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什么?”就在大家都將注意力集中在慕軒身上時,城樓上傳來了士兵驚悚的聲音。
眾人齊齊望向城樓,卻見押解曦太子的士卒嚇到坐在了地上。而不知道從哪里冒出的萬千銀絲將鎖在曦太子身上的繩鎖強行的扯斷。
劉崎岳趕忙喊道,“快,快抓住曦太子!”
可是,那些他帶過來的士兵全被銀絲給撂到一邊,“你們快啊!快上啊!”劉崎岳沖著城樓上的守兵喊叫到。可那些士兵卻充耳不聞,視而不見。
曦太子完全掙脫了身上的鎖鏈,一臉邪魅地笑著看向劉崎岳,“劉大人,如何?”
“你……”劉崎岳話還沒說完,城樓上的將士們竟然齊齊跪地,“參見曦太子!”
“帶走。”羽晨淡淡地說道。兩個士兵立刻上前將人綁了去。
羽晨又望向了城下的人,“開車門吧。”
“是!”
進入白露城,在見到城門旁一身囚衣的羽晨的那一刻,曦兒便毫不在乎周邊人的眼光,不顧形象地朝羽晨撲去,差點將羽晨給撲倒在地,聲音中帶著擔憂,思念和撒嬌,“哥……”
羽晨緩了口氣才勉強站穩,看來慕軒把曦兒養得不錯。“哥,哪里傷到了?到處都是血,他們怎么敢這樣對你?”曦兒逮著羽晨不顧形象地左看右看,一會兒扯衣領,一會兒掀衣服。
慕軒趕忙跟上來,抓住曦兒那不安分地手,表情嚴肅地說道,“曦太子被用了刑,你這樣又是撲又是撞的,不怕他傷得更重?”然后低聲湊到曦兒耳邊,“他好歹是太子,別大庭廣眾掀人家的衣服。我是不介意你的名節,可你哥還沒婚配呢!”
曦兒被這么一說,羞愧地看了羽晨一眼,低下頭去,羽晨趕忙解圍,“你別嚇她了,哪有那么夸張。”說罷看向曦兒,“去我的別院吧。”
別院,還是曦兒上次離開的樣子。只是如今卻有些物是人非了。若雨給羽晨包扎好,從里屋走了出來,曦兒趕忙迎上去,“我哥他怎么樣?”
“沒事,就是一點皮外傷。而且行刑之人做了手腳,讓傷口看起來猙獰卻并不深。”曦兒聽聞松了口氣,趕忙朝屋里跑去。
慕軒才剛幫羽晨系好衣帶,曦兒便沖了進來。
“她進你的房間都不用敲門的嗎?”慕軒指著曦兒問羽晨,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滿。
“嗯,我都習慣了,她有時突然沖進來,有時偷偷溜進來。”羽晨習以為常道,他對曦兒總是順著寵著,所以并不在意這些小細節,然而慕軒卻聽出了另外一種味道。他妒意猛增,警告似得盯著曦兒看,曦兒被盯得心里發毛,左思右想認為慕軒是因為自己的魯莽而打擾了哥哥休息,尷尬地笑著說,“我,我下次會注意……”
看到曦兒討好的樣子,羽晨被逗樂了,噗地笑了出來,“好了,哥哥不怪你,來這邊坐。”羽晨靠坐在床上,指了指床邊的木凳說道。
曦兒頂著慕軒那威壓的目光慢悠悠地走了過來,坐了下去。慕軒這才將注意力轉移到羽晨身上,“到底怎么回事?”
“我在韶國便遭到了阻攔,便猜到了清怕是扛不住了。大皇子封鎖了所有消息,引我入宮,直到我回到羽宮才知道大皇子軟禁了父皇,偽造圣旨自立太子,也給我安了個叛國的罪名。”
“那清呢?”慕軒不解地問道。
“清被他們困在了宮里,幾日前才逃了出來,已經去調兵了。算一算,兩日后應該會到這里。”羽晨忽然話鋒一轉,看向慕軒,“你身體怎么樣了?”
“只要對手不是你,應該還應付得過來。”慕軒云淡風輕地說,看了一眼曦兒,又繼續道,“那我們在這里多住幾日,待清來了再走。”
“炎國不要緊嗎?”羽晨問。
“嗯,趕回去肯定來不及了,所以打算直接攻打凌國。”慕軒回答。
“那你這幾日也好生休養,韶國就留給我吧。”曦太子說。
整整一天曦兒都寸步不離地守在羽晨身邊,又是喂藥,又是喂粥,事事親力親為。直到服侍他睡下,才依依不舍地離開羽晨的屋子。想想這幾日的風塵仆仆,于是便直接去浴房泡了個澡,出來時夜已經深了。看見臥房中燈燭已熄滅,曦兒躡手躡腳地溜進屋,卻被坐在床榻上的慕軒嚇了一跳。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都睡下了。”曦兒趕忙點上了蠟燭,才發現慕軒一臉的不悅。
曦兒蹲在了他跟前,仰視著他,“怎么了?”
“你是不是對你哥哥還有那般心思?”慕軒將頭固執地扭向一側,避開了曦兒關切地目光,帶著少許的怒氣,悶聲地說道。
“啊?哪般心思?”曦兒被弄的一頭霧水。
“你之前說你想嫁給他!”慕軒悶哼一聲,顯得對曦兒的隱瞞十分不滿,依舊倔強地看著另一邊。
“他是我哥,怎么可能啊……”曦兒哭笑不得,這人吃的是哪門子的醋啊。
“你說過你一直想嫁給他的,還天天往他床上跑!”慕軒越說越氣,越說越委屈。
“那是四歲之前的事情了,現在都多大了。”曦兒無語極了,這種飛醋他竟然也吃得那么津津有味。
“那你還老是翻窗子見他,是不是也想無意中撞見個美男出浴圖?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看我身體的時候就是那種癡迷的樣子,我就知道你好美男!”慕軒越說越激動。
曦兒真是被他打敗了,“這是哪跟哪啊……他是我哥,我自小跟他親近慣了,以后改就是啦。那個好美男又是哪里冒出來的?我何時癡迷美男了?”曦兒想了想又補充道,“就,就算我看你的時候有些癡迷,那也不能說我好美男啊,我只是對你一人比較迷戀而已。”
慕軒不說話,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哪來了這么多亂七八糟的理由。他就是不想曦兒為別的男人鞍前馬后地跑而冷落自己,更不喜歡看曦兒與其他男子有肢體上的接觸,就算是哥哥也不行,曦兒能碰的男子只有自己。可是,他又不敢明說。他怕曦兒說他小心眼,連自己照顧哥哥都要斤斤計較。
曦兒端詳了慕軒一會兒,伸出手輕輕捏了捏他的臉頰,“才一日冷落了你,你就不開心啦?那你當時在太欣園……”
太欣園的事情是兩人的一塊心病,慕軒怕曦兒又勾起傷心的往事,趕忙保證道,“我以后不會那樣了。以后事事以曦兒為主。”
“這不就好啦?哥哥病了,我多照顧些,幾日后我們就要離開了不是?到時候天天圍著你轉,你可別嫌膩。”曦兒將頭擱在他的腿上,笑著說道。
“我才不會嫌膩呢,我就喜歡曦兒天天圍著我一個人轉,我要曦兒只圍著我一個人轉,心里就我一人。”慕軒得了便宜還賣乖。
“好,知道啦!那現在我們睡覺。今天我可累壞了。”曦兒撐著慕軒的腿,慢慢起身,往床榻里頭爬去。
慕軒熄了燈,也跟著躺下了下去。
可是,慕軒翻來覆去了一會兒,發現全無睡意,于是輕聲喚道,“曦兒,睡了嗎?”
“還沒,怎么了?”曦兒撐起上身,關心地問道,“是不是哪不舒服?”
慕軒搖搖頭,將被子往嘴上一遮,含糊不清地說道,“公主殿下好久都沒有寵幸奴家了。”
“這都是哪學來的,真是的。”曦兒笑著鉆入了慕軒的被窩,趴在慕軒的身上,一本正經地說道,“先說好,只準要一次。”
“好。”慕軒得逞地笑道。風動花動人悄動,云濃雨濃情更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