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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小試廚藝

  • 百年天成
  • 黑又土
  • 5469字
  • 2019-05-26 16:49:34

“那好,我現在就帶著孩子去找弟媳,你們倆勞力去廚房準備吧!正好天色也不早了。”說話間,一行人已踏入了代平那溫馨而樸素的小院。夕陽的余暉灑在青石板路上,給這平凡的一刻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姜茴拉著代平,步伐輕快地朝廚房走去,而焦氏則小心翼翼地抱著伊尹,眼神中滿是溫柔與慈愛,緊隨其后步入弟媳的屋內。

廚房里,代平與姜茴并肩而立,仿佛又回到了無數次把酒言歡的舊時光。“看來咱哥倆又要一醉方休了。”代平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豪邁與期待。姜茴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目光在廚房的每一個角落流轉,似乎在尋找著什么不同。“自然是少不了的。哎呀!我這來代兄弟家的廚房也不是一回了,怎么這一次的感覺不一樣了呢?”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疑惑,卻又滿是感慨。

代平聞言,環顧四周,廚房的布局依舊,鍋碗瓢盆擺放得井井有條,連那掛在墻上的老舊菜刀都散發著熟悉的光澤。“有什么不一樣啊?這里的東西一點都沒有變動過啊!那你這次是什么感覺呀?”他好奇地問道。

姜茴微微一笑,眼中閃爍著溫暖的光芒:“輕松愉悅。是的,這次來這里,沒有了往日的緊迫感,沒有了那些繁瑣事務的牽絆,只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輕松和自在。”

代平聞言,爽朗地笑了起來:“姜大哥,這么說你以前來這里的心情不輕松愉悅嘍!都是被我拽進來的吧?”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卻也滿是兄弟間的親昵。

姜茴笑著拍了拍代平的肩膀:“可以這么說吧!反正都是被你拽進來的。不過,每次都能嘗到弟妹的好手藝,倒也不虧。”

“誰讓姜大哥你做的飯菜那么好吃呢!先說好,這次可不是我拉你進來的喔!還是你拉著我進來的呢!”代平故作委屈地說道,兩人相視而笑,氣氛溫馨而融洽。

“是的,是的。”姜茴笑著附和,隨即轉身開始忙碌起來,動作嫻熟而有力。他一邊挑選著食材,一邊對代平說:“那還不趕緊做起來,還等什么,天色也不早了。今天我就給弟媳做幾道補奶水的湯。當然了,咱哥倆的下酒菜肯定是不能少的。”

與此同時,在另一間屋內,伊尹已被代平的妻子唐氏細心地喂飽了奶,此刻正安靜地躺在焦氏的懷中,呼吸均勻而平穩。唐氏的女兒艾艾也吃飽喝足,蜷縮在小床上,進入了甜美的夢鄉。兩個小家伙的臉上都洋溢著滿足與幸福,仿佛整個世界都為之溫柔起來。

廚房里,姜茴的湯鍋咕嘟咕嘟地冒著熱氣,香氣四溢,讓人垂涎欲滴。代平將做好的湯小心翼翼地端到桌上,趁著兩個孩子入睡之際,唐氏也安心地喝完了湯,臉上洋溢著感激與滿足。

唐氏剛把湯碗放下,焦氏便開口了,語氣中帶著幾分歉意與不舍:“伊尹這孩子恐怕要勞煩弟媳一些日子了。”她的眼神中滿是歉意與感激,仿佛是在托付一件無比珍貴的寶物。

唐氏連忙擺手,笑容溫暖而真摯:“嫂子客氣了,這只是舉手之勞。有了伊尹這孩子,以后我們家艾艾也就有玩伴兒了。畢竟她的三個哥哥都已長大成人,而且都有了自己的工作,有的甚至還成了家,不能再帶著他們的妹妹玩耍了。有了伊尹,艾艾的生活肯定會更加豐富多彩。”

焦氏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羨慕與欣慰:“是啊!三個侄兒在軍中都有差事,真是羨慕死我了!不過有弟媳這句話,嫂子真是感激之至,無以言表。既然姜茴在這里,那我就先回去了,以免首領有事來召見,看不見人,惹動首領不高興。畢竟我們村離王城很近,就在王城腳下。小伊尹這些天就勞煩弟媳幫忙照看了。”

唐氏聞言,連忙起身相送,語氣堅定而溫柔:“嫂子別客氣啊!這里有弟媳,您就放一百個心好了。天色也晚了,趕緊回去吧,路上小心。”

焦氏依依不舍地放下伊尹,用充滿愛意的眼神看了看他,那眼神中既有不舍也有期待。她輕輕地在伊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仿佛是在給他最溫暖的祝福。然后,她旋即轉身向屋外走去,腳步卻不由自主地停頓了一下,因為她感覺到自己的一根手指頭被什么東西輕輕地攥住了。

回頭一看,竟然是小伊尹的一只小手緊緊地抓著她的手指,那稚嫩的小手充滿了力量與依戀。焦氏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溫柔地拿開伊尹的小手,再次親吻了一下他的額頭,眼中閃爍著淚光。她知道,這一別,或許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能相見,但這份母子間的深情卻永遠不會改變。

最終,焦氏還是邁出了堅定的步伐,離開了代平的家。夜色已深,星光點點,她的身影在月光的照耀下漸行漸遠,只留下那份深深的母愛與不舍在空氣中回蕩。而代平的小院里,依舊燈火通明,溫暖如初,仿佛一切都沒有改變,只是多了一份新的期待與希望。

“你也別愣在這里了,趕緊去幫姜大哥一把吧!”唐氏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急切與溫柔,她輕輕拍了拍還沉浸在那幅溫馨畫面中的丈夫代平的肩膀。那畫面,是女兒艾艾與新來的孩子伊尹,兩個小人兒并肩躺在廂房的床榻上,燈光透過幾個大人的縫隙,灑在他們稚嫩的臉龐上,畫面寧靜而美好,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靜止。

“哎、哎!我這就去。”代平這才如夢初醒,他的眼神從女兒和伊尹身上緩緩移開,嘴角掛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他深深地看了女兒幾眼,那眼神中既有慈愛也有不舍,仿佛是在默默告別一個舊時代,迎接一個新的開始。隨后,他的目光又落在了伊尹身上,那眼神中多了一份探究與期待,似乎是在尋找著兩個孩子之間某種微妙的聯系。最終,他笑著搖了搖頭,轉身走向廚房,心中五味雜陳。

到了廚房,代平將先前看到的那一幕也繪聲繪色地告訴了姜茴。姜茴聽后,手中的菜刀微微一頓,半晌沒有回答。他的臉上先是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又轉為喜悅,仿佛是在為這份突如其來的喜悅而感到有些措手不及。代平見狀,心中暗自揣測,姜大哥或許也在為這份突如其來的“同喜”而感到有些恍惚吧。于是,他立刻轉移了話題,試圖緩解這份突如其來的沉默:“哎呦呦!姜大哥真不愧是神廚啊!這么快就把幾道菜切配好了。”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敬佩與調侃,目光落在了案板上整齊排列的幾盤切配好的菜上,那些食材色彩斑斕,形狀各異,只等下鍋做熟,便可成為一桌佳肴。

“代老弟過獎了,今天做這么快,還不是因為心里高興嗎?等著喝喜酒呢。”姜茴終于開口,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笑意,仿佛是在為這份喜悅而感到由衷的欣慰。他的眼神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仿佛已經看到了那個充滿歡聲笑語的宴席。

“是啊!前幾天我們倆一起喝酒的時候,你還羨慕我又要得一個孩子了呢!沒想到今天咱們同喜了。那咱們今天就聊聊這幾道菜吧!”代平笑著回應,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自豪與喜悅,仿佛是在為這份難得的緣分而感到由衷的慶幸。

“被代老弟看出來了。看來藥食有相通的地方啊!不過我所認識的植物肯定沒有代老弟多,這幾道菜還是上次和你一起喝酒聊天時領會的呢!要不是當時你說到有的草藥也可以做食物,有的食物亦可以起到藥的作用,只要用量得當。今天這幾道新菜也出不來呀!”姜茴看著在灶前燒火的代平,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感激與敬佩。他的眼神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仿佛是在為這份知識的碰撞而感到由衷的欣喜。

“我認識的植物雖然比你多,也知道怎么搭配,但我搭配的確沒有你搭配的好看,受歡迎啊!”代平笑著回應,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自嘲與謙虛。他深知,姜茴的廚藝不僅在于對食材的精準掌握,更在于對菜肴美學的獨到見解。他的菜肴總是能讓人在品嘗美味的同時,也能感受到一種視覺上的享受。

“代老弟說笑了,你那是治病救人,雖不招人喜歡,但卻可使人的身心歸正。我這個只是人的本欲罷了,雖惹人喜歡,但如果時常貪之,到最后還是要去找你。”姜茴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深意,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對生命與健康的敬畏。他深知,代平的醫術不僅能治愈身體的疾病,更能撫慰人心,讓人在病痛中找到希望與力量。而自己的廚藝,雖然能帶來片刻的歡愉與滿足,但過度的貪戀卻會損害健康,最終還是需要代平的醫術來補救。

“呵呵……這還沒喝上呢,怎么就論起大道理了。還是說說你是如何想到搭配這幾道菜的吧!”代平笑著打斷了姜茴的話,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調侃與好奇。他深知,姜茴的每一次創新都蘊含著深意與智慧,他期待著能從這次對話中汲取更多的靈感與啟示。

“首領這不是賜給我一個孩子嗎?估計明天會讓我做幾道好菜慶賀一下,趁著代老弟這有食材,我先試一下,如果有什么不妥,也好及時修正一下。”姜茴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期待與緊張。他深知,這次宴席不僅是對自己廚藝的一次考驗,更是對這份新緣分的一份祝福。他希望通過自己的雙手,為這份喜悅增添一份別樣的色彩。

“我說姜大哥呀,你在我這里試菜可不是一次兩次了,你這個老小子倒是聰明得很,要是出事兒了怎么辦?”代平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調侃與關心。他深知,姜茴的每一次嘗試都充滿了勇氣與決心,他愿意成為他堅實的后盾,為他提供無盡的支持與鼓勵。

“有代老弟這個神醫在此,還擔心什么呢?再說以前一次意外也沒有出過呀!你剛才說誰老小子呢?我也是當爹的人了,恐怕你以后再也不能拿‘老小子’這幾個字來取笑我了。”姜茴的話語中帶著幾分玩笑與自豪。他深知,這份新的身份不僅賦予了他更多的責任與擔當,也讓他更加珍惜與代平之間的這份友情與默契。

“再說了,我每次做的新菜,你不都吃的一干二凈的,還埋怨我做的少,都不給你留洗盤子的機會。”姜茴的話語中帶著幾分得意與調侃。他深知,代平的每一次品嘗都是對自己廚藝的肯定與鼓勵,他期待著能再次聽到代平那由衷的贊美與肯定。

代平聞言大笑了起來,他的笑聲中充滿了對姜茴的欣賞與喜愛。他深知,這份友情與默契是他們共同走過的歲月中最寶貴的財富。于是,他收住了笑聲,認真地說道:“好了,不說笑了,快說說你那幾道菜的搭配,到底有什么寓意和營養價值吧!”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期待與好奇,仿佛已經迫不及待想要了解這份新菜肴背后的故事與智慧。

姜茴聞言,便開始他的介紹:“第一道,心心相印,寓意嘛,確實無需多言,一目了然,恰如你我兄弟之情,深沉而直接。這道菜精選了上等的雞心與鴨心,再搭配上我們有莘氏特有的新鮮桑葉,經過精心烹制,不僅色澤誘人,香氣撲鼻,入口更是鮮美無比,令人回味無窮。更難得的是,桑葉之苦甘交織,性寒而能歸肝、肺二經,食之有清肺潤燥、清肝明目之效,真可謂色香味俱佳,養生功效兼備。”

代平輕抿一口酒,目光中帶著幾分得意,看向對面的姜茴,“不錯啊!桑葉這味藥材,其性雖寒,卻能平衡體內燥熱,對于常年在外奔波、肺部易受塵埃侵擾的我們來說,無疑是上佳之選。至于雞鴨之心,其營養價值與口感,想必姜大哥比我還清楚,我就不再贅述了。”

姜茴聞言,笑著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贊賞,“代老弟對食材的理解,果然獨到。那我就接著介紹第二道菜了——喜如意,亦可稱之為雙喜臨門。但考慮到明日首領僅會對伊尹之事稍作歡慶,為避免過于張揚,暫且稱它為喜如意吧。這道菜的寓意,想必咱們哥倆心意相通,不必多言。青椒與蓮藕的搭配,既象征著新生與希望,也寓含了我得子之喜。青椒之辣,蓮藕之清甜,入口先是微辣刺激味蕾,隨即轉為清涼平和,恰如人生路上,雖有波折,終能歸于平靜。”

“藕,甘涼而性溫,既能補益脾胃,又能益血生肌;青椒,辛熱而入心、脾二經,溫中散寒,開胃消食,更有解熱鎮痛之效。兩者結合,不僅調和了寒熱,更在脾胃之間筑起了一道溫暖的屏障。蓮藕多孔,象征著生命的延續與希望;青椒多籽,寓意子孫滿堂。孔中有籽,生生不息,籽入孔中,循環往復,這不正是姜大哥心中所愿嗎?不過,這道菜似乎并非姜大哥的新創,記得上次相聚時,就已品嘗過其美味。”代平繼續用自己的特長加以解說道。

姜茴聞言,哈哈一笑,拍了拍代平的肩膀,“代老弟好記性,確實,這道菜不是新菜,但今日之宴,意在心意,而非新奇。不過,除了這一道,其余三道可都是精心準備的新品。你的心思,為兄自是知曉幾分。”

代平微微一笑,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姜大哥的心思,做弟弟的又怎會不知?既然大哥提到了第三道菜,那便請繼續吧。”

姜茴點了點頭,神色變得更為莊重,“第三道,名為一季四色,取紅辣椒之熱烈,豆角之翠綠,栗子之金黃,烏雞之烏亮,四種色彩交織,寓意著我們一年四季的生活,都應如這菜肴般多姿多彩,充滿活力與希望。紅辣椒,熱情如火,豆角,生機勃勃,栗子,沉穩內斂,烏雞,滋養身心,四者相輔相成,共同編織出一幅幅生活的畫卷。”

代平聞言,不禁點頭稱贊,“是啊,生活正因多彩而美麗。這些食材,雖家常,卻蘊含無限可能。紅辣椒溫中散寒,豆角健脾和胃,栗子補腎強筋,烏雞更是滋陰養血的上品。如此搭配,不僅色彩誘人,更滋養心神,真是妙不可言。”

姜茴笑著補充道,“不錯,這道菜的主要功效便是養精安神,讓人在忙碌之余,也能享受到片刻的寧靜與滿足。”

“那么,最后一道菜呢?”代平好奇地問道,眼中滿是期待。

“最后一道,名為思兒,簡單而直接,寓意著對兒子的思念。食材僅木耳與黑魚肉絲兩樣,看似簡單,實則寓意深遠。木耳,味甘性平,入胃、腎二經,益血補中;黑魚,味甘性寒,歸胃、脾二經,補氣養血。二者結合,不僅生氣血,更象征著生命的延續與家族的繁榮。黑魚,水中之靈,繁殖力強,象征著生生不息;木耳,遇水而開,如花般綻放,寓意著生命的美麗與希望。這道菜,是我對能得個兒子的深深思念,也是對未來美好生活的期盼。”

代平聽罷,不禁感慨萬千,“姜大哥,這幾道下酒菜,無論是從寓意還是營養價值上,都堪稱佳作。搭配起來,不僅色彩繽紛,更寓意深遠,真是讓人期待不已。”

“哈哈,那是自然。有了代老弟上次贈予的幾種草本味料,這菜肴的味道更是錦上添花,錯不了。”姜茴大笑道,兩人相視而笑,氣氛溫馨而融洽。

隨著談話的深入,飯菜也逐一上桌,香氣四溢,令人垂涎欲滴。由于唐氏先前已用雞湯飽腹,因此,老哥倆無需等待,直接開動。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兩人也漸入佳境,傾訴著彼此的心事,分享著過往的點滴。餐畢,姜茴在臨走之前,還不忘再次囑咐代平,要他務必照顧好伊尹,便帶著幾分醉意,快意地離開了。留下代平一人,望著滿桌的佳肴,心中涌動著無限的感慨與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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