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林三一之怒
- 九叔很忙
- 莫諦
- 2027字
- 2019-06-27 09:58:41
夜色吞沒的無人區,林澤看到前方的火光,慌亂的心總算平靜了。
那里正是林三一的隊伍扎營的地方,很快就能救出初晴雪了。
悄悄的上前,隔著幾十米的距離,林澤找個一個掩體,觀察著動靜。
林澤微微一笑,果然如他所料的,林三一自以為一切都逃不過他的感知,這里一個巡夜的人都沒有,只有不知疲憊在天空翱翔的蒼鷹。
這些蒼鷹是發現不了林澤的,在營地周圍饒了一圈,再次確定沒有任何巡夜的人,林澤悄然接近。
“晴雪,你在哪呢?”
這里有五六頂帳篷,林澤不知道初晴雪在哪個帳篷里。
篝火快要熄滅了,思思白煙在夜色中悄然彌漫。
林澤就快沒時間了,按照九叔之前說的,三天是期限,那么天亮之前如果沒有得手的話,他就沒有下一個夜晚了,那時候他就會暴露在陽光下。
林澤索性賭上一把,既然盤膝吐納能靠意識感知,只要他聲音小一些,對方不睜開,那就發現不了他。
試著在其中一個帳篷上,用小刀劃出了一個口子,向里面望去,九叔教他的夜視之法這次用處很大。
不僅能讓他在昏暗的夜色中安然無恙的行走,現在更是能看到帳篷中的景象。
第一個帳篷中,林澤看到其中的一切,不禁覺得有些辣眼睛,這他媽就是所謂的雙修嘛?
不對應該是三修,或者四修!林澤沒繼續往下看,靜態的畫面已經堪比動作片了,這九鼎內部還真夠亂的。
心說林三一難道就不管這事情嘛?
應該是辦事的時候隔絕了聲音,否則就算其他人不理會他們的行為,也受不了那些動靜。
無奈的搖搖頭,來到第二個帳篷。
依照之前的做法,林澤神情肅然。
這個帳篷中只有一個人,盤膝坐在正中央,身上能清晰的感覺到道元環繞,想來這應該就是林三一了。
林澤本以為林三一會把自己的帳篷安排到最中間,沒想到竟然在側面。
看著林三一,林澤雙眼微瞇,真有心現在動手剁了這個家伙,不過隨即也打消了這個念頭。
先不說他根本就沒殺過人,他一個剛入修行的人,去殺這么一個所有道門都忌憚的瘋子,恐怕最后連骨頭渣子都剩不下。
打消念頭之后,林澤也篤定了一件事情,初晴雪一定在中間的帳篷之中,這個思路是不會錯的,那里是最安全的地方。
這次林澤直接將拉鎖輕輕的劃開,剛拉到一半,一把冰冷的匕首就迎了出來,月光反射過匕首,映襯著初晴雪的面頰。
初晴雪沒有著急動手,同樣看清了林澤的臉,剛要驚呼,林澤直接將初晴雪的嘴捂住了。
“別說話,跟我走!”
初晴雪死命的搖頭,“不行,林三一能察覺到我的!”
“你是怎么來的?林三一沒法發現你?”
林澤低聲說道,“說來話長,有時間跟你解釋!”林澤忙的走進帳篷,并將拉鎖又拽上了。
帳篷本就狹小,如今擠進來兩個人,空間更加的緊張。
“林三一說感知不到你的存在了,我以為你回家了,你是怎么跟過來的?”
林澤忙的取出土靈符,“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逃出去我慢慢跟你講!”
“你要干什么?”
可林澤沒有回答,現在一定要盡快使用土靈符離開,他不知道林三一是否會發現,如果讓他發現,那么在想逃走可就難了。
“抱緊我!”
初晴雪不知道林澤要做什么,不過深知現在不是矯情的時候,立刻抱緊了林澤,其實林澤也是心中焦急給忘了,九叔說過,土靈符相隔十米之內,都能起作用,不過最多只能傳送兩個人。
林澤將土靈符燃盡,口中呢喃,這時候正在調息的林三一猛地睜開了眼睛,天空中的蒼鷹也開始躁動。
林三一一個閃身就跑出了帳篷,其他人以為發生了什么事情,也跑了出來,其中只有三男一女最后跑了出來,且衣衫不整。
林三一對待別人絕對不像對待初晴雪那般溫柔且有耐心,看到初晴雪的帳篷空無一人,他也沒有暴怒,反倒是看了一眼天空。
黑紅瞳仁閃過一抹微光,天上的鷹群四散出去了,林三一讓他們去尋找初晴雪。
林三一的表情始終不喜不怒,緩步走到那最后出現的三男一女身前,“我好像跟你們說過,這次任務很重要!”
冷冷也瞪著其中的那個女人,而這幾人都是新人,可能是才感覺到修行的好處,開始忘乎所以了。
三人都低著頭不說話,林三一從來都不是什么好說話的人,尤其是在這種時候,初晴雪消失了。
其實他抓來初晴雪,本就是想見她一面,而不讓初晴雪走的原因,是怕她把事情捅出去,搞得所有道門都知道這件事情。
本就計劃著,到了地方就讓初晴雪走的,但沒想到她突然消失了。
其實按照林三一的設想,現在他已經快要接近目的地了,茅山和龍虎山的人應該已經進入無人區了,初晴雪想要離開他不反對。
但問題就在于,初晴雪的消失不像是主動離去,是被某種林三一都沒見過的道法給強行帶走的。
這正是他暴怒的原因,他不知道什么人帶走了初晴雪,不知道是營救還是劫持,心不禁有些亂了。
初晴雪可能是林三一僅剩的最后一絲人性,如同他說的,他待初晴雪如親妹妹一樣。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是養尸地里的東西,如果他在慢一步,就會出岔子,一絲人性還不能讓他像林澤一樣,不顧一切的來救初晴雪。
夜色即將退去,可能是因為初晴雪的消失,林三一下令立刻出發。
他們的隊伍沒入了夜色之中,消失不見。
而原本的三團篝火,有兩團已經熄滅了,冒著徐徐白煙,還剩下唯一的一團,有著零星的火苗。
在零星火光的映射下,四張猙獰的臉,四具不完整的尸體,那個女人是最慘的,至少從任何角度都已經看不出她是個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