?
其實他們也應該明白如果官府想招降他們,早已派人來和談了。官府似乎不給他們以機會,一開始就擺出了決戰的態勢。
我很快就被帶到了忠字底下的山大王第一把交椅邊,這把椅子跟龍椅的位置十分的匹配,坐北朝南,也有俯視群臣之態;在下面的站立確實有一點兒壓抑和沉重。
“你來了將近一天了,我倒想問問你,你是誰?”他還是盡量表現得自然和氣,也許他怕驚嚇了我這么個小女孩,他未免有俯視之意。
我何嘗不體念到他的這片心意,但是我絕不能把自己當做一個小女孩看待,我沒有這樣的機會,我得硬撐著。
“我是來找我姐姐的,你們把我姐姐放了,我們就走?!?
“你到底是誰?我已經給了你機會了?!彼拇朕o已經帶著鋒利了。
“愛信不信?你們目無王法,強搶民女。我只是來要人的?!?
“那他是誰?”他轉移了話題,他似乎在表現自己的風度。
“我是他未過門的媳婦。”我很坦誠,不過我確實不敢實話實說。
“他是被那些官兵所追捕。我把他交過去,官府就會退兵?!?
“那你們所謂的俠義何在?我們相信你,來投奔你,你就把我們交給官府?!蔽逸p蔑一笑,我知道盡管我怎樣輕視他們,他們也一定不會在如此情況下憐憫我們。我也不知道,在死的面前我也是如此的脆弱,即使出賣靈魂也想得到生的機會。其實我不是為我自己而生,我是為了我可憐的太子而祈求他們給我們以生的機會,即使是很微弱的。
“這些官兵確實是奔我們而來。但是你們不要把問題想得太簡單了,既然你們已經身處其中了,你把我們交出去,不交出去,已經沒有一點機會了。”
“說實話,你們到底是誰?”很明顯他是想從另外一個角度在驗證我的話語的可信度,他也知道,有這么一種可能性存在。
“我能覺察到你在懷疑我說的話,不過,我正告你,人只有一次生命,請不要嘗試,而是要思考。”
“你們值得他們如此做嗎?”
“你說呢?你們可只有幾百人,而官府應該有幾萬人吧!他們為什么派了幾萬人來圍剿你們幾百人,很明顯就是不想留活口?!?
我的話無疑很驚憾了他,他頓住了,在思考。
他也在猶豫。
不過更糟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此時只見一個小兵上來稟報:“山下官兵派人上來談判!人已經在云峰底下,見還是不見?”
“見!請他們上來!”林立似乎是毫無猶豫,他現在急于知道這件突發事件的源頭。
他的確很無辜。
而我們卻實在太危險了。
“大王,我有一個不情之請?!蔽铱刹幌?,見到他們,一見到他們,我們豈不露陷了。
“我不想告訴你我們是誰,乃是此事實在太大,你不知道對你們山寨更有益。他們問的,你千萬要否定,否則,你們整個山寨的父老兄弟會橫死在山上。切記!切記!”他很明顯不相信,似乎我在夸大其詞。
我們一行人退避了,我當然知道所謂的使者要說的是什么。
當我再一次見到林立時,他似乎沒有驚恐,而是凝重的神色。
“你們害苦了我們??!我得請老爺子出山了!來人,有請老爺子。”
不過,還是有很大的變化,他們給我們留下了盤坐的席位,他把我們看做了客人。
大概一盞茶的功夫,一個矍鑠的老人由一個女孩攙扶著出現了,他的腳步還是那么穩健,只是滿頭的白發冉冉,他的眼睛迥然有神。
旁邊的姑娘更是艷麗動人,靡顏膩理,嬌顏固植,姱容修態,娥眉曼睩。
她竟然與我長得一模一樣,并且衣著也幾乎相同。我的臉一下子紅了,我感覺到我在夸她的時候,無疑也是王婆賣瓜自賣自夸。
而整個大廳的人的眼睛都在我和她之間來回轉動,他們根本不相信有這么相似的兩個人,他們漸漸地有點昏眩的感覺。連我都為她的美麗而暈眩了,更何況這些食人間煙火的男人?
我此時有種異樣的感覺,這種想法是應景應情的,“何不把她嫁給我的太子舅舅?”這樣我心底的負重就會消失,盡管我現在有點兒愛我的太子了。
看來,林立把雪兒搶到山寨后,并沒有陰謀得逞,而是由老爺子橫插了一杠,把雪兒救了出來。
雪兒的心絕對不在林立的身上。
我迅捷地走向前去,向老爺子道了個萬福。
“參見老爺子!”
老爺子有點驚慌失措,連忙說:“折煞老朽了。想當年我和您父親是以戰為友,只是您父親技高一籌,而我卻大敗而歸?!?
“參見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