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批命
- 撿出個大天師
- 錦官一小刀
- 2148字
- 2019-07-09 09:15:00
仔細觀察趙源面部表情的細微變化,初步判斷,他說的是實話,王慧心放回了肚子里。
臭小子,沒眼光,我家小花那么漂亮,你居然不打她主意,該不是有龍陽之好吧?
嘖嘖……可惜了一副好看的皮囊。
噫,該不會就是長得太好看,才會染上斷袖癖的吧?
你個小受,好惡心啊~
王慧表情豐富多變,總結(jié)起來就兩個字,嫌棄。
更年期了?
趙源滿頭霧水,下意識的往后挪了挪,增加一點安全感。
隨后,他舉起葫蘆晃了晃。
察覺眼前有陰影閃過,王慧瞬間回神。
干笑兩聲,拋開雜念,仔細打量起趙源的面相。
“你……一線生機,一言難盡。”
王慧臉色凝重,雙眉緊鎖,欲言又止。
一線生機,字面意思他懂,延伸的意思~真心搞求不懂。
一句話說不完就分兩句三句唄!
反正我只是想拖到入夜,等到會過千年銅甲尸,你留不住我的人,更留不住我的心。
Emmm,現(xiàn)在應(yīng)該配合一下,不過絕對不能讓她提破財免災(zāi)。
用了能拿獎的演技,將恐懼演繹到了極致。
他先是顫栗不止、忐忑,然后情緒激動到不能自抑。
突兀的立起,扶著桌子,眼神哀求,語有顫音:“大師,我是不是死定了?”
趙源的動作太過突然,王慧被嚇得仰倒。
幸好坐的是太師椅,幸好太師椅就靠著墻,不然肯定免不了四腳朝天的出糗。
王慧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無情的戳穿他的把戲:“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是修道者,而且修為還不低。”
趙源臉皮厚比城墻,卻也有一絲尷尬浮上面頰。
他訕笑著坐下,表情不自然,揉著鼻梁道:“也沒規(guī)定修道者就不怕死啊!前輩,你說是吧?”
“是人都怕死,不過……雖然看不出來,但我現(xiàn)在肯定,你有陰謀。”
“前輩,我能有什么陰謀?這葫蘆再普通不過,不會把你家的水全裝了。”
緊盯著趙源似星辰一樣明亮的眸子,半晌,沒能從中看出一絲慌亂,只有坦蕩,王慧嘀咕:難道真的猜錯了?還是這小子城府很深,連老娘都看不出來?
不管他有沒有陰謀,先打發(fā)走,肯定不會錯。
心中主意已定,王慧娓娓道來:“你天中低陷,還有連心眉,身體習(xí)慣性微微前傾。相書有記載,‘踵不著地者,不早夭便暴斃’。
我觀你面相,早在大半年前就該命歸黃泉。可現(xiàn)在還活的好好的,大概是因為修道改了命。
不過先別高興,雖然你天中慢慢補全,連心眉漸漸消散,身體重心也在向后移,但印堂上始終糾纏著一絲淡淡的死氣。
至于一線生機,我觀你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著一股特殊的氣場,和印堂上的死氣爭鋒相對,互有勝負。
也許是因為境界的關(guān)系,大概以后再做突破,死氣自消。”
喝茶潤喉,王慧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比照趙源的面相,回憶相書中的記載,尋找前例。
額,套路變了?
怎么不跟天橋下的算命先生一個模式,先拿話嚇人,嚇住了再狠宰一刀?
管她什么套路,不談錢什么都好。
兩人的共同話題就是相面,既已談完,實在無話可說,趙源裝起了泥塑木雕。
瞪了半晌,王慧先忍不住,道:“你剛剛說你來干什么的?”
賴不下去了,趙源拱手客套的請辭:“既如此,晚輩先謝過前輩指點之恩,再求幾壺清水。”
“大家都是修道者,一點水而已,求什么求。”
見趙源裝傻,王慧也絕口不提卦金。
沒有摻雜一點同為修道者的情誼,只是想他離諸葛小花越遠越好,最好老死不相往來。
諸葛孔平抓銅甲尸是在晚上,現(xiàn)在剛過辰時,要想個借口留下啊!
“拿到水怎么還不走?”
“我有些有關(guān)修煉的問題,想向前輩請教。”
“沒空,好走,不送,再也別見。”
不近人情,果然是到了更年期,還是早走為妙。
之所以突然變得果斷,是因為趙源見到一個道士,被諸葛小花引進后院。
不用猜,趙源就肯定那人是用千年銅甲尸,陰諸葛孔平的道士。
迷迷糊糊走出大門,趙源開始頭疼起來。
銅甲尸本來就很兇,再被幾個小人喂了血,會變得更兇。
害人害己,幾個小人終究難逃銅甲尸口。
趙源自己倒是不懼,打不過還有遁術(shù)保命,唯有任婷婷和林箐箐讓他放心不下。
哦!差點忘記還有一個小愛。
王慧對我成見很深,難道是從我面相上看出了什么,怕引火燒身?
“現(xiàn)在回頭肯定不受待見……算了,不就是一個銅皮鐵骨的屬性嘛!還不一定就能爆出來,犯不著讓婷婷和箐箐身陷險境。”
趙源嘟囔著,匯合三人,駕著馬車離開諸葛家。
馬路上行人漸多,前不著村后不著店,身上也沒帶行李,應(yīng)該都是去找王慧算卦的。
行了一段,趙源還是對銅甲尸的屬性念念不忘。
“捉鬼合家歡的劇情圍繞著諸葛孔平一家展開,我把婷婷她們安排到附近城鎮(zhèn)里,確保安全無虞,再回來跟著諸葛父子撿屬性就成。對,就這么辦。還有,只撿便宜不動手,免得霉運纏身。”
趙源打了個響指,臉上盛開了一朵菊花。
“源哥,你在嘀咕什么?”
“就是,奇奇怪怪的。”
任婷婷好奇,林箐箐覺著趙源沒安好心。
小愛隨口一句天真的童言,立刻把趙源架到了烤爐上。
“剛剛那家人肯定有漂亮姐姐,叔叔一定是在念叨她。”
寒意陡生,極力控制身體不顫抖,咬牙切齒,說話時語氣卻不起波瀾:“小愛,東西不能亂吃,話更不能亂說。”
林箐箐覺得非常委屈:“那你怎么解釋你去了那么久?”
回憶過往,她都算倒貼了,趙源卻欲拒還迎,恨不得一把掐死他得了。
任婷婷輕撫林箐箐后背,心靈之窗,美眸里只有一個意思,趙源是花心大蘿卜,我們一起掐他。
林箐箐眨巴雙眼,用力點頭,毫不猶豫伸出白皙的小手。
雖然不痛,趙源還是條件反射的齜牙咧嘴。
“婷婷,箐箐,你們聽我說。剛剛就一個中年婦女給我算卦,算出我早在半年之前就該死在戰(zhàn)場上,最后還說我如今命懸一線。你們說可笑不可笑?”
反正也不會再見面了,隨便他怎么詆毀。
兩女相視一眼,異口同聲道:“不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