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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誰家今夜扁舟子

正當她們嘰嘰喳喳地議論起這些時,校花謝雨歆默默地站在一邊看著,好像有了什么心事。

謝雨歆想要嫁給楚雁是人盡皆知的事,可楚雁拒絕謝雨歆的事也是滿城風雨。

謝雨歆想要嫁給楚雁并不是因為她愛楚雁,而是因為她需要找一個更有權勢的家族當靠山。謝家雖是有頭有臉的人家,可除了貴族身份,她什么都沒有,她迫切的希望能夠加入豪門,讓她后半生到衣食無憂。在謝雨歆的心里,富貴人家之間的婚姻,是不需要太多的感情的。

她不知道這正是楚雁不喜歡她的原因。楚雁不喜歡處心積慮想要接近他的女孩,特別是帶著骯臟目的的女孩,他不想和一張皮囊過一輩子,那些看起來漂亮的女孩個個都很下賤,明明不喜歡他。偏偏要作踐自己來獻媚。

他喜歡蕭亦陶就是因為蕭亦陶有獨立的人格和高尚的情操,無論外界如何變化,她始終清水出芙蓉般地天然去雕飾。只不過蕭亦陶現在有些過分的清純,她什么都不懂,根本就不懂得男女之間那些熱辣的情事。

“再美的人美不過一朵蓮花。“蕭亦陶就像是一朵含苞欲放的荷花,沒有長成,不能夠讓他隨意采擷。

沒關系,只有男人才能真正地讓女人成長起來。楚雁相信自己定會是蕭亦陶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她連初吻都是自己的呢。因為家庭的影響,十五歲的楚雁比十六歲的蕭亦陶更成熟。

謝雨歆開始了自己接近蕭亦陶的計劃,她暗中跟著蕭亦陶來到了圖書館,故意撞到蕭亦陶,讓她的書掉在地上,又將掉在地上的書撿起來,還給蕭亦陶。

謝雨歆是個美貌與智慧共存的女孩,她才不會像那些只會打扮沒有大腦的女生一樣成天抱怨。她從小就知道想要的東西就一定要自己去爭取。既然楚雁喜歡和這個女孩待在一起,那就先來了解這個女孩是個怎么的人,楚雁到底喜歡什么樣的女孩。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愛情是一場復雜的游戲,開始了就不會結束。

“你好,你的書掉了,”謝雨歆假裝不經意地打開書的封面,看到了上面的名字,驚訝地說,“原來你就是蕭亦陶啊!就是那個成績優秀,多才多藝的學霸啊,早就想認識你了,沒想到今天有機會見到你。”

“你實在是過獎了,我沒有那么優秀,其實也有很多的缺點的,這些事情你努力了,你也可以做到。”蕭亦陶謙遜地說道。

“真的嗎?其實我也想變得像你一樣優秀,可以向你學習嗎?我們兩個可以做個朋友嗎?我叫謝雨歆。”謝雨歆始終保持著甜美的笑容。

“可以啊,”蕭亦陶始終是那副熱心腸,“不過不好意思,雨歆,我現在要回家。”

“那你趕快回家吧,小心自己的安全。“謝雨歆始終帶著親善可人的笑容,笑里藏刀就是這樣吧!

蕭亦陶揮手告別之后,謝雨歆立馬垮掉她臉上堆砌的笑容,眼神里滿是怨恨。總有一天,我要讓楚雁明白,他應該娶的人是我。

楚家花園中,楚彥航和林玥同欣賞著這些萬紫千紅的花朵,林玥跟在楚彥航身后寸步不離,過后兩人又去湖心亭飲茶。富貴人家沒有幾個懂茶的,頂多就是附庸風雅或是把茶當作一種解渴的工具。可楚彥航不同,他愛茶,品茶,懂茶。比起外國濃烈的咖啡,他更喜歡這古典的茶。看著小小的茶葉在熱水中舒展,仿佛五千年濃縮的文化都化開了,品上一口便可品味其中百轉千回的故事。

“林玥,喝茶吧。”楚彥航為林玥斟了一杯茶,林玥沉默地坐下來喝茶。

“林玥,這么多年沒見你回去過,你沒有親人嗎?”

“我父母在我十五歲那年就去世了,“林玥喝了一口茶后又慢慢地說,“我還有一個妹妹。”

“你.…還有一個妹妹?“楚彥航激動地說,他十分關心這位陪伴了他多年的女傭。

“是啊,可惜…林玥突然把茶杯放下了,眼睛里有濃的化不開的哀傷,“她在我二十歲時也死了。

“林玥…”楚彥航慌了,“對不起,我不該提起你的傷心事。

“沒什么,那都過去了,“林玥抹去眼角晶瑩的淚花,“現在只有先生一家是我的親人。

“哦……這些年也辛苦你了。”

“不辛苦,為先生效勞是我自己心甘情愿。”她愿意賠上自己一生的光景,只為護他一世周全。

是的,她的確心甘情愿。楚彥航只是默默地又倒了杯茶,靜靜的看著遠方,沒有再說話。

下午四點,蕭亦陶不停地尋找著她的包,除了楚彥航的書房,其他地方都找過了,可就是不見包的蹤跡。蕭亦陶心想,自己的包應該是落在楚彥航的書房了。急得焦頭爛額,都怪自己,不該好奇去楚先生的書房里看藏書,結果粗心將包掉在那里了。

現在楚先生在書房中,可怎么想他說起包的事情啊

深呼吸幾次后,她還是決定鼓起勇氣去敲楚彥航的房門。楚彥航不是可怕的人,可蕭亦陶每次見到都會莫名的緊張。“咚,咚。“

正在書房寫文章的楚彥航聽到敲門聲后頭也不抬地說了句:“進來,門是虛掩的。”

蕭亦陶緊張兮兮地走了進來,哆哆嗦嗦地說:“楚先生,我………”她生怕自己說出自己在他書房打轉后的事后,楚彥航會勃然大怒。

“蕭亦陶,有什么事你就說吧,不要吞吞吐吐的。“楚彥航發現了蕭亦陶的異常,他的眼中滿是關切。

“楚先生,我因為好奇來到你的書房,卻不小心將包掉在這里了,“蕭亦陶仿佛用盡畢生的勇氣才說出了這句話,說完她不敢看楚彥航的臉,卻如釋重負,“先生,請你原諒我,我以后再也不會不經過你的同意,就隨意出入你的書房了。“

蕭亦陶咬緊嘴唇,準備迎接來自地獄的審判。她知道大戶人家的禮儀都是很嚴格的,尤其是像楚家這么傳統的紳士世家。

“哈哈哈…:”沒有蕭亦陶預想中的劈頭蓋臉的斥罵聲,反而聽到楚彥航爽朗的笑聲。

“我當是什么事呢,原來是這樣啊,瞧把你緊張的,“楚彥航笑得不亦樂乎,“蕭亦陶,你聽好了,你既然成了楚雁的家庭教師,就是我們楚家的一份子了。凡事不必那么拘束,以后我的書房你可以隨意進出。你害怕的樣子還讓我以為自己有多么可怕呢……”

唉,成天冷冷的,是個人,都不會覺得你好接確實近啊。這些話蕭亦陶只能在心中偷偷地說,不過楚先笑起來好看多了。

“亦陶,亦陶,想什么呢,快找包啊。“

楚彥航的話打斷了蕭亦陶的沉思,也提醒蕭亦陶該干正事了。“包,包,我親愛的小包包,你在哪里呢?”

“是這個嗎?“楚彥航率先找到了蕭亦陶的包,在他把包遞給蕭亦陶的途中,一本書掉了出來。

楚彥航撿起這本書,是一本民國文化大師所寫的關于婚姻的書。楚彥航輕輕擾摸著這本書,抬頭問:“你看過這本書嗎?

“粗略看過,不過許多地方看不懂。他的語言是很風趣幽默的,但是闡述的道理卻是很深刻的。”

“這本書在我像你那么大的時候就看過,不過我也什么都不懂。你才十六歲,沒有經歷過刻骨銘心的愛情,所以才會不懂。真正的愛情來臨時,是沒有人能夠保持理智的。”

楚彥航沒有意識到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對蕭亦陶進行了一場愛情的教育,今天他所說的話在漫長的歲月中極大地影響了蕭亦陶的愛情觀。

“會嗎?我不懂。“蕭亦陶仍然一頭霧水。

“會的,“楚彥航笑瞇瞇的,“快拿好你的書吧。”

“外面的人想進來,里面的人想出去。失去的總想找回,得到的卻不珍惜。“蕭亦陶在接過這本書時說了這樣一段話,這是她對這本書的個人見解。

看著蕭亦陶離去的身影,楚彥航再次清晰地感覺到這個女孩的與眾不同。他回味蕭亦陶剛才的話,在紙上沒有再寫一個字。

星期五下午三點,楚雁來到蕭亦陶的班上為她送可口的晚點,包括一個奶油蛋糕,一份貴妃牛排,一碗雞湯和霉豆腐、折耳根等開胃小菜。

可蕭亦陶并不在教室,聽她的同學說她被叫到校長室,楚雁預感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他急忙把晚點放在蕭亦陶的桌子上后就奔赴校長室。他看到校長室中的蕭亦陶滿臉通紅,周圍有眾多學校領導,個個目光凌厲。

楚雁看不下去了,想都沒想便沖了進去:“你們干什么啊,有你們這樣教育學生的嗎?

蕭亦陶扯扯楚雁的衣角:“楚雁,別鬧了,這件事情怪我。”

“蕭亦陶弄丟了我們學校下個星期開會用的重要文件。也是我們太疏忽,學分不扣你的了,被扣過學分的人不可以拿獎金,“校長推了推眼鏡,“我也不想太為難你,操場罰跑十圈。”

“好。”蕭亦陶退出校長室向操場跑去,她想要盡快完成她的懲罰。

皇冠第一學院的操場每圈有六百米,跑完十圈腿真的都要殘廢了。

蕭亦陶才跑了十幾分鐘后突然下起傾盆大雨,操場的跑道潮濕難行。被雨淋濕了的蕭亦陶看見了楚雁拿傘的身影,她笑著,同時也在不停地奔跑。

楚雁緊緊跟在蕭亦陶身后為她打傘,蕭亦陶推掉楚雁給她打傘的手:“楚雁,你不要再為我打傘了,這是我應該接受的恁罰,你這樣我會受人非議的。

楚雁沒有聽蕭亦陶的話,繼續為她打傘。蕭亦陶只好用更快的速度擺脫楚雁,累的氣喘吁吁。蕭亦陶是跑不過楚雁的,可楚雁沒有繼續追上去。

他憐惜蕭荏,不想讓她太累。他對著前方大喊:“蕭亦陶,你跑步我也陪你跑步,你淋雨我也陪你一起淋雨!“他把傘丟掉,任憑雨水沖刷全身。

跑著跑著的蕭亦陶一個趔趄,不小心跌在了跑道上。她費力爬起來時,楚雁的手出現在了她面前,她抓住了這只手,兩個人一同在雨中奔跑。跑完后兩人都累的不行,楚雁和蕭亦陶都用干毛巾擦拭著頭發,然而頭發仍然很濕。楚雁一直在思索,為什么蕭亦陶會粗心弄丟文件呢?她不是那樣的人啊。

他又想到了前段時間他和蕭亦陶的緋聞鬧得沸沸揚揚,這么說…,楚雁突然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他對蕭荏說:“蕭亦陶,你先回去巴,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楚雁一溜煙地跑了,蕭亦陶獨自走出校門。楚雁一溜煙地跑了,蕭亦陶獨自走出校門。謝雨歆正坐在學校里的長亭里看書,現在偌大的校園里只有稀稀拉拉的幾個人。

她之所以還不肯走,是因為她在等一個人。現在這個人終于來了。

“謝美女怎么還沒走啊。“楚雁出現在謝雨歆面前。

“你不也是一樣嗎?“謝雨歆看著楚皓。“

你應該知道我找你來是為了什么,“楚雁捏著抬起謝雨歆的下巴,“我們大家都是聰明人。你放尊重點!“謝雨歆扭過頭去,“你說的是什么,我怎么不太明白?”

“敢做不敢承認嗎?“楚雁用冰凌般的目光掃了謝雨歆一眼,蕭亦陶的文件,不是你偷的嗎?“呵呵,“謝雨歆用毒辣的目光看了楚雁一眼,“是我,我早就知道你會猜得到是我。可是,你又能拿我怎么樣呢?

“賤人!“楚雁咬牙切齒,“謝雨歆,你以后不許再傷害蕭亦陶。“你是在命令我嗎?我為什么要白白浪費一個傷害你的機會呢?”

“只要你別再傷害蕭亦陶,我愿意給你想要的東西,也作為我楚家傷害你們謝家的補償。”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嗎?“謝雨歆走近楚雁。

“錢嗎?”楚雁恨恨地說了一句。

謝雨歆露出極其哀傷的神色,痛苦地說:“我在你心里,就,那么不堪嗎?

楚雁冷笑:“你是什么樣的人,我就把你當什么樣的人來看待。

謝雨歆轉過頭,突然強吻了楚雁。楚雁猝不及防,驚訝的瞪大了雙眼,用力推開謝雨歆。謝雨歆帶著哭腔:“我想要你娶我,你給的了嗎?“她哭著跑開了,楚雁目送她的背影久久沉默,心中不由得升出傷感,或許,自己可以把她和蕭亦陶都娶進楚家。

蕭亦陶今天決定奢侈一把,打輛出租車回家。正當車之際,一輛豪華的私家車停在了她面前。

是楚彥航。

經過上次的事件后,蕭荏見到楚彥航沒有從前那么拘束了。相反,比起楚雁,她更喜歡和楚彥航待在一起。

楚彥航溫和地問:“蕭亦陶,我來接楚雁回家,楚雁在哪里呢?“我不知道,他說他有事去了。

“哦,是這樣啊,“楚彥航又抬頭微笑地看著蕭荏,“蕭亦陶,上車吧,我送你一程。

蕭亦陶沒有拒絕楚彥航。

上車后蕭亦陶一句話也沒有說,車內的氣氛有些沉悶。“蕭亦陶,你怎么了?今天看起來有些怪怪的,你平時可是一個愛笑的女孩啊。“楚彥航關切地問。

“楚先生,沒什么,我今天只是心情有點不好。“蕭亦陶郁郁的,“我只是覺得人生實在是太苦了,為什么事事都不太順利?像我這樣平凡的女孩,到底怎樣才能找到一條出路呢?”

“你很優秀啊,對自己的要求不要太高了。凡事不要放在心上,沒有什么是過不去的,“楚彥航想逗蕭亦陶開心,“蕭亦陶,你去過忘憂海岸嗎?

“忘憂海岸?“蕭亦陶一臉詫異,她沒有聽說過那個地方,蕭亦陶的暑假都用來打工了,“沒有,我沒有去過那個地方。

“那是我們市最大的海岸。蕭亦陶,你想去看看嗎?聽說能夠化解心中的憂愁哦。”楚彥航想要引起她的興趣。

“是嗎,那我們去看看吧。”蕭亦陶玩心大發。

“是嗎,那我們去看看吧。”蕭亦陶玩心大發。

晚上九點是忘憂海岸最迷人的時刻,忘憂海岸邊有民國風的精致的建筑,這些建筑以紅色調為主。它們飽經滄桑而未失風華,無聲地向路人訴說的屬于他們的故事。忘憂海岸許多夜宵店,也有音樂縈繞的跳舞之所。

海岸湖旁還停留著幾只小舟,供想游湖的游客玩耍。每到晚上,紅男綠女都來這里跳舞買醉。這里的人們可以忘掉白天的憂愁,用夜色來作為自己的面具,盡情狂歡,這里因而得名“忘憂海岸“。

蕭亦陶和楚彥航剛走進忘憂海岸,就聽到主持人激情澎湃的聲音:“先生們女士們,讓我們為今夜的忘憂海岸縱情飲酒,忘情跳舞吧!

“歐!“下面的男男女女歡呼著,“讓我們為今夜的忘憂海岸干杯!

這必將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蕭亦陶和楚彥航找了個夜宵亭子坐下。蕭亦陶和楚彥航找了個夜宵攤坐下。楚彥航拿起一瓶啤酒倒入自己杯中,又倒了一杯給蕭亦陶。

蕭亦陶連忙推開酒杯:“先生我不喝酒的。

“我知道你不喝酒,我也沒讓你喝,只是既然來了這個地方總要拿杯酒做做樣子。“說著,楚彥航喝盡了一杯啤酒,又倒了一杯。

紳士總是與美酒相伴。美酒增添紳士魅力,紳士無形提升美酒內涵。可是無論楚彥航喝高貴的美酒,還是喝這廉價的啤酒,他都一樣喝出了優雅的氣質。也許有的人的優雅是天生的,并不需要其他的東西來陪襯。

楚彥航拿著酒杯敬蕭亦陶:“先干為敬。“然后又喝盡了這杯酒,看起來還有些意猶未盡。真的有那么好喝嗎?蕭亦陶遲疑地拿起酒杯,抿了一小口。麻麻的,好像還挺好喝的。蕭亦陶一飲而盡,不好意思地擦了擦嘴角。

楚彥航有點發懵,他沒有想到蕭亦陶是這樣豪邁的女孩,給她添加了優雅的魅力。

“先生,可以再給我倒一杯嗎?“蕭亦陶接下來的請求讓楚彥航更為吃驚,但他還是又給蕭亦陶倒了一杯。

蕭亦陶好奇地說:“謙謙君子的楚先生為什么對這些事情那么熟悉?要不是我知道你的身份,我還真的會以為你是個小混混呢……”其實每個男人心中都住著一個小混混。

“哈哈,小混混….“蕭亦陶又聽到楚彥航爽朗的笑聲,“我可不是什么小混混,只不過我曾經年輕過。人人都會有年輕瘋狂的時候,這些地方是我曾經不懂事,揮霍青春的場所。歲月不饒人,我現在也老了。

“老?先生你看起來一點都不老。

楚彥航苦笑,不情不愿地說了句:“三十六歲的男人還不算老嗎?

對于男人來說,三十六歲可真的不算老。是誰說過,大部分男子的魅力都是在三十多歲后才更加強烈地顯現出來。但是蕭亦陶沒有說這句話,她天真無邪地笑著:“真的不老,也許是因為先生你有一顆不老的心吧。”“是啊,只要心不老就永遠不會老。“楚彥航又笑了。

“啊,好美啊。”一群男女發出陣陣驚嘆聲。

正在喝啤酒,吃烤串的蕭亦陶和楚彥航順著聲音望去,只見星星點點的煙花綻開在天際,煙花的光芒照得整個海岸猶如白晝。流光溢彩,絢爛奪目,宛如下了一場浪漫唯美的流星雨。

蕭亦陶深深地沉醉在這驚艷奪目的煙花中,而楚彥航靜靜地看著他在

“女士們,女士們!“主持人又嗨叫起來,“煙花不是重頭戲,不是重頭戲!看見這個了嗎?“主持人拿出一雙晶瑩剔透的水晶鞋(其實是玻璃的),得意地說:“看看,水晶鞋啊。多少女孩子夢寐以求的晶鞋啊,漂亮嗎?蕭亦陶隨著那群女人大聲喊想要嗎?

想要!

好了,在場的的男士們,你們聽到女士們的心聲了嗎?她們想要這雙水晶鞋!“主持人熱情高漲,“在場的男士們,為了慶祝忘憂海岸成立四十周年,我們特別推出忘憂水晶活動。

誰先到達海岸湖中央,誰就可以得到這雙精美絕倫的水晶鞋。先生們,為了你們心儀的女士,加油吧!一群男士被主持人的話激勵得斗志昂揚。

蕭亦陶剛才被主持人的話吸引住了,現在回過頭來才發現楚彥航不見了。正當她著急之時,她竟然在比賽船隊里看到了楚彥航。

楚彥航也要參加比賽!

難道他要為自己拿下忘憂水晶鞋,讓自己做他的灰姑娘?蕭亦陶哭笑不得,連忙將楚彥航拉回來,甜笑說:“你不會也要參加那個比賽,只為了拿那雙玻璃鞋吧!”

楚彥航笑得像個孩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是啊,你不喜歡那雙水晶鞋嗎?”

“我不是很喜歡那雙水晶鞋,更何況我怕傷了你,楚叔叔就不要和一群年輕的人去爭奪東西啦!”蕭亦陶幽默地調侃楚彥航。

“奧?原來你是覺得我不行?那我偏要證明給你看!”男人最怕女人說自己不行,哪怕是三十六歲的楚彥航面對女孩子的不相信時,也像個腦袋圓圓,眼睛大大的調皮可愛的小男孩一樣,握著拳頭想要證明自己。

“別……別!”蕭亦陶連忙阻止楚彥航,看來,男人無論多大,都像個孩子,有天真的稚氣的一面,讓人頓時想把他抱在懷里,好好地疼愛。蕭亦陶淺淺地笑了笑,繼續說:“我只是覺得一雙玻璃鞋有什么好看的,也不能幫助我們解決煩惱,不如我們劃船吧,這樣也可以順著這條江將上海全部游覽一遍。”

兩個人便劃著一條船在這條江上飄浮賞月,體會從未有過的,曠野無垠的寂靜。多想時光就這樣停止,他們兩個人可以躺在船上,看著這樣一輪明月,直到地老天荒。

楚彥航柔情似水地看著躺在自己懷里的蕭亦陶,找到了久違的溫暖,這樣的感情在她離開后,已經很久沒有再來過了,他對她,早就有了喜愛的情愫,只是他不知道,他對她的愛,是因為他像故人,還是因為她生動活潑的靈魂。

蕭亦陶緊緊地抓住他的手,想要抓住這份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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