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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商場偶遇

因為周一帆和辛蕊公司有業務上的合作關系,辛蕊也正好在合作的這個項目組中負責文檔的審核和編寫工作,為了避免同事說三道四,辛蕊和周一帆約定,假裝不認識,有其他同事在場時,只談工作,不談私情。

在公司里面,由于辛蕊的離婚,已經引起過“轟動”了,公司雖然有好幾百號人,但是離婚的好像很少,當初知道辛蕊離婚的消息,同事們都詫異的合不攏嘴,這件事在公司傳了好一陣子,弄得辛蕊很是不自在,去哪個部門辦事,總覺得別人看自己的眼神都是怪怪的,如果再和這個周一帆傳出什么閑話,辛蕊就沒法在公司待下去了。這個飯碗可是辛蕊和女兒的救命口糧啊,如果給混丟了,那辛蕊和女兒就慘了,就得喝西北風,睡大馬路了。由于一直是辛蕊一人撫養女兒,手頭也不寬裕的,沒有什么存款,所以經不起失業的打擊。所以為了避嫌,只要周一帆來公司,辛蕊盡量躲避,如果非要在一起開項目碰頭會,辛蕊也盡量找離周一帆遠的地方坐著,就怕同事知道他們曾經是同學,又傳出什么“緋聞”來。

周一帆也很配合辛蕊,在公司也裝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對辛蕊和其他同事,一視同仁,沒有表露出絲毫的不一樣。再加上這是一個軍隊的項目,項目的保密性要求較高,參與的人比較少,大家很少在公開場合談論有關這個項目的事情,所以他倆的關系,項目組成員并沒有人知道。就辛蕊本人來講,不想把私人交易用到公司這個項目中,辛蕊擔心如果公司領導知道自己和周一帆認識,又是多年的同學關系,辛蕊害怕公司用這種關系來做交易,這是辛蕊和周一帆保持距離的最主要的原因,辛蕊可不想把自己和周一帆的友誼關系變成交易關系。

周末一大早,辛蕊和女兒還沒有睡醒,一陣電話鈴響起,吵醒了娘倆的美夢,女兒丫丫揉揉眼睛,問:“媽媽,誰的電話呀?”“寶貝兒,媽媽和你一樣,也不知道呢。”拿起聽筒:“喂,哪位?”“親愛的,我明天要參加一個活動,沒有合適的衣服,你今天陪我逛街買衣服吧,帶著小家伙一起,拜托了。一會我開車去接你們娘倆啊,就這么愉快的說定了啊?!边€沒等辛蕊說話,對方已經掛了電話了。原來是這個購物狂——周蘭慧,大學是一個宿舍的,睡在辛蕊上鋪,上學時挺愛學習、挺樸素的一個孩子,參加工作后就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變成了潮人一個,總是追求時尚,走在時代的前沿,經常說辛蕊已經“out”了。雖然周蘭慧愛購物,花錢如流水,但是人家的確能掙,工作起來拼命的勁頭,讓男人都汗顏。工作上拼命的付出,也帶來了豐厚的回報:高薪、高職位,在BJ這個城市有房有車有老公,日子也過得有滋有味,為了多拼兩年事業,暫時還沒有要孩子的打算。不像辛蕊,結了婚就趕緊要孩子,結果孩子還沒出生,老公就沒有了。

“寶貝兒,我們該起床了,一會周阿姨來接我們出去玩了。”小家伙一聽出去玩,騰一下就爬起來了,“媽媽,我要起床了,我要穿漂亮的裙子出去玩?!?

看著女兒每天都快快樂樂、無憂無慮的成長,這就是辛蕊最高興、最幸福的事情了。現在的辛蕊已經無他求,就只期盼女兒能快快樂樂長大成人,不希望她有多優秀、多出眾,做個普通人,平平安安的就挺好。

起床后,簡單做了點吃的,又給小家伙準備了一些出去吃的東西和開水。周蘭慧就到了樓下,辛蕊趕緊帶著孩子下樓。

到了商場,周蘭慧把車停好,倆人一人牽著小家伙一個小手,開始了購物的征程。好在商場里面購物環境很好,人不多,每層都有休息專區,免費的礦泉水喝。女人選衣服,比選結婚對象還仔細,尤其是周蘭慧這樣的女人,眼界高,又挑剔,能入她法眼的衣服就更不好找了,這個購物中心都逛遍了,也沒有找到周大小姐心儀的衣服。

“這里的衣服也太難看了,樣式都是過時的?!敝芴m慧氣哼哼的說。

“那怎么辦?還去哪里逛?”買不到心儀的衣服,周大小姐肯定不死心的,她的脾氣秉性辛蕊太了解了。

“親愛的,你真是太好了,我們去溫莎商場去看看。你不累吧?!奔傩市实年P心的一句。

“就算累也不敢不陪你周大小姐啊,走吧?!?

“寶貝兒,你累嗎?阿姨抱你一會吧?!?

“好啊,阿姨抱我?!毙「觳惨簧欤艽笮〗銖澭鹆诵〖一?。

除了辛蕊,女兒最熟悉的人就是周大小姐了,由于經常走動,彼此都非常熟悉,辛蕊加班、出差時,都是她在幫辛蕊照顧孩子,沒有她的幫助,辛蕊真的無法想象自己的生活會有多糟糕!她還經常給女兒買衣服、玩具什么的,女兒非常喜歡她,有時候幼兒園發的好吃的,小家伙都不舍得吃,要留給她的周阿姨吃,感動的周大小姐眼圈都濕潤了。

辛蕊一個人的這些年,周蘭慧沒少幫忙,無論是錢上還是人力上,一個電話,只要人在BJ,總是隨叫隨到,需要錢時出錢,需要出力時出力。不光是她,連她的老公趙明偉也沒少受“牽連”,捎帶著幫了辛蕊不少忙,從辛蕊內心里,最感激的人就是這夫妻倆了,沒有他倆,辛蕊真不知道還能不能堅持活下來。在一線城市養孩子不容易,一個人養孩子就更不容易了。

大學期間,辛蕊的死黨一共有倆人,一個是周蘭惠,畢業后留京了,和辛蕊一樣,留京工作、結婚,只是她的眼光比辛蕊好多了,選了一個好老公,人又好又能掙錢。另一個就是柳青了,人如其名,一個如楊柳一般的女孩子,畢業后進入外企,在國內工作幾年,遇到一個金發碧眼的真命天子,嫁到美利堅去了,一走就杳無音信了,到目前為止,都5年了,一丁點兒消息都沒有,辛蕊時常和周蘭惠罵她沒有良心,不知道在美利堅的她,耳根是否有過發紅發熱?辛蕊和周蘭惠聚到一起就開始“咒罵”那個沒良心的柳青。

驅車又到了溫莎商場,這里幾乎是BJ最高端的商場了,世界上最有名的服裝品牌在這里幾乎都能找到。在這里,周蘭慧興奮的兩眼放光,辛蕊是一看到價格兩眼頓時就黯淡下去了,這里的衣服不是辛蕊這種人能穿得起的。

周大小姐試了一件又一件,興奮的像是到了天堂一般。一想到價格,辛蕊連試穿的勇氣都沒有了。一件衣服頂辛蕊一個月的工資都不夠,以前辛蕊還覺著自己的工資還可以呢,到這里,才覺得自己原來都屬于“赤貧”了,看來也得想辦法掙錢了。

周大小姐在那不亦樂乎的試著衣服,辛蕊和女兒丫丫陪同,小家伙倒是很新鮮,到一個品牌專柜,挨個模特看個不停,辛蕊呢,就近找了個沙發坐下歇歇腳。這個品牌專柜比較大,中間隔了好幾個空間,小家伙跑到另外一個區域了,模特正好擋住了辛蕊的視線,辛蕊就站起來也去了那個區域,那個區域的沙發上坐著一個男人,背對著辛蕊,應該是陪老婆或是女朋友出來買衣服的吧。辛蕊就掃了一眼,沒有多看,眼睛一直在女兒上身上。那個男人看到小家伙后,向小家伙走去,辛蕊的心一下緊張起來,現在搶孩子的事情時常見諸報端和網絡。辛蕊也趕緊快步走向女兒?!把狙?,還認識叔叔嗎?”“周叔叔好?!?

哦,原來是周一帆。丫丫和周一帆見過一次,就是上次喝完茶后陪著辛蕊一起去接的丫丫。丫丫的記性還不錯,見了一次就記住了。

“這么巧,你在陪女朋友購物啊?!?

“女朋友?呵呵,不是,我表妹,我小姨家的表妹,非要拉著我陪她買衣服。”

正說著,從試衣間走出一個漂亮女孩兒,看年紀也就二十出頭,青春靚麗。

“周一帆,快來幫我看看這衣服合適嗎?”那個女孩叫道。

“小潔,過來,給你介紹一下我的老同學,辛蕊,我們是高中同學,而且還是同桌?!?

“哦,原來是同桌的她呀,你好,我叫張雨潔,是周一帆的表妹?!迸⒆晕医榻B。

“你好,你好?!?

“親愛的,原來你在這里呀?!敝芴m慧不知道什么時候也湊過來了。辛蕊趕緊給周一帆和張雨潔介紹。

“我的大學同學,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周蘭慧,這是周一帆,我的高中同學,這是他的表妹張雨潔。”

大家互相寒暄了兩句,就各自走開了。

“哎,我說親愛的,那個周一帆結婚了嗎?”

“結了又離了,現在單身。怎么了?你看上人家了?”辛蕊調侃著說。

“哦,現在單身???你還別說,我如果單身的話,我肯定去追他。器宇不凡的,是本大小姐喜歡的類型。你說我怎么不早點遇上他啊?!敝艽笮〗氵z憾的說。

“你已經遇到屬于你的優質男了,干嘛還盯著鍋里的呀?真是貪心?!?

“你們倆高中沒發生故事?”

“高中的那點事早都給你講了八百遍了。”

“他現在做什么工作?”

“在部隊工作,現在好像是一個師長什么的,具體不清楚,聽同事說的?!?

“哇塞,師長啊?這么年輕就是師長了。你看看,多好的條件啊,還不趕緊追去。”

“大姐,你省省吧,我覺得我目前的生活很好,不想去改變它,就保持現在的狀態挺好?!?

“你還真就想一個人過一輩子啊?”

“我是兩個人啊,不是一個人,有女兒就夠了。”

“孩子是孩子,她不能替代生活伴侶的。下次見了,我給你們撮合撮合。”

“求你了,千萬別,你要是不想讓我活了那你就去撮合去,我現在好不容易能風平浪靜的生活,你可別再給攪亂了套啊?!?

“嗯?不對啊,你同事怎么知道他呀?”

“他們部隊和我們公司有項目合作,他是部隊的負責人,所以項目組的同事知道他一些情況,我們也是在項目組中才認出來的,我就是負責文檔工作,和他接觸的很少。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倆都是假裝不認識,我就怕成為公司里面茶余飯后的熱議對象,處處低調來著,你到可好,還給我撮合撮合,我躲避還來不及呢?!?

“怕啥啊,如果真是成了,那你就不用辛苦上班了,可以回去當官太太了,讓我也跟著你沾點光,多好啊!”

“去你的吧,你少跟我出餿主意,別亂嚼舌根啊,我們倆根本不可能?!?

“那個是他表妹,你信嗎?”周大小姐的好奇心真是讓辛蕊哭笑不得。

“你真是八婆的很,是不是跟我們有關系嗎?沒有一毛錢的關系,你管他們呢。”

“就問一下嘛,我覺得不像,關系曖昧的很,這種男人,仗著自己有點姿色、有點權勢,最會騙天真浪漫的小姑娘了,對外人冒充表哥表妹啊什么的,凈干齷齪的事?!?

“周大小姐,我們不要議論別人了好不好,你好歹也是高級知識女性,怎么跟目不識丁的大媽似的,滔滔不絕凈是背后議論人家,做人厚道一點,好不好?”

“你這個沒良心的,我這可是為你好么?如果你喜歡,那就要抓住了,錯過了,也許一輩子就錯過去了。”

“行了,謝謝你的好意了,我真的沒有這意思,對他一點意思都沒有,我不會給我女兒找后爹的。我女兒只有親媽,親爹后爹都不會有。”

“那得了姐姐,咱不提他了。走樓上在逛逛去?!?

“你不是已經買到衣服了嗎?干嘛還去逛啊?!敝艽笮〗闶掷镆呀浱崃镏鴥扇齻€袋子了。

“樓上是童裝,給咱閨女買一套小衣服去。”

“別介了,這里的衣服我們可穿不起,太貴了,你能掙錢你就可勁造吧,我閨女可造不起?!?

“你造不起那是因為你沒有有錢的老媽,我閨女造得起,因為她有我這個媽,走吧,你看你給閨女買的衣服,本來漂亮的像公主似的,讓你給弄的像個灰姑娘似的,你這當媽的,自己灰頭土臉的就算了,我閨女可不能像你那樣?!?

“慧慧,真的不用破費了,你給她買的東西太多了,這次就算了吧,真的。”辛蕊祈求道,真的不想讓周蘭慧再破費了。她們母女倆欠她已經很多了。

“你看你,跟我客氣啥啊,不就給孩子買件衣服嘛,再說了,丫丫都陪我逛了這么久了,好歹也得給孩子表示表示啊,別客氣了,快點走吧。”

“你請我們吃飯就行了,衣服真的不用買了,孩子長得快,買的多凈浪費,她的衣服好多都沒怎么穿就小的不能穿了。現在都一個孩子,衣服放在那里多浪費啊?!?

“你們穿小的衣服,將來全都給我就行了,我們家的還可以穿呢。走了走了,別再啰嗦了?!?

實在說不過周蘭慧,辛蕊只好帶著丫丫去買衣服了,心里再一次記下了周蘭慧的這份情。

買了新衣服的丫丫,高興的不得了,興奮的小臉紅撲撲的,抱著裝衣服的袋子不撒手,好像一松開手衣服就會跑掉似的。

從溫莎商場出來,在附近吃了飯,然后周蘭慧送辛蕊母女回到住處,她自己駕車離去。

逛了大半天,辛蕊和女兒都逛累了,回去洗了洗臉,倒在床上就睡著了。

周一帆和張雨潔離開了品牌專柜,張雨潔一直沖著周一帆神秘的笑:“表哥,那個辛蕊就是你曾經暗戀的同桌吧?今天一見,雖然老了點,但是氣質、長相還不錯,如果能好好打扮一下,還是挺漂亮的。怎么樣?表哥,心潮澎湃了吧?”

“瞎說什么呀,什么心潮澎湃啊。”

“表哥,在我面前你就少裝點吧,瞧你剛才看人家的那個眼神,那叫一個火辣啊,比我們這些少男少女還露骨呢。”

“哪有啊,你少在這里詐我啊,我們現在就是工作上的關系,沒有其他的復雜關系啊。你也別在這里捕風捉影的亂說。”

“表哥,你就不要自欺欺人了,是兩條腿的人都能看出來,你是喜歡那個辛蕊的,你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這么多年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用這樣的眼神看一個女人呢!那是發自內心的喜歡和愛,我說的沒錯吧?”

周一帆被小表妹說中心事,最隱秘的心事被別人揭穿,一張威嚴的俊臉都有點發燒了,不好意思的說:“喜歡她這一點我承認,但沒有你說的那么夸張,也許我這就是彌補以前的一種遺憾吧?!?

“呵呵,有這個可能,那你們現在交往到什么程度了?”張雨潔歪著腦袋問周一帆。

“什么交往到什么程度了?除了工作,根本談不上交往。她離婚了,現在一個人帶著孩子過,也許是第一次的婚姻留下了太多的傷害吧,已經讓她對婚姻產生了恐懼,她壓根都不考慮再婚。我是一點機會都沒有,我即使有心但卻無能為力。”周一帆被表妹說破心事,索性也不再隱瞞張雨潔了。

“我的親哥,在部隊你好歹也是一個人物,在感情上你怎么就這么不開竅呢,難怪你的婚姻也以失敗而告終,這么多年的單身也是活該。你以為女人也像你手底下的兵似的,一切以你的指揮為中心,你讓干什么就干什么?。颗耸切枰返?,只要你有時間和雄厚財力,沒有追不到的。明白了嗎?”

“可是,她已經明確提出來了,要我和她保持距離,怕引起公司同事的非議?!?

“廢話,換成是我,我也會這么說的,她現在就是靠著這份工作養活女兒的,肯定是怕影響啊,如果你能讓她依靠,給她安全感,她就不會這么說了。再者說了,她只是怕影響工作,工作上你們保持距離,工作之余不就不用保持距離了嗎?現在的聯系方式多得是,方便的很,她又沒和同事一起住,不是想怎么交往就怎么交往啊。你們住到一起都沒有人發現。”

“打住,越說越不像話了?!睆堄隄嵉脑捯幌伦影阎芤环男恼樟亮?,這段時間一直苦惱的事情,似乎找到解決方法了??磥碜约涸诟星樯?,的確不怎么會處理,還不如一個小黃毛丫頭。

“看來你真是長成大姑娘了,以前我總拿你當成小孩子,今天我才發現,你已經不再是以前的小丫頭了,都快成情感專家了,是我錯了?!敝芤环悬c不好意了,尷尬的撓著后腦勺掩飾自己的窘迫。

“表哥,我今年已經大四了,22歲了,記住了啊,作為女人中的一份子,女人的心事我還是了解一些的,再說了,我所學的專業就是心理學哦,以后遇到情感上的困擾和問題,盡管來找我,咨詢輔導費我可以給你打折的?!?

“你這個小丫頭,可真會做生意啊。走吧,想吃點什么,隨便點,就算是給你的咨詢輔導費了?!?

“表哥,你真好,從小到大,你對我最好了。你不是我的表哥,就是我的親哥。”

張雨潔踮起腳尖周遭打量了一番,往前指了指,“表哥,就前面那家“海底魚宮”吧?!?

“你這明擺著是宰我不商量啊,那可是一家五星的飯店啊?!?

“大師長,別這么小氣嘛,請女士吃飯,一定不能寒酸,知道嗎?走吧?!睆堄隄嵲谇懊鎺?,周一帆拎著東西跟在后面。

走進飯店,落座,張雨潔點菜。“小丫頭,你手下留點情,別凈挑貴的點啊,我兜里可沒有多少錢啊?!?

“那就把你壓在這里,我打電話告訴大姨讓她拿錢來贖人?!币慌哉局姆諉T都抿嘴偷著樂,心里念叨:“乖乖,這小丫頭可真厲害?!?

點完了菜,服務員收起菜單去后廚下單。

“小潔,這件事要替我保密,先不要告訴任何人啊?!敝芤环荒槆烂C的說。

“大姨和姨夫也不告訴嗎?他們不是很著急你的婚事嗎?如果知道你找到心儀的人了,肯定會很高興的?!?

“算了吧,他們倆你也知道,每天就知道給我踅摸他們老戰友家誰誰的女兒,非要找個門當戶對的軍人家庭,我一聽頭就大了。我的第一次婚姻,你也知道,我爸老戰友的寶貝女兒,倒是門當戶對了,可是我倆壓根就不配,結婚三年,根本沒有一天的順暢日子過。我現在一聽門當戶對,頭就大,千萬別給我提這四個字?!?

“你這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呵呵,第一個嫂子也沒有蛇那么可怕,有點不太恰當哈?!?

“挺恰當的,我就是被軍人家庭的媳婦兒給嚇怕了,我父母總想給我找一個軍人家庭的媳婦兒,我是一聽就腦仁疼,總是東躲XZ的,找借口溜走。后來就氣得老頭老太太干脆回老家去養老了,不再管我的婚事了。我才得以清凈。”

“辛蕊的家庭是什么樣子的背景?”

“他們家在農村,父親是農村小學的教師,母親就是家庭婦女,在家種地,還還有一個弟弟,他弟弟從小學習不太好,好像高中都沒上完,早早就下工廠工作了。她高中是在親戚家住,因為學習成績好,從老家轉到這邊的親戚家上的高中,最后考上了不錯的上大學,跳出了農門,現在就在BJ工作生活。以他們家的條件,我父母應該是不會同意的。”

“那你在意她們家的條件嗎?”

“我當然不在意了,還有她的女兒,我一定會當親生女兒來撫養的。就怕我父母這關不好過。一個是家庭條件,另一個是離婚帶著孩子,都是我父母不能接受的?!敝芤环荒樉趩实恼f道。

“表哥,那你喜歡她什么呢?”

“高中時,她人很單純善良,看見同學就會抿嘴笑笑,那會她就知道學習,其他的都拋到腦后了,現在的她,獨立堅強,不物質,不拜金,是一個會持家過日子的女人?,F在的我,已經沒有什么要求了,就想找一個能踏踏實實過日子的女人就行了?!?

“少來了,人家還長得漂亮呢,你敢說不在乎人家的外貌?”

“呵呵,是有點吧。長的漂亮是占優勢。關鍵還是看人品要正派。”

“表哥,你如果看準了,就努力、用心的去追吧,等你們真心相愛了,大姨和姨夫會同意的,關鍵是你們倆要是真心實意想過一輩子的,堅持到底就是勝利,希望你早日有個幸福的家庭。我是真心的祝福你和辛蕊?!?

“從你嘴里能說出這樣話,我還是挺感動的。不管怎么說,總算有個人支持我的選擇了。吃好了嗎?吃好了就結賬了。”

“嗯,還湊合吧,先吃到這吧,今天就到這里吧。你可以結賬了?!?

“五星級的飯店吃著,你還湊合啊,你這譜擺的也太大了吧?!?

“表哥,問你一個問題?。俊?

“什么問題,盡管問?!?

“你已經很久沒有和女人接過吻了吧?你現在還會和女人接吻嗎?”

“噗“地一聲,周一帆剛喝到嘴里的一口茶水全噴到桌子上了。弄得周圍的人都轉過頭來看,周一帆給鬧了個大紅臉。

“小姑奶奶,這是在中國,不是在美國,你說話注意點好不好,閉嘴不許再說話了。”周一帆紅著臉,壓低聲音說。在眾人疑惑的眼神中,周一帆拉著張雨潔,狼狽的離開了酒店。

出了酒店,張雨潔滿臉疑惑,“怎么了?至于這么大驚小怪嗎?現在性都可以拿到課堂上討論了,說個接吻你至于這么激動嗎?”張雨潔鄙視的看著周一帆,像看“怪物”一樣,滿臉的不可思議。

周一帆徹底是服了這個小表妹了,在美國待了幾年,就忘記了老祖宗的祖訓了?!靶?,以后在公眾場合,不要說這樣的話,讓人聽見了,會認為你是一個很輕浮的人?!敝芤环車烂C的對張雨潔說道。

看到周一帆這么嚴肅,張雨潔咕噥了一句“老古董”,也就不再說什么了。

“行了,衣服也買了,飯也吃了,現在送你回家去。還有一點,關于辛蕊的事情,不要給任何人說,包括你的父母?!敝芤环俅螄诟辣砻茫@件事他要慎重處理,不能事先讓父母知道,否則后面的路會更難走。

“行吧,回家了,我也逛累了?!?

周一帆把表妹送到樓下,張雨潔讓他上去,他借口累了就直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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