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羅扶著機場出口處的柱子,一個勁兒的干嘔。她的腦袋暈乎乎的,肚子里翻江倒海,難受的要死,可就是啥也吐不出來。
“媽呀!我果然不適合坐飛機,我坐一次暈一次。”舞羅道。
從火焰山出來,她就定了最快的航班趕回紐約。然而,從她偷摸離開紐約到又回來,已經過了兩天了。光在飛機上的時間,她就過了一整天。現在,也不知道那群人發現她不在后有沒有把整座紐約城給翻過來找她。
她的生日在昨夜零點已經過去了,那時,她還在飛機上。她收到的唯一禮物,還是伊麗莎白給她的五十萬零花錢。對于其他人會不會送什么繼續給她,她心里還是有點數的。但是,她一聲招呼都沒有打就跑路了,那些人肯定會生氣的。
一個個的大發雷霆,火冒三丈,那滔天的怒火她估計承受不來。
于是,舞羅懷著忐忑不安的心回到了酒店。當她打開她的房門一看,她的臉上盡是冰霜。
“呵呵!我就知道那群人不靠譜。”舞羅冷冷地說。
她的房間,她走之前是什么樣,現在還是什么樣,一點變化也沒有。
屋里沒有七色的慶祝氣球,沒有彩帶飛舞的夢幻,沒有奶油蛋糕的香甜,也沒有所謂的驚喜派對。
雖然,北宮舞早就習慣了一個人過生日甚至是不過生日,簡簡單單的湊合過就行了。可是,舞羅心里還是對熱熱鬧鬧的過生日有那么一點的幻想的。即使已經做好了什么都沒有的準備,可真看到眼前的景象時,心里還是有一點失落的。
不過,話說回來,這人都去哪了?不會是去找她還沒有回來吧?
其實,舞羅完全想多了。朝歌忙著工作,把事情給安歌交代后他就沒再出現過。而安歌,又收到了國際音樂會展的邀請函,讓她作為嘉賓參加入席。所以,她走之前給朝歌發了消息,讓他回來看著舞羅。不料,忙的什么閑雜事情都顧不到的朝歌根本沒有看到手里上的消息,以至于他毫不知情舞羅已經沒有人管了。因此,舞羅走了兩天也沒有人知道。
舞羅翻了個白眼,干笑兩聲,坐在了自己的床上,吐槽自己現在是個沒人要的小孩了。
好歹她十八歲生日,成人了呀!沒繼續祝福的話還是要有的吧!可是,屁也沒有!
其實,這也不能怪朝歌他們。雖說北宮舞簽合同時朝歌看了一眼她檔案上的出生日期,但他并沒有記住。再說最近忙,他更想不起來北宮舞今天生日。而安歌,她也是今天才從國外回來正式認識了北宮舞,她也不知道北宮舞的生日是什么時候。那么,和舞羅還是僵持狀態的白衣也更不可能知道了。
對記住北宮舞生日的,除了北宮子書和北宮易以及北宮老爺子外,再者就是倒影組織的其他成員。
莉莉絲她們的禮物還在來的路上,北宮子書因為工作不能前來紐約親自給他的小妹過生日,所以只發了祝賀舞羅生日快樂的短信,他送的繼續也沒有但。老爺子年紀大了,有心卻沒力,給舞羅打了關心問候的電話,可那時舞羅在飛機上無法接通,雖然最后也打了回去但也沒有什么意外了。然而,還是有一個人親自來紐約給舞羅過生日了。
舞羅感到有些乏累,就把身體往后一仰躺在被子上想小憩一會兒。可是,為什么被子這么硬邦邦的硌人呢?
舞羅麻利的起身掀開了被子,發現了一個偷偷潛入她房間的采花大盜。
舞羅沒好氣的看著躺在她床上露出一臉不爽表情的北宮易。“你怎么在這?”
北宮易勉強的睜開惺忪睡眼,被打擾了好覺的他有那么瞬間的怒火沖天,但當他看清眼前的人是誰的時候,他忽地笑了。
舞羅惶恐,這男人是怎么了,笑的好詭異,瘆人!
突然,北宮易探起了身子,長臂一撈,就勾住了舞羅然后用力一拉,就把舞羅壓到了他的胸膛上,他把舞羅牢固的抱在懷里。臉上是以前滿足的享受。
舞羅驚道,“北宮易!你喝多了是不是!松來我!”
“噓!”北宮易輕聲道,“乖,別鬧,陪我睡會兒。我等了你一晚上,很困。”
聽到這話,舞羅頓時就不亂動了。她在心里默默地重復著北宮易說的那句話,“我等了你一晚上。”
想著,舞羅“撲哧!”她笑了。
北宮易這個男人,平時不茍言笑嚴肅的要死,從來都是早睡早起的規律了的人,居然會熬夜等一個徹夜未歸的女孩回家。
舞羅不感到稀奇,也不感到震驚,她明白北宮易的心思。這么多人里,只有他一個人親自來給她過生日,他是有多喜歡北宮舞才會這么堅持不懈,這么執著!
可舞羅不是北宮舞,雖是同一個身體同一個腦子,但思想不同。舞羅擁有所有的記憶,說實話,一個男人這么對他她肯定會心動的,然而,身為一個開啟逆位之力的塔羅師,注定是要與這些美麗的幸福無緣了。
有些不敢開心的事情,就不要那么去計較了。明知的結果,再去傷口上撒鹽,是會更痛的。
舞羅瞬間就傷心了一點,她輕輕地抬起手撫摸北宮易的臉頰,摩挲著他的臉。
北宮易是真的又累又困,換作平時,即使再小再輕的動作,他都會醒的。而今天,他一個動作都沒有,就那么靜靜地呼吸,吐氣,睡著覺。
陪著北宮易躺了一會兒,舞羅就輕手輕腳的下床了。她可不能睡,跑了兩天,正事一個都沒有干,她現在必須去忙下場比賽的事情。
朝歌安歌倆歌都不在,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把下場比賽要唱的歌幫她定好。還有,失去了紅水晶,力量大幅度下降,她要趕緊調息一下身體,幫自己穩定體內的橙水晶,恢復實力。
舞羅一想到有一堆事情等著她處理,腳上手上的動作不禁就快了起來。下床的時候,她沒注意一腳把北宮易的外套給蹬到了地上。她忙撿起來,把外套上的灰塵抖掉。結果力氣太大,把外套口袋里的一個小盒子給抖了出來。
“這是啥?”舞羅好奇的說。
撿起來打開一看,她怔住了。
盒子放的,是一枚戒指。
舞羅心驀地砰砰直跳起來。這枚戒指,不會是給她的吧!北宮易,是要跟她告白,還是求婚啊?
“不行,這里不能呆了。”
舞羅不好再瞎想了。她用力的拍打自己的臉,好讓自己清醒著。
深吸一口氣,重重的呼出。舞羅平靜自己的心,邁著沉重的步伐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