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蕭萌萌準備睡覺的時候，關長璃的電話打過來了。

“喂，長璃。”

“是我，睡了沒有？”

蕭萌萌調了一下床頭的小燈，“正準備睡覺呢！”

那頭，關長璃看了一下時間，十點半。

他有點驚訝，“萌萌這么早就睡覺了嗎？”

“早嗎？不早了吧，我一向都是這個點睡覺的。”

“現在很少有小姑娘這么早睡覺的，夜生活都豐富的很。”

“夜生活？什么夜生活？”

生活單調平淡的蕭萌萌，很不理解豐富的夜生活，都是什么樣的生活。

“逛街啊，唱歌啊，去夜店啊，怎么高興怎么來。”

電話那頭突然沉默了下來。

關長璃疑惑：“怎么了，萌萌？”

“……夜店”

她的聲音很糾結，也很茫然，“指的是酒吧嗎？”

原諒從來沒有過夜生活的她不明白什么叫夜店，充其量就是在外面的大排檔擼個串，很難想象大家都喜歡去的夜店，是個什么店。

“……”

關長璃也沉默了。

突如其來的心疼，讓他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雖然說喜歡逛夜店不是什么好習慣，但是很難想象，生活在這樣一個大都市里，一個財務自由的成年人，竟然不知道什么是夜店，更別說去過夜店了。

壓下心頭的酸澀，他開口，聲音溫柔輕松。

“萌萌沒有去過夜店吧，那能跟我說說，你以前的生活嗎？”

“以前的生活……”蕭萌萌的聲音軟軟糯糯的，帶著三分追憶。

“二十一歲之前我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山上度過的。”

“尤其是最開始的幾年，天天待在山上，哪里也不能去，每天就是修煉，學習，學習，修煉。”

“從一睜眼，到晚上睡覺，除了吃飯喝水上洗手間，其他的時間都是在學習道法，還有師傅教的其他東西，這就是全部。”

“再后來，師傅就帶著我在外，將所學的東西學以致用，一邊修煉，一邊鞏固，差不多有一年的時間吧。”

“一年之后，師傅就讓我獨自一人出去了，哪里有靈異事件發生，就讓我去哪里，一直到到師傅仙去，我回了觀里。”

“觀里還有其他的師兄弟，所以我選擇下山，掙錢養家。”

“每天的生活其實和以前沒有什么區別，依舊是修煉，只不過我還會做一些自己喜歡的事情，就此而已。”

她笑，“總結起來，我的生活乏善可陳，沒什么可說的。”

“那長璃你呢？”她又問，“你的生活是什么樣子的。”

“我……”關長璃也笑，“和你一樣，乏善可陳，每天就是上上班，有空了就和幾個朋友出來聚聚。”

說到這個，蕭萌萌才想起來一件事情。

“說起來，你是做什么的，我還不知道呢！”

關長璃笑：“我還以為你不會問呢，都這么久了也沒見你問我。”

“……我一時沒想起來。”她不好意思的笑。

“心真大啊！”他也笑，“不過我也沒問過你，好像。”

“是啊是啊，我們都沒有問過對方，一樣都心大！”蕭萌萌咯咯的笑。

“我沒有上過班，平常就是畫畫，碼字，偶爾接點活兒，你懂的。”

他一笑：“我懂。”

認真想了一下小兔子說的這些賺錢途徑，似乎都不怎么賺錢，除非是大神級別的人。

又認真想了一下她的性子，如果自己實話實說，她會不會嚇到？

就這么一個轉彎兒，他決定還是說的委婉一點，免得嚇到好不容易靠過來的小兔子。

“這樣啊，我是在一個還可以的大公司里上班，也不用每天去，工資嘛，還可以，能養活你。”

蕭萌萌顯然愣了一下：“……我可以養活我自己的。”

“我知道，就是想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