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伙伴，把她帶上了一條不歸路，她本來是個乖孩子，可硬生生的被他們帶成了壞孩子，不過她也很高興，她并不想成為乖孩子。

“我以前從來不逃課，每天安上上課下課，好好寫作業，老師說什么就是什么，從來都不會反抗。”

不過她們覺得這樣不好，于是她就朝著一個奇怪的方向生長，越長越偏，越長越回不去。

“我記得初中的時候，我們逃課去玩，結果惹到了幾個混混，當時就打了起來，絮兒是個暴力分子，下手又沒輕沒重，當時就把一個人的腿給踹折了，我們被抓包，差點被通報批評，還是竹子憑著她的三寸不爛之舌，硬生生免去了處罰。”

那個時候，她開始釋放自己，雖然在家人面前還是一個乖乖女，可是在背后，她什么事都做過，老師想打電話到家里去，她就給假的號碼，老師最后也就放棄她了。

那段時間成績還一落千丈，她還害怕奶奶知道會懲罰她，后來才發現奶奶連她上幾年級都不知道，跟別提她的成績了，她根本就不關心她，就算有一天她死了，他們都不會有什么反應，頂多就是運到火葬場一把火燒了，連骨灰都不會拿回去。

當時因為成績老師要請家長，她也只是隨便拉了一個路人來湊數，關于她的所有事她也不會再告訴家人，因為并沒有什么用。

“后來高中畢業我是打算考軍校的，但當時出了你的事，家里鬧翻了天，我把奶奶氣死了，我父親把我打的遍體鱗傷，還打算殺了我，是竹子她們想辦法，我們一起進入星際安全局的訓練學校，開始了封閉訓練，那幾年的訓練生活真的不是人過的，沒日沒夜的訓練，枯燥而又乏味，我們一批進去了幾千個人，到最后留下來的只有幾十個人。”

那是什么樣可怕的生活，黎瑟到現在還是記憶猶新，身上的衣服就從來沒有干過，手上的老繭厚的都可以炒一盤菜了，但她還是堅持了下來，成為了一個優秀的軍人，因為她想變得強大，強大到不再害怕他們。

幾十年的時間，她執行過幾百次的任務，每一次都是在刀尖上行走，稍有不勝就可能喪命，很慶幸，她還好好的活著，活到了現在。

“你知道嗎，我一直以為我膽子挺小的，可直到執行任務的時候發現，我膽子要比我想象的大，有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我們被包圍，對方拿槍指著我們，可我居然撲上去奪下了他的槍，還把他割了喉。”想起那個時候的自己，黎瑟都覺得不敢相信，她居然也有那么虎的時候。

“你這么看我做什么，是不是也覺得我很厲害。”黎瑟說完才發現霧隱一直盯著自己。

“面具下的你，很顛覆我的想象。”霧隱一直無法把記憶中的女孩跟眼前的這個人對上，總覺得這是兩個截然相反的人，可聽她講完才意識到，那個時候的她其實是沒有戴面具的，她活得很真實隨意，現在的這個人才是戴著面具的。

“所以你還是放我走吧，不然你會后悔的。”

有些事不是時間能夠磨平的，那些傷害只會隨著時間越來越深，只有把根源斬斷了，那些痛苦才能徹底的消失。

“不會。”霧隱搖頭，“我更想認識面具下的那個你是什么樣的。”

“好吧。”黎瑟聳肩，表示無所謂，“那你能不能先把我的手銬解開，吃飯的時候喝了太多水，又睡了一覺，現在有點想上廁所，我好歹是個成年人，在床上上廁所是很丟人的。”

……

果然，真實的樣子確實有一點氣人，不過還好，她笑起來的時候，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