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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未知

  • 生者不語
  • 霍寧h
  • 7653字
  • 2019-06-17 02:04:20

最近都醒得很早,即使睡得再晚,第二天很早就醒了。看著桌子上的草稿紙同往常一樣布滿了“還魂”這這兩個字。我猜想要是有人看到我昨晚的樣子一定會嚇個半死吧。我歪嘴笑了笑,用手抹了一把臉,打了個呵欠,雙手擺得老長,伸了個懶腰。然后走出了書房,也同往常一樣,洗了澡,換了身衣服打算出門逛逛,心想去報社看看報紙吧,二十年前的報紙。

時間剛過七點,距離報社正式上班還有一段時間吧,我真的有時候弄不清楚報社的上班時間,為什么七點就能讀到早報了,但是你去報社找人卻九點都還沒有正式上班的感覺。

我在樓下路邊的早餐鋪子找了個位置坐下,拿出手機給舒瑤發了一條信息——早安,然后買了早點。大多數這個時候來吃早餐的都是附近商場的貨物員,這家店分量足,價格便宜,大部分的人都一手拿手機一手吃東西,我還好,比起看手機,我更喜歡的是去觀察周圍的人,所以每天這個時候吃早飯的人我幾乎都見過,而八點鐘吃早飯的人我也都記得,加上我對聲音的敏銳能力,他們的聲音和討論的東西我也有些印象。

不過今天我聽到了一個不同的聲音,雖然每天遇到不同的人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不正常的是這個聲音我卻很熟悉,就是我昨天才見過的劉醫生。但是我敢斷定,這是她這些年第一次來這個攤位買早餐。

“老板,一碗稀飯一根油條。”

“劉醫生,這里油條泡在豆漿里才好吃。”我向劉醫生打了個招呼,我從劉醫生的眼中看到的一絲詫異,好像很驚訝我會來這里吃早餐一樣。

“霍先生早呀!你也來吃早餐嗎?”劉醫生并沒有穿白大褂,看起來比在診所看到的性感和成熟得多。劉醫生并沒有理會我的建議。

“劉醫生今天怎么到這邊來買早餐了啊。”我收回了自己已經準備離開的腿。

“是呀,霍先生,我偶爾會到這邊來買早餐。這邊不怎么堵車,我可以把車停在這邊,然后走巷子里過去。”劉醫生放下包坐在了我對面。

確實是這樣,這邊靠近小區不太堵車,診所那邊靠近大馬路,早上的時候確實很堵車,之所以我能確認劉醫生是第一次來這里遲早餐,是因為這家店沒有稀飯。

“小姐,不好意思啊,我沒這里稀飯,只有豆漿油條包子饅頭。”

“那就豆漿吧!”劉娉婷用手機付了錢,“對了,霍先生今天打算去什么地方?”

“我想去報社看看。對了,你還記得昨天晚上那種圖片嗎?我覺得二十年前的報紙可能會有封鎖現場之后的圖片。”不管現在這張照片是不是當年的照片,我都需要去了解20年前的照片,說不定真的能收獲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二十年了?好吧!說不定霍先生真能在報社找到什么線索呢,有事可以來診所找我。”

簡單的寒暄之后,我準備離開了。我能感覺一絲刻意,我總覺得我們的見面并不是偶然。而且我覺得她的詫異有些奇怪——吃早餐明明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她居然撒謊。可是轉念一想,畢竟在附近上班,過來吃早餐也不是什么特別的事情,況且誰還沒有秘密呢?

二十多分鐘的車程,我終于到了晨光報社,我第一次來晨光報社的總部。車停好后我就直接走了進去,的確從建筑的風格都可以看出來這家報社有些年份了。八點剛過,打卡上班的人已經不少了,我本來打算等舒記者一下的,沒想都舒記者一早就到了。

看到門口茫然的我,舒瑤走了過來,“寧哥,早呀!”

“舒小姐,你們記者都這么早上班嗎?”我半開玩笑的問道。

舒瑤笑了笑,“我們不下班呢!寧哥,去我辦公室談吧。”

我點頭跟舒瑤過去了,辦公室不大,門口貼著“方慶寓辦公室”,名字很熟悉,但是一時間想不起來。里面有幾張桌子,應該是其他記者的位置,但是時間還早,也就舒瑤一個人在。

舒瑤的位置在里面靠窗的位置。我坐在了舒瑤座位對面,舒瑤后面是一張大的辦公桌,一般來說是這個辦公室主人的位置,但是桌子上空無一物。我猜想這可能就是方慶寓的辦公桌吧。

“寧哥,今天怎么到報社來找我了啊。”舒瑤給我端了一杯水。在幾次出去采訪和見面之后,舒瑤覺得叫霍先生太麻煩,就改口叫我寧哥了,也叫我叫她瑤瑤,只是我有點難開口。

“舒小姐有五月十八日的報紙嗎?就是我亡妻去世的那一天的報紙,我想看看當時的報道。”我在小莉死之后,真沒有閱讀過關于她的新聞稿。

“啊!寧哥,那篇文章有什么問題嗎?”舒瑤有一絲緊張,我猜大概文章是她寫的吧,害怕我來找茬的。

我想著就捉弄她一下吧,“額,那個有幾個部分我覺得名詞有些欠妥,有些不尊重。”

舒瑤趕緊在桌子上的文件夾里,找那張報紙,翻找了好一會。看到她急切的樣子,我嘴角的微笑實在有點捂不住了。舒瑤這才明白過來。

“好你個霍寧,你居然敢捉弄我!”

“哪里呀,說真的,好像也只有你工作的事情會讓你著急吧。”

舒瑤抽出了報紙,“喏,給你。也不全是工作的事,還有別的事情也會!這是我第一篇獨立撰文的文章,我還是很緊張的。”

“所以以前我的報道都不是你寫的?”

“當然是我寫的,只是我外公在的時候,一直要求我改這改那的。對了,周末的作家聚會就是以我外公的名義張羅的。”

“你外公是?”

“方慶寓啊,之前的省報社社長。”

我很早之前有聽說過這個人,但是江湖上都是他的傳說,我也沒有見過他。我拿起了五月十八號的報紙,開始讀了起來。

“不會真有什么問題吧!”

“怎么會呢?”我接過報紙,稍微看了一下,“舒小姐,有什么辦法能找到1999年的報紙嗎?”

“我只是個普通的記者,但是我外公可能有辦法!”舒瑤指了指后面的位置,“我外公就是方慶寓,但是他退休了。”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能去拜訪方先生。”我這才想起來方慶寓是晨光報社的副社長,而且在文學界也有極高的聲望。

“可以是可以,但是外公在退休之后就一直不見外人,特別是文學界的朋友。”舒瑤嘆了一口氣,“但是我每周末都會去找看望外公。”

“真是太感謝你了,舒小姐。”我感覺自己離真相又近了一步。

“沒事的,還要多虧霍先生接受我的采訪,我才過了外公的考驗,才能來他辦公室上班呢。”舒瑤笑道,“不過以后你就叫我名字吧,舒小姐三個字呢!你不覺得累嗎?”

我呵呵一笑,“好的,舒瑤。”

跟舒瑤約定好了時間,周六晚上一起去方慶寓先生家里。方先生成名很早,所以當時轟動的案子,可能方先生也有報道,甚至我覺得方先生可能跟當年的案子也有關系,畢竟顧舜寧也算是文學界的一個新星。

我看了看表,十點鐘,我驅車回家,正好昨天晚上劉醫生把她老師的一些資料傳給了我回去可以看看。

回家之后我徑直的走向了書房,打開通風櫥。

打開電腦,劉醫生發給我的文件很大,可能需要下一陣子。我拿出了從舒瑤那里帶回來的報紙,頭條就是《著名作家霍寧妻子遭遇車禍身亡》,我苦澀的咧了咧嘴。

文章內容并沒有什么稀奇的,倒是圖片讓我非常好奇。這是一張監控的照片,應該是街道邊上的監控。我有一點納悶,那天出車禍,晨光報社一定派了記者去拍照什么的,為什么最后只是一張監控的照片呢,我覺得這不會是一個四十幾年報社會犯的錯誤。

顯然這張照片除了車和死者再沒有別的東西了,難道這張照片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如果說這張監控的照片跟別的照片比好在什么地方,那就只有一個——視野。人拍照片的是高度遠低于監控,所以人拍得的照片視野很窄或者無法獲得完整的圖像。但是監控的照片卻可以獲得完整的車頭和死者的照片。

我拿出了在網上找的那張照片,顯然網上這張照片更突出死者,就像是在采訪死者。我轉向電腦屏幕,試圖從網上找找這張照片的出處,但是我從昨天的歷史記錄打開的網頁里,看到的只是一張普通的西游記的圖片。我不斷的打開歷史記錄,卻沒有再找到這張照片,好像這張照片只在昨天我搜索的那一刻出現過。

慌亂,茫然,甚至恐懼的情緒,使我的呼吸在空蕩的房間里顯得愈發急促。我平日里朋友并不多,求救似的把兩張照片傳給舒瑤。我希望她能幫我把照片洗出來,或者只是回我的信息。編好信息我也就發送了過去。“舒瑤,你能幫我把這兩張照片洗出來嗎?”

叮的一聲,把大腦的嘈雜全部掃去,房間里突然安靜的可怕,黑暗從窗口,和門縫涌了進來,將我湮沒。這時從櫥窗里竄出的一絲冷風,把我從搖搖欲墜里拉了回來。

是舒瑤的回信,“好的,我周末一并帶過來吧!”

我整理了一下報紙,緊接著打開了劉醫生的老師的文件夾。不難看出里面是以日期編碼的,她的老師是從1999年12月31日開始研究并記錄這件事情。

我點開了1999年12月31日的文件,里面有一段錄音。應該是那位作家的妻子心理咨詢時的錄音,即使是個門外人我也知道,心理咨詢的一手資料特別是患者的資料只能在心理醫生之間交流,不知道劉醫生為什么要把這個東西交給一個患者。

疑問歸疑問,我還是點開了錄音。

一開始是一長串的哭聲,“楊醫生,我……我好害怕,我感覺,小顧一直在我身邊,而且,有時候他好兇!”然后又是一段哭聲,“他一直在我耳邊說,還魂,還魂。我一直能聽到他的聲音”然后聲音戛然而止,像是故意被人剪掉了后面的,因為還能隱約聽到下一個音的開頭。

雖然很短小的錄音,而且楊醫生一句話也沒有說!還有“還魂”,刺激到了我的神經,我謹慎的又播放了一遍,同樣的錄音,同樣的還魂,我努力想聽到下一個字,或許能給我一點提示,但是我沒有絲毫線索。1231的文件只有這一段錄音。

我關掉了1231文件,接著打開了0107文件,里面只有一個文本記錄。

“2000年01月07日,下午三點到五點,咨詢者顧舜寧妻子。顧氏病情并沒有好轉,整個治療過程都處于精神崩潰的狀態,很容易出神,嘴里一直喃喃還魂兩個字。我詢問了她最近心情和生理狀態,從她生理醫生那里的來的資料,她的睡眠出現了嚴重的問題,經常晚上會突然坐起,然后躺下,但是是情緒問題更為嚴重,已經開始出現幻視。相較于第一次咨詢,現在‘還魂’對她的影響更大了,我計劃下次治療進行催眠治療。”

對于楊醫生這種性別歧視的記錄手法,我有一些討厭。雖然我也經常進入走神的狀態,但是我確實沒有到精神崩潰的狀態,對于我來講只是另一種休息,只要不嚇到旁人就行。

或許下一個文本就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但是下一個文本的記錄時間卻是05月07日,也就是說相較于上一次,已經了四個月了。我點開了檔案,這是一個視頻。

視野中央是一個中年男子,和一張椅子。想必這個男子就是楊醫生了。

“這里是楊偉對顧氏第四次視頻記錄。”說完,將鏡頭轉向了另一邊,是一個熟睡的女子,應該是顧氏了。

“我們現在對顧氏進行催眠”(我是看不懂催眠的過程,但是我感覺在催眠之前顧氏已經處于睡眠狀態,但是無所謂了)催眠之后的顧氏處于極度的緊張狀態,手不停的在抓東西,楊醫生試圖抓住女子的手,將其摁在沙發上,可以在視頻里聽到還魂的聲音,我還明確的聽到了火,熱這種詞。接著視頻還在錄,但是聲音卻變成了嘈雜的聲音,不斷有快,拿鎮,來,快,控制之類的聲音傳出,楊醫生給那個女人注射了一針不知名的東西大概就是鎮靜劑吧,女人就安靜了。然后視頻就掐斷了。

最后一個文件記錄時間是09月07日,又是四個月過去了,是一個文本。

“跟蹤治療了顧氏九個月,我可以斷定,顧氏的情況不是由于思念引起的,應該說不是由于活人引起的。在拜訪了諸多精神病專家和江湖方士,顧氏的情況很像一種古老的法術,暫且叫法術吧,冥信。是一種勾連死人與活人的法術,在靠近雪區的一些地方的考察,我發現這種法術其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人為施法,也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聯通活人與死人,它只是將死者生前最深刻或者在死前最深刻的事情記錄下來,以一種我們無法理解的形式記錄下來,然后再以一種我們無法理解的方式傳遞出來。我會繼續跟進顧氏的治療,摸索出引導冥信的方法和解決冥信的方法。”

文件到這里就結束了,我知道文件缺失很多,特別中間有八個月的治療期,都沒有記錄,或者不在這些文件里面,可能是楊醫生故意隱瞞了這些問題,又或是這些文件丟失了。

找尋楊醫生這些文件可能還是得從劉醫生下手。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劉醫生看似很熱情但是向我隱瞞了很多事情,最起碼的就是劉醫生明明知道冥信很多東西,卻表現出一種沒有興趣告訴你的樣子。甚至是表現的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偶然瞟到兩眼而已。

看來下午再去一次診所是必要的了。

干完所有的事情已經是十二點了。突然覺得肚子已經快要餓癟了,我想要不就煮點面吃吧,為了避免下午趕白趟,我事先跟劉醫生預約了下午四點去她那里,之前還要等王編輯來拿新書。

小莉走了之后,我在家里吃飯的時間很少,大部分時間都是出去吃。所以家里的泡面還沒有耗盡。走進廚房突然感慨萬千,這怕是小莉走了之后我第一次進廚房吧,不過每周都有鐘點工來收拾,廚房還算是干凈。不過好像筷子有點不對勁,在我的記憶中,家里有三雙筷子,并且都是象牙筷,現在嘛,這筷子有六支,三支象牙,三支竹制的。奇了怪了,明明是三雙象牙筷,為什么變成了三支象牙筷三支竹筷,我疑惑的拿起了三支竹筷,竹筷上刻滿了稀奇古怪的花紋,因為很多筷子上都會刻花紋,我就沒有在意,只是我覺得這些花紋怪怪的。

正當我在端詳這些筷子的時候,我忽然感覺客廳有人。接著是后脊一涼,仿佛有人在盯著你一樣。我轉頭進了客廳,冷冰冰的桌子上冷冰冰的泡面,并沒有人的樣子,只是感覺冷的有一些過分了。大概最近神經過敏吧,趁著等水開的時間,我去書房將寫好的原本封好,拿出來之后扔在了客廳的桌上。這時我感到有一些昏沉,然后我趴在桌子上睡了一會。

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醫院里面了,旁邊站著油膩的王編輯和性感的劉醫生,真的是鮮明的對比。

“哎喲,我的霍先生啊,您終于醒啦。”王編輯還是一如既往的諂媚。

我并沒有看她,而是望向了站在一旁的劉醫生。

“王編輯去你家拿書,然后敲了好幾下也沒有人理,才發現門沒有鎖,進去見你躺在地上趕緊打了120。”劉醫生解釋到。

“對對對!霍先生你真是命大呀,煤氣泄漏一整天你都沒事!”王編輯從包里拿出了我包好的書“霍先生,拿書我就帶走了。公司催我好幾回了,今天加班加點也的趕印一批出來。”

“你們都不校對一下嗎?”劉醫生疑惑的問道

“嘿!看您說的,霍先生的書,哪家公司不是拿著就印啊,換錢能等嗎。”王編輯真會怕馬屁,但是我的書不怎么校對倒是真的,也沒有人來針對我的錯字。

“王編輯,那你先去吧,多謝你今天的救命恩啊,改天請你吃飯。”我表達了謝意。

“霍先生見外了,只要您下一本書還找我,救多少回我都樂意,哎呸,我這衰嘴,下次我請您吃飯吧。”說完王編輯離開了病房。

“多謝劉醫生。”我知道劉醫生應該是看跟我約好時間沒有去所以來找我,這才跟到醫院來的,現在已經是晚上七點鐘了,“那劉醫生咨詢的事就下次吧,現在已經這么晚了。”

“沒事的,況且也不一定都是咨詢嘛。”劉醫生在一旁的板凳上坐了下來。“文檔你看了嗎?”

“看了是看了,但是有用的線索實在是太少了。我覺得你老師隱藏了關鍵的文檔。”我并沒有把懷疑她的心理表現出來。

“我知道,當初我看到這個文檔的時候也十分震驚,但是后來發現中間缺失了太多文件,老師去世之后在整理他的文件的時候也沒有任何關于冥信的記錄,也就是說這些記錄是他關于冥信的絕筆了。”

“劉醫生,那你知道楊醫生生前對于冥信的研究都是在什么地方做的嗎?”我猜想楊醫生做實驗的地方肯定會留下不少的線索。

“我跟老師的時候,老師已經不做冥信的研究了,早年聽說他在銘玉精神病院做,聽說治療中期,顧先生的妻子已經被列入精神病的范疇了。”劉醫生接著說,“但是后來顧先生的妻子擺脫冥信之后就離開精神病院了,從那之后老師也不再做任何的研究了。”

“對了,以后你也不用叫我劉醫生,叫我婷婷就好。”

雖然有些不習慣,但是出于禮貌,我還是叫她劉小姐吧。

我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楊醫生放棄繼續研究冥信,還是說他已經掌握了大量關于冥信的信息。或許真要去銘玉精神病院。最近的時程安排的很緊,這件事還是的放一放,劉醫生在一旁給我削了一個蘋果。

我伸手去接了過來,這才想起來,好像我在暈過去的時候手里拿著那三支竹筷的。我問道“劉小姐,我來醫院之前手里握著的三支竹筷呢?”

“啊,我不知道啊,我來的時候你已經躺在醫院了,要不我幫你找找當時的護士?”劉醫生放下手里的刀問道。

“那麻煩你了。”我不好意思的說道。

不一會兒,護士走了過來。很小心的問,出了什么問題嗎?

“你誤會了,我想問一下,我來醫院之前,我手里握的筷子你知道在什么地方嗎?”我在想為什么老有人覺得我要投訴她,哎!突然想到了舒瑤。

“您的東西,我們都放在了你旁邊的抽屜里。”說完護士去打開了我旁邊的抽屜。然后拿出了那三支筷子,不過此時這三支筷子已經是象牙筷了。

“你確定就是這三支?”我略帶疑問的問道

“這是從你手里拿出的呀,我親手拿的,就是這三支。”護士有一些急切。

“沒事沒事,我知道了。”我示意護士離開。

“筷子有問題嗎?”劉醫生在一旁問道。

“我家里一共有三雙筷子,都是象牙的。”

“這不也是三支象牙的嗎?”

“不是不是這樣的,今天我在去廚房的時候,三雙筷子變成六支了,三支象牙三支竹筷。”

“你的意思是你手里握的其實是竹筷,現在變成象牙的了。”

“對,就是這個意思。”

終于闡述完了我的想法,然后劉醫生說

“會不會是冥信,冥信傳遞的信息不僅僅是你聽到的。”

“我看到的也是?”

“在文件的視頻里不是說‘顧氏’產生了幻視嗎?”

“按照這個意思,我現在也出現了幻視?”

“如果真是冥信的話!那這個是什么意思呢?”

劉醫生攤了攤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我也不想去想那么多了,睡一覺什么事情明天再說吧。簡單的表達了關心,劉醫生離開了醫院。我也想瞇一會,大病初愈,我實在是太累了。我閉上了眼睛。

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了我,我一看電話是王編輯的,王編輯下午救了我,晚上這時候打電話應該是有什么事情,接到電話之后。

“哎,霍先生,沒叨擾到您休息吧?”王編輯有些急促。

“沒有,王編輯,怎么了?”

“是這樣的,霍先生,我們公司在連夜趕制您的書,但是我在這個書稿結尾看到了龍宮兩個字,我大致讀了一下,沒啥聯系,這《龍宮》是您下一本書嗎?”

聽到“龍宮”兩個字,我心里咯噔一下。有一種突然被人說中心中事的感覺。我明白王編輯的意思,但是我的確沒有在這一本書提到龍宮兩個字。難道是我在寫的時候走神了寫上去的。但是“龍宮”不是種在我身上的冥信啊!我開始有一些擔憂。但還是鎮定的告訴了王編輯并不是,也希望他不要將龍宮兩個字印上去。

掛斷電話之后,我又躺下了,思考著“龍宮”。我和顧先生的妻子惹上的冥信應該都是“還魂”而我最近好像又惹上了“龍宮”。會不會同一類冥信都是同樣的引導詞?幻聽只是引導,信息都是幻視來的。因為從這兩組詞確實沒有什么有用的東西,但是我知道的幻視已經兩次了,一次電話,一次筷子。那“龍宮”會不會不是冥信而是我的幻覺呢?我因為幻覺所以書寫上了龍宮?

我拿起手機給王編輯打了一個電話。

“王編輯,那個,我想把原稿拿回來看看,我確實不知道‘龍宮’是什么意思?”

“霍先生,啥龍宮啊?”

我懵了一下,手機上確實沒有王編輯的電話記錄,難道剛才的電話也是幻視嗎?我幻視加重了?

“新書原稿的背后沒有幻視嗎?”

“啊?我查查。”話筒里傳出了翻找東西的聲音,幾分鐘后。“哎,還真有‘龍宮’咋的,霍先生這是您下一本書呀?”

王編輯的聲音里有一絲渴望和竊喜,我不打算再次打碎他的希望,算是第二次吧,可能第一次是我的幻視。“是的,王編輯,你能把原稿給我送過來嗎?”

“哎喲,霍先生,我明兒就給您送過去。”

“如果您有空的話。”我能感覺到,如果“龍宮”是新書的話,只要我肯,王編輯現在就能給我送過來。

掛斷了真正的王編輯的電話,我長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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