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氏，你好好活著。替那些因你而死的人超度，你，好好贖罪吧。”

“柳氏，你手上又能比我干凈多少？若我下了地獄，那我便在那兒等著你。”

“我兒孫滿堂，有人孝順，好日子還在后頭，你先等著瞧吧！”

蘭茵被拉下去去的時候，像是被人抽走了魂魄，整個人都顯得無精打采，她知曉自己已經敗了，敗得徹徹底底。

不出半月，清心庵的掌事尼姑前來傳話，說是蘭氏似是得了失心瘋，整日整夜說胡話，當然，這些都是后話了。

“母后有母后的難處，朕有朕的堅持。她說她的，朕聽朕的，母后與母親的情誼不變，朕與母后也不會因此而生分。”

懿昭太后拿帕子拭淚，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哀家虧欠姐姐許多，只能報還皇帝和安陽身上。”

“夜已深了，朕送母后回去。”

“也好。”

距離臨產的日子是愈發的近了，言清歡也顧不上什么禮數，央了皇帝每日都來看她。

褚君懌也正有此意，想著每日去瞧瞧她，既是安她的心，也是安穩自己的。

“又在等朕？”

“您不來，妾身睡不安穩。”

褚君懌揉了揉她的腦袋，將她一把抱起，又輕輕顛了顛。

“終于長些肉了。”

言清歡紅著臉龐直往他懷里鉆。

“妾身胖了，您是不是就不喜歡了？”

“胡說。”

言清歡漸漸困意來襲，嘟囔了幾句就合上眼睛睡去了，褚君懌笑著搖了搖頭，見她放在床榻上，替她脫了鞋，又蓋好被子，合衣躺在她身旁睡去。

噪雜的集市上，晉王正拎著一袋巧心樓的糕點往晉王府走去，一旁的胡同傳來男子的斥責，女子的抽噎聲，褚君賢眉頭一皺正打算走另一條路，突然從胡同里面沖出來一個衣衫襤褸的清秀女子，她看見了褚君賢后便直往他身后鉆。

“這位爺已經買下奴家了，你…你若是不怕死，只管來討要。”

那男子愣了愣，見褚君賢穿的貴氣逼人，覺得是個不好惹得主兒，不一會兒功夫，便跑了個沒影兒。

褚君賢好笑的看著那抹背影消失，見身后的姑娘似乎想要說些什么，連忙先開了口。

“既然姑娘的麻煩已經解決了，那本…小生便先走了。”

他朝人示意手中的糕點，“家有賢妻，劣童還在等候，告辭。”

那名女子望著他，眸中漸漸蓄了情愫。

褚君賢剛回到府邸便美滋滋的滿府里喚唐月瑩。

他轉遍了半個府邸，莫說是唐月瑩，就連褚請玨都不見了，褚君賢慌得喊周管家過來。

“剛才有位自稱是您…買下的姑娘來了，王妃本想給些錢打發了，誰知道她竟是賴在門口不走，眼瞅著人越聚越多，王妃怕對您名聲有礙，不得不將她先安置在竹青院內，王妃帶著小世子出去…”

“哪里？”

“王妃說，回娘家。”

褚君賢瞇著眼，眸里閃著冷光，今日的事兒，可真不簡單，偏巧正讓他英雄救美成功了。

“帶本王去瞧瞧那江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