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生祠的雕像全部砸了個稀巴爛。廠公你的雕像的肚子給挖開了。”
“這個浙江巡撫無事找事非得在肚子中塞滿金玉珠寶,該死。”
揚州的雕像沒有塞肚子,肚子是空的。不過也遭劫了。
“這個女子沒有一點素質,粗礦無比。不知主上是怎樣看上這么一個奇葩的。”
魏忠賢無奈啊。
“隨她,她要喜歡一把火燒了也無所謂,反正她要回宮的。”
“廠公,她要錦衣衛指揮使帶兵護駕。”這才是最重要的。
我的意思就是要占用一部分兵力,削弱魏忠賢的護衛。
“你就要吳大人辛苦一趟吧。你要他小心伺候這位姑奶奶。”
吳指揮使是無條件服從魏忠賢的。
錦衣衛到了之后,我接見了吳指揮使;我令他分出去一部分的兵力親自帶領凈寧協助去抄了西湖那個一口價當鋪,我就是在那兒被掌柜的給坑了。
我到了揚州才知道,我金子當做了蘿卜給當了。銀子里面有鐵錠。
我沖口大罵,罵了他祖宗十代。我毫無半點皇后風范。這是凈寧凈仁對我的中肯的評價。
我順手把浙江巡撫也給抄了。他貪贓枉法的證據確鑿。
這一切只是想吸引秉筆大人的注意力。
東廠見我出現后,警戒心放下來了;這是個事實,沒人敢惹東廠。
我知道吳指揮使這人剛正,卻是個軟骨頭;正直,卻有點怕死;這是個奇怪的性格組合。
對于浙江巡撫這樣的貪官,他痛恨;不過,浙江巡撫是魏忠賢的人,他很顧忌;有了這樣一次出氣的機會,他也不會放過,但是他必定要打折扣。
晚上,我不敢睡,連累凈寧、凈仁也睡不著。
我知道今晚一定會發生點什么,其實我知道,母親只是想驗證自己的猜測。
所以她要奮力一搏,讓魏忠賢的本來面目暴露出來;當年就是那個人把自己的夫君殺害,線索直指皇宮。
當年參與之人都死了,除了一個,就是最厲害的那一個。
其實此時,魏忠賢的臥室已經開始動了;敏感的魏忠賢也知道,他的守衛全部被殺。
他歷年來的習慣,即使睡覺都是淺睡;而今天錦衣衛一半的侍衛都被派了出去,防備就空虛了這也是敵人的機會,但是這何嘗不是我的機會?
藏著的敵人才是最可怕的,只要冒出了頭,就可以借機除掉。
“我就挖個坑,看看究竟是什么角色有這般能通,皇后娘娘都在配合?”
他想了想:皇后的出宮,搶劫西湖生祠,潛伏到自己的身邊,就是要做出刺殺自己的姿態。而當自己防備加緊時,突然冒出頭再次搗毀生祠,只是想使自己放松戒備;而以皇后的身份出現,調走一部分錦衣衛,也是欲蓋彌彰,只是使得自己的防備更加的松懈。此地無銀三百兩。
“自己的身邊一定是潛伏了什么厲害的角色,定是有人要刺殺自己。”
“這個女人愚蠢之極。這次就讓她嘗嘗我的厲害。”
“有明顯的證據顯示唐門已經滲透進了宮中。這唐門與皇后有什么關系?”
他聽到了很輕微的腳步聲,很明顯是女人的腳步。
這女人是誰,有這么大的膽子,敢闖我東廠分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