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吳德輸?shù)糇嫖?/h1> - 明末廢柴
- 吳前法
- 3497字
- 2019-08-14 14:30:52
像往常一樣,一大清早,吳老太爺沒事干,就起床躺在躺椅上曬太陽,最近,除了老二翅膀硬了,惹自己生氣外,其他到還好,一想起老二一家,就生氣。算了,人老了,不能動氣,老爺子安慰自己。
突然,門外傳來劇烈的敲門聲,并傳來很粗魯?shù)穆曇簦骸伴_門開門。”
吳老爺子眉毛緊皺,怒道:“是誰,這么沒有禮貌。”
于是往屋內(nèi)喊道:“老三媳婦,還不出去看看是誰。”
老三吳德的媳婦聽到了公公的叫喚,急忙來到門口,打開門,看到了一大幫人,這幫人的胸口和肩膀上都有大幅的紋身,顯然不是善茬,她嚇了一跳,尖叫道:“你們是誰,干什么?”
這幫人粗魯?shù)膯柕溃骸斑@里可是吳德家?”
老三媳婦愣了一下,心里一沉,她有不好的預(yù)感,忐忑的回答道:“是的,不知這幾位爺有何貴干?”
那些人一聽正是吳德的家,打頭的一個胸口紋著一匹吊頸老虎的中年漢子從懷里掏出一張房契和字據(jù),道:“這是吳德輸給我們的房契和字據(jù),你們的房子已經(jīng)輸給我們吉祥賭坊了,限你們在三天內(nèi)搬離。”
為首的中年漢子正是吉祥賭坊的老板張老虎。
“啊!”吳德媳婦如同晴天霹靂,日夜擔(dān)心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情急之下道:“不不,你們找錯了,這里不是吳德家,你們快給我出去。”
吳老太爺也發(fā)現(xiàn)了異樣,問道:“老三媳婦,他們是什么人啊?”
“閃開!”那些人粗暴的推開了老三媳婦,打量了一下吳暄,問道:“想必你就是吳老太公吧?”
“你們是什么人,找我什么事?”
“什么事,老實(shí)告訴你吧。你的房子已經(jīng)被你兒子輸給我們了,限你們在三天內(nèi)搬出去。”
吳暄不敢相信,怒道:“你們不要胡說八道,識相的立刻給我滾。否則我報官府抓你們。”
張老虎并不生氣,笑道:“哈哈哈,這位就是吳老太公了吧,我們呢是吉祥賭坊的,是這樣的,你們家兒子呢賭錢的時候,手氣不好,錢輸光了,所以將這房子作為抵押,結(jié)果也輸了,由于限期還不出錢,所以現(xiàn)在房子就歸我們了,這是房契和房子抵押的字據(jù),白紙黑字,也別說我們不講理,你可看清了。”
吳老爺子不可置信的哆哆嗦嗦的拿過張老虎遞過來的房契和抵押的字據(jù),不錯,是自己家老宅的房契,抵押的字據(jù)上寫著限期三天歸還本息,否則房屋歸賭坊所有,上面果然是他兒子吳德的名字還有手印。
“我不信,這一定是你們假造的。”吳老爺子一下子癱倒在地上,他根本無法接受這個現(xiàn)實(shí),顫抖的喊道。
張老虎生怕他撕掉這張字據(jù),一把從吳暄手中奪過了房契和字據(jù),冷笑道:“老爺子,是不是造假,把你兒子叫出來問一下不就知道了嗎?”
吳暄這才回過神來,狠狠的跺了跺拐棍,怒喊道:“快叫吳德這逆子出來!”
老三媳婦哭喪著臉道:“爹,吳德他好幾天都沒回家了。”
“啊,他難道知道事情敗露了,所以早就跑了?畜生啊,畜生!”老爺子氣的捶胸頓足。
張老虎得意的笑道:“老爺子,限你三天,如果三天之內(nèi),三天內(nèi)給我搬出去,否則我們就不客氣了,我們走。”
“你們你們。”吳暄只感覺有股熱血涌上心頭,然后天旋地轉(zhuǎn),就倒在了地上。
”爹,爹,你怎么了,你可別嚇我啊。”
“給我…我找…找吳德這個…這個畜生…畜生回…回來,看…看我不…不打斷…斷他…他的腿。”說完就昏迷了過去。
很快,一家人都知道了吳德輸?shù)糇嬲氖虑椤nD時,如炸了鍋,對吳德的咒罵聲,絕望的哭喊聲響徹一片。眼下,只有先找到這件事的罪魁禍?zhǔn)讌堑拢Y(jié)果一家人打天落地的找了半天,也不見吳德的身影,他仿佛知道這回闖了大禍了,早就躲起來了。
老大吳質(zhì)只得找他的老婆詢問,吳質(zhì)臉色陰沉,怒道:“你快說,老三究竟去了哪里?”
老三老婆感覺很無辜,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哎呀,大哥啊,這殺千刀的,我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嫁到你們吳家,我一天好日子也沒過上,現(xiàn)在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了,我真的好命苦啊。”
看到老三媳婦確實(shí)也不知道吳德這畜生到底去了哪里,吳質(zhì)也是無可奈何,不過,事到如今,就算將老三千刀萬剮,也不頂用了。
再說縣城的一家名叫怡紅院的青樓里,老三吳德正躺在老相好小娟的懷里。小娟道:“呦呵,這些天怎么不回家啊,你就不怕你爹打你,你平時可不這樣的。”
“別提了。這回我怕是回不去了。娟,我平時最喜歡你了,也沒在你身上少花錢。這回我有難,你可要幫我,讓我在你這里多住幾天。”
“哎呀,好啊,你想住多久就多久。”
“娟,你真好。”
“對了,你到底犯了什么事啊,該不會是將你爹的錢全偷了吧?”
“唉,比這個更嚴(yán)重啊。”
“啊,還有更嚴(yán)重。什么事啊?”
“你不知道啊,都怪我,這些天手氣背,把錢都輸光了,輸紅了眼,就借了賭坊的高利貸,結(jié)果又輸光了。實(shí)在沒辦法,我就偷了我爹的房契,想最后搏一把,誰知把我家的房子也輸了。你說我爹知道了還不殺了我啊,所以我想在你這里暫且躲一段時間。”
小娟臉色變了,道:“這么說來你是沒錢了。”
“是啊,娟,不過念在我對你這么,這么多年我在你身上花了不少銀子的份上,你先幫我一段時間,等我有錢了,再給你。”
“哈哈哈,我看就不必了,既然沒錢了,那沒辦法了。”
很快,吳德被妓院趕了出來,不但被趕了出來,還被龜奴痛打了一頓。
吳德齜牙咧嘴的摸著幾乎被打斷的手臂,痛罵道:“臭婊子,虧我對你這么好,想不到你這么無情。”
小娟奚落道:“你以為你誰啊,也不瞧瞧自己的樣子,以前也就是有錢,才讓老娘陪你,現(xiàn)在沒錢了,還想白吃白喝,你當(dāng)老娘這里是做慈善的啊,你看好了,這里可是妓院,沒錢給我滾蛋。真是晦氣,剛才白吃了老娘的一頓飯,還白占了老娘的便宜,算老娘倒霉,打你一頓就算了。”
吳德罵罵咧咧,痛苦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撣了撣身上的泥土,眼下實(shí)在沒有躲身之處可去,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偷偷摸摸的溜回家,誰知剛到后門門口,就被他兒子吳成發(fā)現(xiàn)了,他兒子高興的回去報告了,道:“娘,爺爺,大伯,我爸回來了。我爸回來了。”他還生怕別人不知道,這聲音可大了。
吳德氣的,連忙低聲喊道:“小祖宗,小祖宗,不要喊了。”吳德甚至懷疑他是不是自己親生的,該不會是隔壁老王的種吧,胳膊肘老往外拐。要不是他兒子,早他媽讓自己給打死了。吳德嚇得急忙想逃跑,但來不及了,很快,背后傳來了嚴(yán)厲的聲音:“畜生,你給我站住!”不是他爹吳暄還有誰.
吳德嚇得苦笑道:“爹,你這是怎么了,兒子從外面有點(diǎn)事,剛回來。”
“畜生啊,你還有臉回來!“說完,就掄起拐棍劈頭蓋臉朝他砸去。
幸虧吳德早有防備,飛也似的往門外跑去。
“畜生,你給我站住,你還跑,看我不打死你!”
“爹,你這是干啥呢,孩兒什么都不知道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啊?”吳德一邊跑一邊喊冤道。
吳老爺子氣的吐血,想不到吳德到了這個地步還在抵賴。突然,吳德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摔了一個狼狽的狗啃泥,滿嘴是血。更糟糕的是,還有個家伙重重的壓在他身上,壓的他差點(diǎn)要斷氣。
“哈哈哈,爹,我抓住你了,爺爺,看我抓住爹了!”原來壓在吳德身上的正是他的寶貝兒子吳成,這小子也是機(jī)智,早就預(yù)料到他爹逃跑的路線,所以早早就等在那邊守株待兔,等看到他爹跑過來,他輕輕一個絆腳,就成功將他爹絆倒,又深怕他爹會逃走,干脆一屁股坐在他爹的身上。
于是,老爺子的拐杖像雨點(diǎn)般落到吳德的身上,吳德發(fā)出殺豬般的慘叫,坐在吳德身上的他的寶貝兒子看到他爹被修理的這么慘,他不禁一邊欣賞,一邊拍手稱快,只見那吳德被打的鼻青臉腫,身上也幾乎沒一塊好肉,這時,吳老爺子也打累了,一邊氣喘吁吁,一邊還不住的罵著畜生。
吳質(zhì)看打的也差不多了,裝模作樣的攔住了吳老爺子,道:“爹,不能再打了,再打三弟就要被你打死了。”
“我,我,今天,今天非打死這個孽畜不可。”
“爺爺,您先歇口氣。等會再打。”吳成提醒道。
“好,我等會再狠狠的打。”
就算打死了吳德,那也不頂事啊,眼下,全家人最發(fā)愁的就是三天后賭坊就要收走自己的祖屋了。全家人圍坐在一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無計可施,只有長吁短嘆。
此時,吳德發(fā)出一聲慘叫聲,并罵道:“你這笨手笨腳的臭婆娘,叫你抹點(diǎn)藥膏都不會,早知道就休了你。”原來吳德被抬回了自己房內(nèi),他老婆正在為他上藥,也許是故意,也許是不小心,正好碰到了他的傷處。
“畜生,還有臉喊!看我不打死你!”正在發(fā)愁的老爺子火氣又上來了,要不是這該死的畜生,祖屋怎么會在自己手里丟了,于是舉起拐棍就要往老三房內(nèi)沖去,被吳質(zhì)和他老婆給攔了下來,吳質(zhì)勸道:“爹,算了吧,你現(xiàn)在就算打死了老三,那也沒用啊,我們還是坐下來想一想到底該怎么辦吧。”
老爺子如泄了氣的皮球癱坐在靠椅上。“老大,你說怎么辦。三天,賭坊只限我們?nèi)臁O氩坏轿覀儏羌覛v代遺傳下來的祖宅就要?dú)г谖业氖掷铮依羌业牧凶媪凶诎。 ?
“爹,這不三天還沒到嗎,再想想辦法,說不定還能保住吳家的祖宅。”
“能有什么辦法?對了,叫你去找賭坊老板的事怎么樣了。”
“爹,我去求過吉祥賭坊老板張老虎了,我好說歹說,他才答應(yīng)可以將房契還給我們,不過條件是至少需要一萬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