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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如棋世事局初殘

約莫半盞茶的功夫,回到了農(nóng)家小院。

吃完了年夜飯,便回到了屋里復(fù)盤這次行動。

前后梳理一遍,唯一的意外是薛超,不過好歹有驚無險的祛除了隱患。

在薛家?guī)讉€修士的身上,搜出了兩家下品法器,只可沒有尋到‘玲瓏閣’。

玲瓏閣可收納物品,拇指大小卻內(nèi)藏洞天,小到咫尺方圓,大到隱山藏海,是修行者隨身必備之物,可惜極為稀有,一般只有正宗仙門的內(nèi)門子弟才能擁有。

除此之外,倒是在薛太公身上發(fā)現(xiàn)了八枚仙家貨幣,名為‘白玉銖’,由玉精石制成,通體雪白蘊(yùn)含濃郁靈氣,一枚價值白銀千兩,倒算是一筆不義之財(cái)。

許不令思索少許,開口詢問:“系道長,‘不如跳舞’作用霸道不假,可所選舞蹈太過兒戲。像‘脫衣舞’‘抖奶舞’這種,若是日后遇見仙門女修....”

系道長:“那多刺激?!?

“.....呵呵,倒也是...”

許不令點(diǎn)頭輕笑,也沒有多說,盤坐在床上,運(yùn)轉(zhuǎn)起太虛清心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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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

蒙蒙落雪,覆蓋了許家村內(nèi)外的鄉(xiāng)野。

雀鳴山上霧氣繚繞,陰影可見棵枝葉落盡的孤木立與山頭。

許不令沒有隨著爹娘串門,背著竹箱再次來到了雀鳴山瀑布下,準(zhǔn)備把長劍埋起來。

落水聲轟鳴,石坪上卻沒有留下半點(diǎn)積雪。

許不令隨意瞟了一眼,微微皺眉。

抬步走到石坪的棋臺旁邊,低頭仔細(xì)打量。

修行中人長年隱居與仙山,琴劍酒棋之雅物自然有所涉獵。

原本的石坪上的棋臺,棋子皆是刻在石頭上,留有一局殘棋。

許不令觀摩推演過幾次,黑白雙方勢均力敵,勝算在五五之間,雙方陷入僵局。

甲子之前看是如此,重生之后過來看也是如此。

只是今天早上過來,卻發(fā)現(xiàn)黑棋少了一顆關(guān)鍵子。

原本的位置恢復(fù)如初,石頭上不留下半點(diǎn)刻痕。

手談一道,十段國手一子定乾坤的事兒很常見。焦灼棋局之上,執(zhí)黑者少了顆關(guān)鍵字,局勢自然傾斜。

許不令手談一道涉獵不深,卻也能看出少了這枚棋子,執(zhí)黑棋者不出二十手,便有可能滿盤皆輸。

許不令眉頭緊蹙,坐在了棋臺旁邊,略微琢磨:“系道長,五十七年前,也就是三年后,我才發(fā)此瀑布所在,當(dāng)時的棋局與此時不同?!?

系道長:“蝴蝶效應(yīng)?!?

許不令聽到這個解釋,似有所悟,思索片刻后,皺眉道:“留下此殘棋的,是位高人。”

在棋局旁觀摩了片刻,未能看出什么,便離開的瀑布。

之后的每天清晨去私塾之前,都會到雀鳴山中看上一眼,只可惜棋局再無變化,久而久之,也就放在了一邊。

薛家四位棟梁橫死的消息傳開,陸笠縣亂了幾天,到處都是官兵戒嚴(yán)。

不過他只有十二歲,倒也沒人懷疑到他身上,就是娘親陳氏絮絮叨叨囑咐他小心些,城里面來了江洋大盜。

他每天依舊上私塾,不用每天去打探薛家的情況,下午時分便回到了許家村。

其間,倒也抽空去了祁安縣的趙家一趟,稍施手段詢問了一番,得知京都的乾元宗三年后會開山門收取弟子。

許不令有了曾經(jīng)的經(jīng)歷,對進(jìn)入仙門修行興趣不高,不過許家?guī)讉€同輩靈根尚可,若是有機(jī)會,可以把許家?guī)讉€小孩送入乾元宗,即便不能來日位列仙班,學(xué)得兩手本事,至少受益終生。

于是,每天下午回來的時候,便會以游戲的名義,把許小云、許墨等幾個孩子,叫到響水河畔,教授水注經(jīng),讓他們打坐冥想。

一旦開竅感覺到天地的靈氣流轉(zhuǎn),便算是踏出第一步,開竅年紀(jì)越早,未來成就也越高。

只可惜,許家?guī)讉€小孩靈根都很平庸,先天開竅之類的就不用想了,能在十五歲前感悟到靈氣流轉(zhuǎn),許不令就心滿意足。

幾個小孩剛開始還挺認(rèn)真,只可惜坐了幾天后便耐不住寂寞了,跑了兩個,只剩下許小云和弟弟許墨。

福緣不能強(qiáng)加與身,許不令也不阻攔,只是耐心教導(dǎo)剩下的姐弟。

許墨才八歲,有點(diǎn)調(diào)皮,不過悟性還可以,算是最有機(jī)會開竅的。

許小云...嗯,怎么說了,許不令第一次帶著她到響水河畔,也不知想到了那里,扭捏了不行,一直搖頭說:

“小不令,不行的,我是你表姐,雖然出了四代能嫁人,可你年紀(jì)這么小...你可莫要亂來,不然我以后會嫁不出去的...”

許不令頗為無奈,便折了根藤條,把許小云好好收拾了一頓,這才讓她收了凡心。

每天許家村的農(nóng)夫村婦,都能看到三個孩子坐在河邊的烏篷船旁,神神叨叨的學(xué)那游方道士。

剛開始許老大還跑過來阻攔,生怕自家孩子跟老五家的兔崽子一樣中邪了,后來發(fā)現(xiàn)攔不住,也只得作罷。

黃昏時分,許不令坐在烏篷船的船頭,正襟危坐,認(rèn)真望著下面兩姐弟,開口詢問:

“假設(shè),出門游歷在深山老林迷路,遇到了看不出深淺的三個人,小孩、女人、道士,你們該和誰問路?”

許小云年紀(jì)要大些,想了想:“小孩?”

啪—

藤條抽在手心,許小云嘴兒立刻癟了,委屈巴巴的低頭。

許不令轉(zhuǎn)向旁邊頭小的八歲小童:“許墨,你說。”

“道士,出家人不打誑語...”

啪—

又是一藤條,許墨立刻眼淚汪汪,躲到了姐姐背后。

許不令持著藤條,皺眉道:“人要自食其力,迷路了多走幾趟總能走出去,看不出底細(xì)的人一律躲著走?!?

“哦....”

姐弟連忙點(diǎn)頭。

許不令欣慰一笑,又問道:“假設(shè),出門游歷在深山老林迷路,遇到了修為比你們低的三個人,小孩、女人、道士,你們該和誰問路?”

許墨眼前一亮,連忙舉手:“既然打的過,先打個半死再說。”

啪—

許小云縮了縮脖子:“躲著走,多走幾次總能走出去。”

許不令緩緩點(diǎn)頭:“對,絕不能只看表象,見對方修為低便大意,是大忌?!?

姐弟倆連忙點(diǎn)頭。

許不令又問道:“假設(shè)遇到的三個人,修為比你們低,且確定沒有隱藏實(shí)力,你們該和誰問路?”

姐弟倆異口同聲:“躲著走?!?

啪啪—

許不令滿眼恨鐵不成鋼:“大道之上只爭朝夕,殺伐要果斷,確定打的過還躲什么?”

許小云紅撲撲的小臉兒滿是委屈:“小不令,那這個路還問不問?”

啪—

又是一藤條。

仙路漫漫,時間通常按甲子算,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

不知不覺,許不令便在許家村呆了三年。

成為了十五歲的少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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