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冰。”

此刻的莫甘娜并沒有化上厚厚的濃妝，顯示的是她最初的模樣，白夜話到嘴邊還是喊了她的天使之名。

“喲，虛空戰神，是吧？，看來你繼承了天虛知識寶庫了，呃，果然還是無法解析，無法讀取任何信息。”涼冰站在距離白夜五步遠的地方，皺著眉，黑色的眼眸盯著白夜，其中蘊含著復雜的情緒。

‘銀河以南，涼冰最燃’前世的口號突然閃現在腦海，白夜還是不自覺的放松的警惕，對于涼冰，白夜弄不清楚到底自己的想法，前世的看法都是淺顯的，而現在，是現實，是會死人的現實。

“廢話女王我就不多說了，我想叫你加入我的惡魔軍團，成為我的超級戰士，你繼承了天虛知識寶庫，應該了解我，你有什么愿望，或者想要什么？可以提。”涼冰向白夜伸出了手，一副你有什么要求都無所謂的表情。

先不說加不加入惡魔軍團，涼冰給的的誠意很足，白夜感覺莫名其妙，自己的知名度不可能高的過諾星戰神和銀河之力，現在涼冰的舉動很不合理，但是白夜卻感覺自己并沒有一絲懷疑，很奇怪，他不是看見美女就走不動道的人，更不可能因為前世的看法就放下心防，總覺得怪怪的，不像自己。

“我沒有繼承你說的天虛知識寶庫，更不會背叛雄兵連，我不覺得自己有這個價值，值得女王你親自來邀請我。”白夜沒有避開涼冰的問題，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哈哈，拒絕了啊，看來你真的還沒繼承上一代虛空戰神的知識寶庫，好，女王我也不逼你，等你‘覺醒’了，再來找你，現在，讓我看看你的……”涼冰輕笑一聲，沒有改變態度，黑色的眸子泛起白光。

無形的力量在倉庫空間里蔓延，白夜一怔，視野里萬物開始失去色彩，化作黑暗，一個模糊巨大的身影在眼前浮現，只有白色的眸子是唯一的色彩。

恐懼不可避免的出現在白夜心里，強烈的窒息感讓他無力的跪在地上大口喘息。

微不可聞的聲音在腦海不斷重復，我是你的女王，莫甘娜。我是你的女王，莫甘娜。我是你的女王，莫甘娜……

“啊！”白夜感覺有什么東西進入腦子里了，就像千萬鋼針一點點扎進頭里，劇烈的疼痛在腦海爆炸！

“可惡！小白的數據經過加密，無法修改，但是精神相差太大了，抵御不了入侵。”

“讓我看看，虛空戰神的東西，你繼承了多少。”涼冰對于上一代虛空戰神，有太多想了解的東西，但是虛空戰神的特質就是無法解析，無法讀取。她曾經問過虛空戰神，‘他’只是搖了搖頭，看向浩瀚宇宙。現在的虛空戰神還太弱，她想試試看，強行讀取！

虛無的精神不斷滲透，最終抵達了數據加密壁壘，拼著反噬，涼冰的精神開始沖擊壁壘！

“啊！”“啊！”

白夜和涼冰同時發出慘叫，強行讀取的行為，終究還是引起了反噬，涼冰單膝跪在地上，劇烈的疼痛，讓她無意識的捂住頭。

但是一些模糊的畫面開始在她的腦海緩緩浮現，畫面里，一個模糊的身影背對著她，涼冰穿著天使銀甲，披著天啟王的黑底金紋披風，向那個身影問道。

“你，是怎么看待我的？”

模糊的身影一頓，搖了搖頭，轉過身看向涼冰，“我的家鄉，有一句話，我覺得可以看作我對你看法吧。”

“什么？”

“銀河以北，吾彥最美。銀河以南，涼冰最燃。”

轟轟轟……

畫面到此為止，像鏡子一樣破碎消失，這是？以前的記憶，我最后是什么樣的反應呢？哈哈，到最后，也還是沒搞懂你啊……

涼冰睜開眼睛，看向同樣睜開眼睛的白夜，突然沒有興致了，“今天就這樣吧，我的話，你可以繼續考慮，惡魔歡迎你。”說完空間一陣漣漪，消失在倉庫里。

空蕩蕩的倉庫，白夜坐在地上，微微失神，涼冰并不知道，她看見的記憶畫面同樣在白夜的腦海浮現。

那是誰？怎么會說出這句話，我之前就有穿越者了嗎？涼冰認為我是‘他’的基因繼承者？虛空戰神嗎……

“愛麗絲，這個時空，在我之前是不是就有穿越者了？”

“……我不確定，不排除這個可能性，你……怎么突然問這個？”

“你當初隨便給我編了一個身份，現在卻發現萬年前的確存在一個叫虛空戰神的超級戰士，真是巧合啊！”白夜也不知道自己在懷疑什么，他只知道，他不相信這么巧合的事，那個‘他’究竟是誰？系統的上一任宿主？

“我也不知道，我只有你一個宿主。”愛麗絲的聲音聽不到任何情緒。

“抱歉，我……不是懷疑你，我現在很混亂，腦袋里一團糟，我只是迷茫。”白夜想起了和愛麗絲相處的這幾個月，稍微平靜了一點，愛麗絲是可以相信的，她不會騙我，也沒有理由騙我。

“我知道，我沒生氣，正常人都會有的反應，你要加入莫甘娜的惡魔陣營嗎？”

白夜搖了搖頭，他是不會背叛雄兵連的，葛小倫他們還沒成長起來，這里還需要他。想對她說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只能下次再說了。

接下來白夜在這休息了一會兒，準備去找雄兵連其他人，卻接到了杜卡奧的消息，讓他去會議室談談。

杜卡奧想談什么，白夜大致猜到了，是上次的短信吧，比他預想的已經晚了很多了。

“小白，我知道有些事，你有自己的看法，但是我還是希望你可以好好的考慮我的話，我……不會害你。”

白夜身形一頓，沉默了一會兒，“我知道拯救世界挺中二的，做不到，可能是不夠強，也可能這就是一個不可能的事。我只是不想看見悲傷的事，也許不是因為正義，我不高興，可能就夠了。

我以后不會做那些沒有意義的犧牲了。現在，我只想做好我該做的和我能做的，謝謝你，愛麗絲。”還有一句話他沒說，只是人都是有底線的，那種寧愿死，也要護住的東西，白夜在心中默默想到。

愛麗絲靜靜飄在系統空間，沒有再說話，能說的她都說了，小白能聽進去多少，只能看他自己的了，只是，他又忘記自己會讀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