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靈兒。”君易笑得極其溫柔,就像是一個和藹的老太婆拿著花生糖誘拐不良少女一般,“告訴公子,這個琳瑯怎么回事,嗯?”
君易的語調太過溫柔,愣是讓見慣了各路蛇神的靈兒也不由地感覺渾身不舒服,“琳、琳瑯姐是新來的。”
“從哪兒來的?”
“好像是北都。”靈兒也是聽說,以她的身份還接觸不到琳瑯,她也只是當八卦聽,“不過我覺得不可能。”
“哦?”君易放開了靈兒,認真地看著下面正在進行的美人起舞,似真似假,“為什么不可能?”
“她是江家護著的人啊。”靈兒說,“江家和北都有仇,對北都人很是厭惡的,如果她真是北都來的,江家大少爺不可能護著她的。”
靈兒說到這兒,憤憤不平地道,“如果沒有江家在后面撐腰,就她的姿色,是不可能去三樓的。”
琳瑯的長相最多之算得上是小家碧玉,臉上的嬰兒肥都還沒褪完,在君易眼里就是一個小蘿莉的長相,不符合大夏的主觀審美,從這方面來看靈兒說的不無道理。
“出來了。”靈兒這時候指著下面蒙著面的青衣女子說。
君易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站起身走到了窗邊,隱六隱十一上前護在了君易的左右,靈兒紫兒等人被扔在了一邊。
武侯琳瑯由著媽媽引到臺上,手持一把寶劍,突然舞了起來。
其他的姑娘都是旋轉跳躍的傳統舞蹈,武侯琳瑯這般完全不同的風格瞬間吸引了大家伙兒的注意,武侯琳瑯隨著琴聲翩翩起舞,瀟灑中帶著瘋狂,似乎她現在不在青樓中起舞,反而是在戰場上廝殺。
在短暫的前奏后,武侯琳瑯紅唇輕啟,美妙的歌聲回蕩在整個怡紅院。
飲歌長嘯浮云劍弒天下,白衣染霜華;
當年醉花蔭下紅顏剎那,菱花淚珠紗;
猶記歌里繁華夢里煙花,憑誰錯牽掛;
……
優美的歌聲,醉人的語調,再加上可柔可剛的舞蹈,讓在場的人公子老爺們聽傻了,一同聽傻的除了他們,還有已經完全呆滯了的君易。
這首歌,如果她沒記錯,她貌似聽過,聽小妖精唱過,而且這個時代,怎么會有這種歌詞。
小妖精!
君易傻傻地站在那里看著舞臺,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自己該作何反應,直到下面的喊價聲越來越高,君易才慢慢從驚悚中回過神來。
是的,驚悚,她之所以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方,就是為了救小妖精,如果小妖精也死了,那她的自爆還有什么意義?
“郡主?”隱十一聽著下面的高價已經被一個老頭喊到了五萬兩,不由地叫了君易一聲,這畢竟是武侯王府的小姐,要是被買走了,這可丟的不僅僅是武侯王府的臉,甚至可以說連整個大夏皇室的臉都丟盡了。
“十萬兩。”君易被隱十一一叫,立刻高聲叫道。
這一聲,讓本來已經勝券在握的老頭一下子驚了,這么多年了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在他手上搶人。
本以為是一個多了不得的人,結果轉身看過去,卻是一個從未見過的陌生人。
這下他怒了,“小子,你直到我是誰嗎?就敢搶人,你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