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兒的事,這里的幾人都沒放在眼里,夏安歌想著自己頂著“太子妃情人”的名頭在太子殿下這個正主面前晃蕩,總感覺哪天一不小心自己的腦袋就得去了別處,哪里還有心思去想一個美人兒的嫉妒。
所以,在出門前,看著定王帶著一群人站在府門口冷冰冰地等著他們過去,夏安歌就覺得今兒個不宜出門。
“父王。”夏安歌硬著頭皮上前給自己的爹行禮,心里祈禱著定王爺悠著點,說出的話卻是,“孩兒一去得好幾個月,您自己保重。”
“哼。”夏安歌的好話他聽了十幾年了,還不至于被這一句忽悠地忘了北,定王世子冷哼一聲,目光灼灼地看著君易,“你是誰?”定王說,“見著本王為何不行禮?”
“見過定王。”君易聽話地行禮,“定王安康。”
“父王。”
“她是你新帶回來的?”定王問夏安歌。
“是,她……”
“你是奉旨前往,帶個女人成何體統。”定王爺說,“你留下,不準去。”
君易看向夏安歌,夏安歌咬牙,“父王,這一路長途跋涉的。”夏安歌走到定王世子身旁,小聲說道,“我一個人多寂寞啊。”
定王爺挑眉,“豫州江南水鄉,你還怕沒美人兒?”
定王爺透露道,“父王年輕時候去過,那里的人才是真絕色。”定王朝著夏安歌眨眼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夏安歌:……
所以他風流成性不是沒有原因的。
“這不是為了給皇上一個好印象嗎?”夏安歌說,“一個信得過的總比那些不知底的強呀。”
定王爺摸著胡須,怎么感覺夏安歌說的挺有道理。
見著定王爺聽進去了,夏安歌再接再厲道,“父王你放心,這方面我有分寸。”夏安歌湊近定王爺小聲道,“你看這么多年,那么多女人,沒一個添麻煩的吧?”
這里的麻煩,就是孩子了。
大夏對嫡系看得特別重要,在正房未出之前,是絕對不允許妾室生子的,在這方面,夏安歌很得意。
他那么多女人,沒有一個意外。
“父王。”夏安歌說,“我們得出發了,不然天黑前趕不到下一個城池了。”
“哼。”
權衡了利弊,定王爺白了君易一眼,“去吧,記住你說的話,否則本王扒了你的皮。”
“是。”
夏安歌帶著人就走,先不說君易的身份擺在那里,就是定王爺的扒皮,他從小到大哪次被真扒了?
定王府門前的鬧劇迅速傳開,夏安歌出門查案還不忘帶一個美人的消息如風一般迅速傳向了北都的各個角落,一路往豫州而去。
在京兆尹府的二皇子聽說搖頭一笑,對著坐在一旁的老者說,“先生,我就說夏安歌不過一時興起,您還不信,看現在才幾天,不就原型暴露了?”
“是。”被喚作先生的老者也松了一口氣,“終究是爛泥扶不上墻。”
皇宮,御書房
“皇上。”安公公上前,給忙于政務的夏豐毅上了杯茶,笑著道,“世子帶著一個美人出發了。”
“美人兒?”
“是。”安公公一邊收拾著桌案上的廢紙,一邊說,“定王在門口大訓了世子一頓,不過后面還是沒能攔下世子。”
“呵。”夏豐毅笑了一聲,“安歌這性子,也難怪定王整天愁得不行了。”
見著皇上高興,安慶也笑得開心,整個御書房的氛圍倒是輕松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