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汐這一覺真真是睡得極好,太陽西斜、霞云滿天之時才懶懶起身。
她到客廳中泡上一壺茶,取出三道靈食來;先前安安請客時剩下的早被她吃完了,這是她后面特地找了一家經濟實惠的店鋪買的。
雖然味道遜色百味樓許多,所取靈材等級偏低,但顏汐很滿意;她覺得這里的菜、都讓自己得到了與地球完全不一樣的體驗,樣樣都是美味!
她并不需要靈食當中蘊含太多靈氣,打坐修煉的速度已經很快了,打磨基礎也是很關鍵的。
再者,靈氣過于豐富讓她都沒法吃得痛快了,吃得興起的時候不得不停下打坐運功,真的是一件讓人暴躁抓狂的事情。
就像打游戲打到一半、看小說正看到精彩的時候,被朋友(媽媽、老師、長輩)一把奪去了手機。。。累覺不愛了好么!
眼前這香氣襲人、色澤飽滿的靈食讓她食指大動,沒一會兒就吃完了。
她慢條斯理地取出幾顆一階上品的青李果,咔嚓咔嚓地咬著;找了個玉簡邊吃邊讀,反倒顯出幾分灑脫不羈。
當月光穿過樹陰,漏下了一地閃閃爍爍的碎玉;顏汐放下玉簡,回房修煉《引氣訣》。
午夜,她照例向丹田中的月月輸送靈力,發現居然沒有被接收!
這讓她驚喜萬分,看來月月是要醒了!
顏汐期待并好奇著‘系月’的用途,可惜,等了許久仍是未見動靜。見此,她便知曉大概還需要一段時間。
若是月月蘇醒,那么她就多了一份倚仗;雖然自己無法發揮靈器的作用,可起碼能借助到一點威能。
反正她也沒啥事情,先在宗門窩著,無需憂慮什么;何況那個愚弄她的人目的不明、也未必就是想要她性命吧?
經過這兩日的沉淀,她對拍賣會的事有了更客觀的判斷,先前她的反應未免太過緊張了些。
因為一點小事就失了平衡心,她的心性果然還差的遠。不過她有信心,自己一定能不斷進步!
不過這兩日思考如何對敵,讓她發現自己的對敵手段十分匱乏……
法修術法:普通的火木法術學了幾個,威力一般。
纏斗步法:學了基礎的《掠影步》,還是配合《乘風劍法》才學的。
防御手段:無。。。
進攻手段:劍法。
終極武器:絕神毒蟻四只(算不算?)上品符隸六百多(應該算吧?)
逃跑循法:無。。。
細數下來,簡直不忍直視……
她閉了閉眼,有些難以接受,原來她這么不注重自己小命的么。。
她回想了下;落日森林中的各種打斗讓她發現、自己只借劍勢凌厲加上神識出眾,便能游刃有余、越階而戰之后;就忽略了自身的裝備的不齊全。
將來她可能要面對許許多多比自己強大的敵人,多一個手段、多一個底牌到時都有可能讓自己死里逃生、甚至反敗為勝。
她這是修劍修的腦袋都木了。。
的確劍修只要一劍在手便足以,可她從來沒想過做一個純粹的劍修。
都說劍修要做到心中唯有一劍,而她心中喜愛的有很多。
她的心中要有情、有食、有景、有劍、有這萬丈紅塵……
從一開始她想要學劍,卻仍舊沒有放棄煉丹就能看出一二。
為了個‘純粹劍修’,就要浪費煉丹天賦、不學保命法術、不用保命之物么?作為一個理性的地球人,她表示對這種純粹無法接受。
停止思維發散的顏汐,定了定心神便繼續修煉至清晨。
她收功之后便往易市行去,目標器物齋。
自購買丹爐后,她便未曾入過這器物齋,此時見到仍舊是之前那個侍者上前接待她;涌出些許感慨來,六年的時間讓她成長了太多……
“給我介紹些消耗性的攻擊物品吧,還有一階極品的防御法器。”
“好的,您隨我來……”
在侍者介紹了十余種物品后,她有些頭大、完全不知道選哪個好。
她讀的玉簡恰恰是不包含陣、器、符這三藝的,早知道找安安一起過來了。。
忽然她靈機一動:
“不知此處可有極火球出售?”
“極火球是煉器師專門設計的武器,威力已經下品寶器的程度,等級卻控制在了極品法器中。
啟動后可以瞬間將練氣七層后期的修士輸入全身靈力吸入,提前埋伏于遠處、心念一動便可引爆;屬于一次性大面積爆炸法器,可是在對戰中并不適合使用呢。
一個極火球價位在五十中品靈石上下,只有拍賣會才有售賣。”
顏汐聽完只得回答:
“那就把貴店里、練氣九層中期能用的最大威力法器和符隸說說吧,價格方面不用考慮。
哦,對了,極品防御法器也是按同樣要求介紹。”
她剛剛也是被選擇困難癥搞懵了,想起安安曾經用過極火球就照搬出來,居然忘記安安這富婆用的東西沒一樣是簡單的。。。
“雷珠和千冰符最符合您的需求……”
………
最后她終于買好所有東西,長吁了一口氣。。
雷珠:一階極品法器,可釋放雷電,對敵練氣十層后期修士。
千冰符:一階極品符隸,可化出千根冰株,對敵練氣十層后期修士。
璽煙珰:一階極品防御法器,消耗性自主防御法器,可擋練氣十層后期修士三次攻擊。
一個雷珠和一張千冰符都是三顆中品靈石,她各買了二十份。
璽煙珰是一對精美的耳飾,小小的水滴狀璽煙玉、知性而優雅,煙青瑩潤的色澤散發著惑人的氣質。價值二十一顆中品靈石。
現在她還差的就是步法和循法,需要在功法閣使用貢獻點兌換。
又是缺貢獻點……
若是那份計劃不能得到認可的話,她就得天天接門派任務、勤勤懇懇地攢上幾年才能兌換功法的第一重。講真的,實在太浪費她的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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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若處理了手頭堆積的所有事務之后,拿出一個玉簡來。
一個月前清闌跑來把這玉簡放到她的桌案上,說這是一份飛舟所完善方案;讓她抽空看看然后就離開了。
她其實是有些奇怪的,清闌一個元嬰期的,怎么關注起為練氣筑基修士服務飛舟所了?難道是她女兒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