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歌從昏迷中漸漸地蘇醒過來，他看到程曉曼在用治療魔法一點點的治愈他身上的那一道道傷口。

“你醒了？”

程曉曼看到楊歌睜開了眼睛，她剛剛臉上的擔憂就這樣迅速的消失了，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有些生氣地說著不冷不熱的嘲諷，心疼地看著楊歌的傷口。

“蔡瑞穗只是害怕別人說她粗魯，又死不了人。你這拿自己的命去討她歡心干什么？真是笨到家了！”

聽到程曉曼說的話，楊歌沒有回答，只是看著自己身體上那些稍微有些嚴重的傷口，笑著對程曉曼眨了眨眼。

他完全不需要駁斥程曉曼的口是心非，她的行動已經說明了一切。

她不惜耗費需要大量時間才能恢復的女神之力，只是為了讓楊歌比較大的傷口不至于結疤難看。

這樣不成比例的消耗她自己的底牌，楊歌自然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楊歌有些感動，可他又不知道該對程曉曼說些什么，只好努力地擠出了一個微笑。

“謝謝你！我已經好多了，放心吧。”

程曉曼俏臉一紅，她只是不知道為什么覺得楊歌的長相變得順眼了很多，她從來沒有喜歡過任何一個人，她不知道這種心跳加速的感覺意味著什么。

她想起楊歌幫助冥府女神改換神職時的態度，即使楊歌挽救了她未來的命運，這個傻瓜也從沒有想過從她那里獲取什么等價的報酬。

他為蔡瑞穗受傷這件事可能也是如此吧，雖然這并不是為了程曉曼而拼命，可程曉曼感覺楊歌這種默默地守護大家命運的行動真的是特別……特別的帥氣。

她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心里悄悄地生根發芽，她看著楊歌，突然問了一個有些莫名其妙的問題。

“對了，問你個事，要是有一天，我，蘇姐姐和蔡瑞穗同時遇到了危險，你會先救誰？”

“請注意，支線任務：后宮的開端已經開啟，如果您選擇接取的話，現在可是一個絕好的機會！只要你選擇先救程曉曼，她就會主動地獻上香吻！

反正她也知道您只是在說一些討好她的話而已，她對這種不切實際的夢有著足夠的心理準備和承受能力，她不會認為您是在欺騙她！”

楊歌剛要說話，命運系統卻在楊歌的腦海里發出了不合時宜的聲音，它知道楊歌想要給出的答案不符合利益最大化的選項。

楊歌的聲音停頓了一下，他苦笑著搖了搖頭，還是不肯用謊言來敷衍程曉曼的問題。

“我每一個都會救的，我不可能放棄你們中的任何一個人，所以誰當前最危險，我就會先去救誰。”

這并不是程曉曼想要聽到的答案。

程曉曼有些糾結，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對楊歌的態度有些不太高興，她不死心地再追問了一句。

“那……如果你只能救一個人，你會救誰？”

程曉曼一定要讓楊歌在這種情況下做出選擇，可楊歌卻在聽到她的問題以后，沉默著不發一言，像是在思考著什么。

過了很久，程曉曼發現楊歌看她的眼神變得嚴肅了起來。

楊歌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緩緩地給出了他的答案。

“我會盡最大的可能讓所有人都獲救，我會改變這樣的未來，但是對這樣的問題我也絕對不會逃避。

如果現實殘酷到我只能拯救你們之中的某個人。我不知道自己會救下的是你們之中的哪一位，我不會做任何人選上的選擇。

我知道你想要的答案是什么，我想可能……對不起，讓你失望了。”

楊歌不肯做出任何的妥協，可他看到程曉曼難過的表情，認命地閉上了眼睛。

他誠實地告訴了程曉曼他的答案，可他覺得這樣過分的回答，即使程曉曼賞他一記耳光也不足為奇。

然而程曉曼柔軟的嘴唇貼上了楊歌的臉頰，楊歌能感受到面前的這位少女在笨拙地鼓勵著他。他能感受到那柔軟，濕潤，香甜的嘴唇貼上了他的側臉，程曉曼從正面抱緊了他，眼淚也毫無征兆地落在了楊歌的肩膀上。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程曉曼才推開楊歌，她的眼神里帶著剛剛失控的慌亂，可她倔強地想要在楊歌面前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

“別想太多了，我沒有失望，剛剛只是我和你之間可有可無的禮貌吻臉頰而已，并不是獨一無二的，嘴對嘴的親吻。”

程曉曼緊咬嘴唇，她抓緊了她衣服下擺的衣角，眼神里有些落寞。

楊歌做好了死的覺悟，他接下了后宮的開端這個支線任務，然后慢慢地靠近程曉曼的嘴唇，輕輕地吻了下去。

下一刻，冥府女神的魔法從天而降，重重地擊打在楊歌的背上，楊歌明顯的用情不專讓這位神靈感到有些惱怒，可她卻只是略施懲戒，然后就無可奈何地接受了程曉曼的選擇。

良久，唇分。

程曉曼的臉色通紅而又有些不知所措，可她還是有些逞強地看著楊歌，裝出一臉嫌棄的樣子。

“行吧行吧，就讓你混過去吧！不過一會舞會的時候你可得當我的舞伴，不許和她們倆跳舞，畢竟……我可是初吻，也算被你這個傻瓜占了便宜！”

程曉曼小聲地提出了她的要求，可還沒等楊歌回答，外面已經有人橫沖直撞的從舞會那邊沖進了這個小小的房間。

“嘿嘿，咱來看你啦！那些想跟咱動手的新人都被咱搞定了，你絕對想不到咱是有多么的……”

蔡瑞穗從房間外面沖了進來，她看見程曉曼坐在楊歌的身邊，也沒多想，只是拍了拍楊歌的肩膀。

“一會舞會的第一支開場舞，你來和咱一起跳吧！”

“很抱歉，蔡瑞穗小姐，他剛才已經答應我，第一支舞要陪我跳了。”

程曉曼看著蔡瑞穗，有些不冷不熱地說著，她還在為蔡瑞穗剛剛的行為而感到非常的不滿。

蔡瑞穗完全沒有聽出來程曉曼的話里有話，她揉了揉程曉曼的腦袋，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說。

“這樣啊！那就第二支舞唄，反正舞會時間多得是，咱可不想跟你搶什么時間。”

楊歌看到程曉曼的臉色有些難堪，于是他拒絕了蔡瑞穗的好意。

“不了謝謝，我本來就不會跳舞，所以只好說愛莫能助了。”

后宮的開端這個支線任務，注定了今晚是一場波瀾壯闊的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