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小梨和魏長淵與黑符親近了許多,想要從他們嘴里套話也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玄火和長沐倒是覺得不要打草驚蛇為好。于是小梨便繼續(xù)和魏長淵、黑符、歐可蘭他們一起聊天、釣魚、養(yǎng)燕子、練劍,好容易才從歐可蘭口中得知魏長淵有個書閣從不讓外人進(jìn)去,小梨也常見到魏長淵和黑符在一個房間中密聊,直覺告訴她書閣中一定藏有秘密,正如她和長沐哥哥、玄火哥哥的地道一樣,便以借書為由欲探書閣。書閣雖然進(jìn)去了,可是卻有侍從跟著,小梨只好認(rèn)真觀察著每個方位的藏書內(nèi)容及書閣分布,反正以后若是由其他細(xì)作來探,清楚地形也更方便些。
時間一晃就到了巴州使團(tuán)進(jìn)諫那日,小梨和魏長淵坐在主位上,魏長淵指著坐在客位為首幾個其中的一個女孩說:“這就是要與我和親的首領(lǐng)的女兒瑤女。”
小梨仔細(xì)看看,然后和魏長淵耳語道:“長得不錯啊,你可以考慮。”
“沒想過,我很專一的!”
小梨斜了他一眼,干笑了兩聲,心想:你宮里姬妾成群還說什么專一,也不知道騙誰!
席間小梨還看到了長沐哥哥和冰璃姐姐,便想過去打招呼,卻被魏長淵說不想和巴州首領(lǐng)的女兒相處,拉著小梨就走了。
小梨無奈,答應(yīng)了別人的事情總要做到,說是那個女孩要去東宮轉(zhuǎn)轉(zhuǎn),小梨便和魏長沐在東宮做一場戲,秀個恩愛,讓她知難而退罷了。兩個人一起去長樂宮喂養(yǎng)那只前些日子魏長淵撿來的燕子,雛燕在小梨的悉心照料下已經(jīng)掙開了眼睛,絨毛也有些褪去,長出些稀疏的羽毛,十分活潑的叫著。魏長淵以前覺得這種喂貓喂狗的蠢事十分無聊,但今日和小梨一起倒也覺得其樂融融。不過兩人磨蹭了很久也沒見到瑤女來尋魏長淵,于是小梨又被拉到花園被迫練劍。
“這有用嗎?”小梨和魏長淵佯裝情意綿綿的舞著劍,問他。
“反正又不是板上釘釘?shù)氖拢f不定有用,你幫了我,以后在東宮你想干嘛干嘛,想去哪兒去哪兒,就是出宮我也不攔你!”魏長淵說。
“你就是現(xiàn)在說的好聽,你身邊的親信又不聽我的,到時候我要出宮,你變卦了怎么辦?”
“你等著,一會兒我就跟你立個字據(jù),白紙黑字還有印鑒,誰敢不聽你的!”
“黑符也聽?”
“我會跟他說的。”
小梨想想這波買賣不虧,就答應(yīng)了。劍舞完,小梨自認(rèn)為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長出一口氣,將劍放在石桌上,正欲用袖子抹一把汗就走,誰知眼前突然出現(xiàn)一只手,拿著手帕要給她擦汗。
小梨本能的要躲開,卻被魏長淵制止,說:“算是謝你,別讓我在下人面前丟臉行嗎?”
這算是在求她?小梨一愣之下,就見魏長淵已經(jīng)在溫柔的幫她擦汗了,雖然小梨明白或許這依然是魏長淵做的一場戲,但還是十分受用,他以前似乎不會這樣。
“再喝點茶吧,巴州進(jìn)貢的,我也沒嘗過,你看看喜不喜歡?”
魏長淵說完,讓下人拿來筆墨紙硯,小梨喝了一口茶,問:“你要做什么?”
“履行承諾,給你寫在宮內(nèi)隨意進(jìn)出的字據(jù)。”
小梨有些驚訝,沒想到魏長淵會如此守諾,便湊近看看內(nèi)容。魏長淵的字寫的不錯,其實他也不是一無是處,只是小梨對他自幼存有陰影,無法產(chǎn)生好感。
紅色的印章蓋下,魏長淵把寫好的公文拿給小梨看,說:“怎么樣,沒問題吧?”
“嗯。”
小梨看著公文,點點頭,又放下,卻猝不及防的被魏長淵拉坐在懷里,驚的立時就要跳起,魏長淵說:“你手里拿著茶,要是掙開,水不小心灑在文書上,不能用了我可不會再寫一份。”
小梨便不敢再動,只能任魏長淵將頭靠在自己肩上,然后撒嬌般說著自己早起準(zhǔn)備迎接巴州使臣的宴會又陪小梨舞劍實在是太累了。
“什么啊,分明是我陪你舞劍好不好!”小梨氣鼓鼓的抱怨,下一秒,手中的茶杯又被魏長淵搶走,被他一飲而盡。
“那是我的杯子!”小梨怒道。
“我又不嫌棄你。”
“你……”小梨氣絕,重重錘了魏長淵一拳,掙脫他的懷抱,跑走了,留下哈哈大笑的魏長淵。
小梨不知道,從舞劍開始,她和魏長淵的一舉一動便被魏長沐和巴州首領(lǐng)的女兒瑤女看見了,在別人眼中只怕全然是打情罵俏。魏長淵正是為此才故意和小梨親近,不過目的不是讓瑤女知難而退,而是讓魏長沐吃醋,現(xiàn)在于魏長淵而言,只要能把小梨留在身邊就比什么都重要。
“淵王和梨花公主還真是感情深厚啊,是吧?”瑤女和魏長沐站在閣樓上看著院子里發(fā)生的一切對魏長沐說。
她并未看到魏長沐早已暗暗握緊的拳頭,只聽到魏長沐“哼”了一聲,然后拂袖而去。瑤女疑惑了,難道自己說錯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