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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詭異的長安城(3000)

時值下午三點(diǎn)左右,按照古時候的記錄,這個時間應(yīng)該稱之為申時,位于西漢古都長安舊城渭水河一座不起眼的拱橋下,一個長相干瘦猶如枯尸,身穿破爛粗布短衫,左手里拿著一個枯木樹棍,右手里端著一個幾乎只剩下一半的破舊瓷碗的少年,顫抖著身子沙啞著嗓子,不停的向著來往的行人乞討一口飯吃,但是也許是這少年身上惡臭難聞,樣子也是太過于可怖,幾乎沒有人愿意接近他。

無奈之下,眼見著根本沒有人愿意走進(jìn)自己哪怕半丈距離,這個少年只能鋌而走險(xiǎn),手里拄著棍子沖向了路過的兩個穿著相當(dāng),一看就是非富即貴的中年男女,抱住了那男人的腿,低聲祈求起來:“老爺夫人,給點(diǎn)吃的吧!三天沒吃東西了。。。”

“滾滾滾!!哪里來的野種?這長安城也是你這黃口小兒乞討之地?快快滾開,別礙了你爺爺?shù)难劬Γ 焙鋈槐皇裁礀|西抱住了腳,兩個這對中年男女臉上也是閃過了一絲訝然,只是當(dāng)二人看清了攔住自己去路的是這么個小不點(diǎn),兩人眼中訝異逐漸褪去,隨之而來的卻是濃濃的憤怒和一臉的厭惡。

“砰!!!”飛起一腳,中年男子狠狠地將這少年踹飛了出去,隨后更是用力的拍打著自己袍子的長擺,一邊清理著上邊的污漬,一邊還在咒罵著少年,語言中盡是些不堪入耳的粗鄙之言。

“誒呦!你這鬼孩子!小心著點(diǎn)!碰臟了爺爺?shù)囊路阗r得起嗎?”

眼見著這少年被一腳踢了過來,周圍的群眾更是猶如規(guī)避瘟神一般的跳著腳往后躲,一些人一邊躲避著,一邊還在不停的怒喝著,語氣中的憤怒和眼睛中因?yàn)榇胧植患伴W現(xiàn)出的一絲驚恐表露無遺,這也使得猶如風(fēng)滾草一般在地上滾了一個個的少年眼中閃過一絲隱晦的怨念。

咬著牙沒有再說什么,這少年艱難的站起身,腳下虛晃仿佛隨時都能摔倒一般,捧起地上摔得又掉了幾個茬的破瓷碗,強(qiáng)忍著淚水想要離開。

“呦呦呦!你們看見沒?這小雜種居然還生氣了!”

咧開大嘴呼和著,少年正前方的一個身穿灰褐色麻布長衫,手里抱著一個腦袋大小包裹的二十多歲青年眼見著少年起身時眼中閃過的一絲怨毒,居然驚訝的對著旁邊遠(yuǎn)遠(yuǎn)圍觀的眾人低喝起來。

“沒。。。我沒有。。。我沒有生氣!!”

少年聽見了這樣的話,先是驚愕的后退著,隨后更是帶著哭腔的低聲呢喃起來。

“這小雜種生氣了???他還想報(bào)復(fù)我們是怎么的?大家伙給我上!!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雜碎!!”

但是很顯然,沒有人在意這個少年的呢喃和驚懼,所有人在那青年話語落下之后,臉上都掛著一種威信被侵犯,惱羞成怒一般的表情,憤怒的伸出手腳,不停的在這少年瘦弱的身子上踢打起來,但是即使打人,這些人也仿佛一直在嫌棄著少年那骯臟的身子,伸出的手全都用袖袍掩蓋著,仿佛只要碰到了這少年的身子都會臟了他們的手一般。

“別。。。別打了。。。別再打了。。。疼。。。我疼。。。”

少年一邊哭泣著,一邊不停的用瘦弱的小手緊緊的護(hù)著腦袋,求饒聲根本壓不過這群人的怒罵聲,只是象征性的反抗了幾下而已,少年便徹底失去了意識。

“誒誒誒!別打了!再打出人命了!!!這雜種沒動靜了!”

許是少年此時的情況確實(shí)很詭異,一動不動一聲不吭終于引起了別人的注意,圍毆少年的這群人中,一個三十多歲,一身橫肉,張著一張土匪臉的中年人,甩了甩自己滿是血跡和污漬的袖袍,將兩旁還在踹打少年肚腹,低聲謾罵著的其他人拉開,低聲呼和著。

“誒呦喂還真是!這家伙不會是死了吧?”

被這中年人提點(diǎn)一句,圍毆的群眾中又有幾人反應(yīng)了過來。

“不會!這家伙命大!這雜碎活了這么久,從來沒見他出過什么事,再者說了,這家伙就是死了,跟我們又有什么關(guān)系?到時候官府問起來,我們就說這家伙自己摔傷了,我們只是路過看見了,沒人會在意他的話!”

隨著眾人反應(yīng)過來,最開始一腳將這少年踹開的那個富商,低聲呢喃著,話語中滿滿的都是推卸之意。

“嘿嘿嘿!!都圍在這干什么?怎么都不動彈?這拱橋是交通要道不知道的嘛?都給我閃開!!!”

正當(dāng)眾人你一言我一語互相推卸責(zé)任的時候,不遠(yuǎn)處的拱橋上,忽然傳來一聲響亮的咒罵聲。

“田大人來了。。。快散了吧。。。”

眾人回頭看去,只見的橋上站著一隊(duì)士兵,為首的是一個百夫長,名叫田生,據(jù)說此人是在農(nóng)田中出生的,所以才被父母取了這個名字。

所謂好民不與官爭,當(dāng)官的一來,就算自己沒有錯,下意識的,所有人也都是快快離開,沒有人會愿意留在這等著被盤問,更何況這些人更是做了傷天害理的事了。

轉(zhuǎn)眼間所有人都散去了,只留下地上歪歪斜斜躺著的,那一個時不時抽搐一下的瘦弱少年。

“怎么又是這個家伙,這些時日這個小雜種給我惹了多少亂子了?才剛消停兩天,這就又給我來這么一下子!”

眼見著所有人都散去了,那橋上站著的所謂的田大人眼見著橋下石板路上正躺著一個骨瘦如柴面黃肌瘦的少年,眼中閃過一絲怒氣,語氣更是忽然怨毒起來。

“來!給我把這個小雜碎關(guān)進(jìn)大牢!我就不信這家伙進(jìn)了牢房還能給我鬧出什么名堂!!!”

低聲呼和著,田大人此時眼中滿滿的都是怨氣。

聽了田大人的話,幾名手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半天也沒有一個人行動起來。

“嗯???”

田大人微微皺起了眉頭,轉(zhuǎn)過身看向了身后的自己的手下,臉色一沉,微微怒喝道:“我說的話。。你們是沒聽見???”

“聽。。。聽見了。。。”

士兵們眼見著自己的上司生氣了,立時也不在推搡,連忙快速跑下橋,然后你推我我推你,好半天才將少年抬起,只不過動手的幾個人臉上的表情卻比吃了癩蛤蟆還要膈應(yīng)。

眾人相繼離開,長安渭橋也再度恢復(fù)了平靜,只是這橋下一片鮮紅的血,卻還是如此的醒目。

。。。

當(dāng)慕海進(jìn)到了長安城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徹底黑了下來。

太平盛世之下,長安城夜晚也是燈火通明,雖然不及白日里來的熱鬧,可是花街柳巷依舊人流攢動,歌舞升平之下,盡是些傷風(fēng)敗俗的風(fēng)騷之氣。

慕海不是非要來這里不可,因?yàn)橐挂呀?jīng)深了,渭橋下找了好久也沒有找到那所謂的行乞小兒,時間所剩不多,若是等到了天亮還找不到這個隱藏“客戶”,慕海這一次的派送任務(wù)恐怕就要失敗了。

“公子,來呀!這良辰美景春宵一刻之時,不到我這醉香樓飲一杯花茶,怎能對這起這華美的月色呢?”

一邊走一邊思考著對策,忽的一聲嬌喝傳來,不但打斷了慕海的思路,慕海更是清楚的感覺到,此時正有一只熱乎乎的手拉住了自己的衣袖。

緊皺著眉頭,慕海微微轉(zhuǎn)過身,奇怪的看向了自己身后穿著花色漢裝裙袍,繡花紅肚兜卻還裸露在外面,不斷的向自己拋著媚眼的一個風(fēng)塵女子。

此女長相清美,淡淡的妝容秀美大方,只是搭一眼看去,那一雙會笑的眼睛仿佛勾人心魄一般,即使自認(rèn)還算有些定力的慕海,此時也看的入了神。

“呵呵。。。公子看的奴家心里好不自在,若是不來陪奴家喝一杯溫酒,奴家可就要生氣了。”

輕笑一聲,這女子裝作一副嗔怒的樣子,一只手拍打著慕海的胸口,另一只手則是輕柔的撫摸著慕海的臉頰,這一剛一柔之下,明明應(yīng)該很別扭的動作,可是卻給人一種極度的誘惑力,再加上這妖精一般的美貌,動人心魄的小臉,慕海心跳都跟著顫動起來。

稀里糊涂的進(jìn)了屋,直到慕海即將要喝到那秀美女子端來的酒水,心口上原本纏在血兔身上的那一條冰藍(lán)小蛇忽然閃過一絲藍(lán)色光芒,而隨著這光芒一閃即逝,一股冰涼之感終于將慕海喚醒。

心頭微微一驚,轉(zhuǎn)頭看了看自己前邊坐著的風(fēng)月女子,感受著胸口上的冰涼,慕海此時后背忽然冒出一片冷汗。

“這鬼地方有古怪,這里的風(fēng)塵女子仿佛自帶著媚骨一般,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迷惑人的心智,辛虧小藍(lán)提醒了我,不然若是稀里糊涂中了招,我可能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心中暗暗嘀咕一句,慕海轉(zhuǎn)頭看向了窗外,彎月高掛,此時應(yīng)該是午夜子時左右,留給他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回想起林府收服小藍(lán)之后的情況,慕海此時還是心有余悸的,要不是中間因?yàn)闄C(jī)緣巧合之下,自己被薊子訓(xùn)所救,恐怕此時的自己已經(jīng)上了斷頭臺了,只是慕海萬萬沒想到的是,薊子訓(xùn)居然會是王喬的師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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