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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最是薄情帝王家

  • 巫山猶錦樹
  • 五六白七八黑
  • 2105字
  • 2019-06-14 19:05:05

衛(wèi)清安神情淡漠,微微頷首。他環(huán)顧四周,問道:“慕公子怎么沒來?”

“陛下這次是真的大怒了,流云正忙著四處尋人幫忙呢。”

衛(wèi)清安一怔,他還以為這次軟禁不過是晏玨做戲,沒想到卻是真的。

“陛下因何惱了?”

謝南丘苦笑:“就是不知陛下因何故惱了事才難辦,現(xiàn)在公主府就跟個鐵桶一樣,里面的人出不來外邊的也進不去,我?guī)状闻扇舜蚵牰紱]得出個一二來。”

衛(wèi)清安皺眉:“風院長素得陛下青睞,他去打探也不成嗎?”

“你可知風院長因何得勢?”謝南丘觀著四下無人,道,“陛下重武輕文,若無弦歌殿下舉薦,風院長哪能就這么做了翰院的院長。”

大晏開國皇帝戎馬出身,自然朝中武將地位高于文臣,若非如此,言家怎會就那么輕易地被滅族,那么多的文人大族又何須隱世避日?

翰院院長地位尊崇,堪稱出世的文人之首,但這一代的院長十多年汲汲營營,也只在朝中堪堪提了些地位,依然未能改變帝王的心思,只能竭力教導下一代的帝王。

謝南丘看向他,問道:“我聽聞此次的事同去年秋日的落日城反叛有關,清安,你與阿玨同去的,可有什么線索?”

衛(wèi)清安思索了會,道:“我和公主在落日城時遭遇刺殺,我本想調(diào)查幕后主使,不過被公主制止了,依公主的意思來看,她知道幕后主使是誰,不過并不打算追究。你看這兩件事可有關聯(lián)?”

“阿玨既然制止了你,那必然是有她自己的打算,她素來謹慎,應該不會被誰鉆了空子。難道這次的事與落日城無關?可是她這些時日安分守己,如何會惹得陛下大怒?”

衛(wèi)清安不贊同地搖搖頭:“公主年幼,一時不能顧全周密也是有可能的。不過,我聽聞公主此次是受了弦歌殿……”

謝南丘忙制止他:“你還真是什么都敢說,殿下在陛下心中的地位是我們難以想象的,你這話若是讓陛下聽見了,陛下定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那時你就準備卷鋪蓋去邊南喂蟲子去吧。若說殿下失寵,打死我也不信,要我說,殿下被阿玨連累還差不多。”

衛(wèi)清安:“……”

謝南丘長嘆一聲:“帝心難測。說一千道一萬,若這次弦歌殿下沒有被攪進來,他一句話就能頂上旁人十句了,陛下又怎會動公主,現(xiàn)下來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經(jīng)此一宴,晏陽的世家朝里的重臣都知曉玨公主此次是真的忤逆了皇帝,并且親舅舅言弦歌也失去圣寵了,至于誰牽連誰,還是兩人一同犯事,有誰會理會呢?他們只顧著保全自己的利益罷了。不少人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京都幾位世子的府邸越發(fā)熱鬧。

熙寧宮。

太后蹙著眉頭,保養(yǎng)得當?shù)氖譄o意識地摩挲著手中的杯盞。旁側(cè)東陵王妃端端正正地坐著烹茶,不敢有一點失儀。

太后困惑地自語:“這事不是你做的,又會是誰做的呢,京里還有誰有這能耐?”

東陵王妃輕聲細語道:“母后,興許不是京里誰做的呢?”

太后看向她:“你的意思是?”

東陵王妃溫婉一笑:“去年秋落日城造反,我們的人打聽到其實公主還遭了場刺殺,不過都被陛下壓下來了,試想,向來嬌寵著的公主殿下何時受過這般委屈,回了京卻也不哭不鬧,這寵愛究竟有幾分水分還猶未可知。”

她輕輕拿過太后手中的杯子,將一杯新煮好的茶端上前去:“世人皆道公主是陛下唯一的子嗣,是理所當然的儲君,但陛下春秋鼎盛,要多少子嗣沒有呢,莫非就真的屬意早晚是謝家媳的玨公主了?陛下的手段心性您還不知曉嗎,便是這些年看起來熱絡了許多,但骨子里的東西哪能這么輕易就變了,又怎會將半生心血拱手送人?”

太后接過杯盞,沉思后道:“照你這么說,這事是陛下所為了,但他又何必將言弦歌扯進去?那可是他的寶貝,平日里捂得嚴嚴實實的,便是哀家都難見到。”

東陵王妃眼中閃過一絲諷刺:“便是再好的寶貝看了十余年了還能不膩嗎,平常人家稍有余錢的都養(yǎng)著幾門小妾外室,富有天下的帝王又怎么可能甘愿守著一個人一輩子?意兒聽聞陛下私下也是寵著幾個美貌的宮人的,這次焉知不是抓住契機想再來個清洗后宮?除夕夜那件事鬧得這么大,祁統(tǒng)領查著查著竟查到言家祖宅去了,這豈不是明晃晃地打那位的臉?若放在往日,依著陛下寵愛那人的性子,豈會讓那位有一絲一毫的不快?姑母您想想,祁栕是陛下的心腹,若無陛下的旨意,他怎敢如此行事,說不準……那事便是陛下自己做出來的戲,那位使了些計策躲了過去,卻在這次栽了進去。晏家的人,骨子里就是涼薄,哪會對誰真的有幾分溫情?”

這話可謂誅心,正巧戳中了太后的痛處,她一摔杯子,厲聲斥道:“放肆!”

東陵王妃一驚,知曉自己犯了太后的大忌,不顧一地的狼藉忙跪下請罪:“姑母,意兒一時失言,還請姑母恕罪。”

太后冷冷地看著她,道:“你在東皋待不下去了,來哀家這發(fā)什么牢騷,現(xiàn)在是兒女情長的時候嗎,哀家一早就警告你要謹言慎行,進了晏家的門你就是晏家的人,事事以晏家為先。這話傳出去了別人會怎么想,晏家人涼薄,你薛家還想越過皇帝去做仁德的太上皇嗎?早讓你少跟你那兄弟聯(lián)絡,熙兒上位你就是正經(jīng)的太后娘娘,還有什么不知足的?再有這樣的話讓哀家聽見,哀家就讓你親去地下見先帝請罪。”

東陵王妃顫抖著身子,道:“兒媳知罪,日后必不再說這樣的話。”

太后見她這樣,失望地轉(zhuǎn)過身進了內(nèi)殿,神色有些許挫敗和隱秘的恨意,她比不上季長寰,她的兒子比不上季長寰的兒子,但她的孫輩必須比季長寰的孫輩優(yōu)秀,她想到了皇帝膝下只有一位公主,那位公主出了名的驕縱,又癡迷謝家的世子,不由地笑了起來,季長寰的血脈,還是早日斷絕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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